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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呢,路既不是省也不是郡,它沒有行政長官,每路設立四個司,分別是轉運使司(槽司)、提點刑獄司(憲司)、提舉常平司(倉司)、經略安撫司(帥司)。這四個司各管一攤兒,互不統屬,只有安撫司的安撫使級別略高,對本路的官員有推薦權利,也只是推薦而已。但是安撫司的安撫使不是常備官員,不打仗的時候就沒這個職位,只有在戰爭時候朝廷才會派人過來當安撫使,而且一定是文官,絕不可能是武人。
從大宋朝這個行政區域劃分上,就能看出它的統治階級是多麼忌憚武人,也能看出他們對唐朝後期的戰亂是多麼恐懼,寧可耗費這麼多精力,也要把全國所有的州都收到中央掌管。好不容易設立了一個路,結果還是怕有人割據,乾脆連管理者都不設定了,任憑几個部門在哪兒磨牙玩。這樣倒是讓武人沒機會藩鎮割據了,但是它的弊端也很多,比如說冗官現象、軍隊戰鬥力下降、辦事效率太差、耗費國家錢糧太多等等。而且一打仗,讓一個文人來帶兵,趕上個平時好看點雜書的官員還好點,一旦像文南那樣是個紙上談兵的書生,你說這個仗能打贏不?假如這位再有點剛愎自用,不聽手下武將的意見,不輸等什麼呢。
“吳潛!!!”慈悲很快就拿著一個小本子跑回來了,這玩意叫名帖,就和後世的名片差不多,不過有很多種形式。如果是下級拜見上級,就叫門狀,裡面寫的內容多一些,不光要寫明白你是誰,來自哪兒,還得把來意說一說。要是平級走動,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只需要寫上自己是誰就成。洪濤翻開這個本子一看,上面只有一行字:權知明州事浙東沿海制置使吳潛。
這個名字洪濤熟悉,南宋有名的詞人啊!具體寫過啥洪濤是不記得了,但是他搞過旅遊,大部分歷史古蹟都有印象,在後世寧波西南有個歷史古蹟,叫做它(tuo)山堰,是一項古代的水利工程,可以防止海水從甬江倒灌進稻田,和鄭國渠、靈渠、都江堰合稱為中國古代四大水利工程。這個它山堰的修建者,就是吳潛,至於是不是這位吳潛,那就得再問問看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又忽悠一個
“去把吳大人請上來;客氣點!”相對於鄭清之那樣的純政客來講,洪濤更喜歡與吳潛這種學識比較淵博的知識份子接觸。不為別的,就是因為有的聊,說話不用太算計,聊一聊水利建設啥的,必然會涉及到自然科學知識。這方面自己是長項,至少比說什麼詩詞歌賦明白多了,典故啥的自己更聽不懂。
少許,那位紫袍官員在慈悲的陪同下小心翼翼的踩著跳板上了船,一看他走路的姿勢就是沒怎麼上過船的人。此人可能有四十歲左右吧,洪濤現在已經不敢隨便看面相來猜人的歲數了,過往的經驗到了宋朝基本失效。這時候人的長相普遍偏老,又喜歡留鬍子,看著四十多的沒準才二十多,也沒準都五十多了,誤差太大。
“哎呀,吳大人,初次見面沒有下去迎接您,還望海涵。鄙人有個病,一下船就頭暈……”洪濤早早就站在了甲板上等候,吳潛剛一露頭,他就趕緊深深施了一禮。自己不下船是為了安全,並不是為了擺譜,所以在禮節上儘可能周全,除了下跪之外,這個躬能鞠多深就多深吧,也算是個補償。
“……洪先生如此大禮某可受不起,先生與官家也是平禮相待,按理說某還要向先生施禮才是。”吳潛長得濃眉大眼,四方臉,不苟言笑,從他這句話裡,洪濤聽出來了,這位好像對自己有點偏見。也正常,一個海賊頭子到了大宋居然和當朝宰相講條件,不光不去敬拜,還要在什麼中立船隻上對話,甚至連皇帝都饒上了,這不光是對鄭清之和理宗皇帝的輕待,還是對大宋全體士人階層的蔑視。估計現在洪濤的名字已經傳遍了南宋各地,能不對他有意見計程車人鳳毛麟角。
“別別別……事急從權,我也是不得已為之,並不是對官家和鄭相有什麼輕慢之心。大人也看到了,船隊到此地已經三日,我依舊是不踏上碼頭半步。沒辦法,不是我不想上岸,而是身體有病,一上岸就頭暈,吃不下睡不著啊!”吳潛本來也沒想給洪濤施禮,只是那麼一說,但洪濤還得緊走兩步,假裝誠惶誠恐的去扶,順便再把自己不上岸的毛病重申一遍。
“頭暈……是心悸吧?我聽朝中同僚說起過,洪先生之所以不上岸,是怕成為第二個嶽大官人。某今日就是想來看看洪大官人和嶽大官人像否。如果真像,以後見到先生,某必將大禮相迎。”這位吳潛吳大人好像有點來者不善,說話都是橫著出來的,雖然沒正面責問洪濤什麼,但是每句話都有點調侃的意思。
“嘿,吳大人您是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