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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罈子裡,把這一行摸得熟門熟路後,他就開始動手了。”
“我認為,”薛安略有保留地說道,“定論現在下還太早,一切要等屍首數量結果出來後方可定奪。”
“爺!”一道焦急粗獷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三人不約而同抬頭,看著楊嚴在門外急急忙忙下了馬一路奔來,神情凝重。
走到卓珩身邊,楊嚴壓低了音量,“又有一間酒肆出事了,屍首的數量我也核對完了,不是少了一具,是少了兩具。”
卓珩不動聲色,“哪間出事了?”
“醇香酒肆。”
邢可鬱速度極快地扒拉著飯,等下見了屍體他可能到臨睡前都吃不下東西了。
“走吧。”卓珩站起了身,大步走出了門口,楊嚴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薛安倒是不急,先把面紗給戴上了,然後把帷帽還給了小二,再走出了門口。
“結帳!”邢可鬱把最後一口菜嚥下肚子,大吼了一聲,把一錠銀子扔桌上,提腿就往外跑。
薛安和卓珩是坐馬車來的,兩人的空間大小,邢可鬱堪堪能坐進去,靠著卓珩,半邊屁股貼著長板木凳的邊緣。
卓珩已經習慣了邢可鬱大小事都粘著他,薛安倒是看得饒有興味,“邢公子,你跟端燁王的感情可真好,辦事也要跟著一起去的嗎?”
“我為民擔憂。”邢可鬱老神在在。
卓珩懶得在外面說他,閒得慌就閒得慌,小姑娘看膩了偶爾就喜歡看點血腥刺激的,每次看完屍體就反胃,事後美名其曰“保持身材”。
只要不是那種涉及高度機密的事,他也就任由邢可鬱跟著了。
薛安的思緒逐漸拉遠,好像在很小的時候,這人就喜歡在卓珩旁邊嘰嘰喳喳說個沒完,做什麼事都一屁股跟著。
有點懷念,莫名有點傷感。
馬車極速而行,伴隨著邢可鬱扯著天南地北的天,一行人到了目的地。
現場勘查結果已出,死者十七人,死法與前幾次一樣,和周圍的人詢問了一下事發那段時間的情況,做了筆錄。
卓珩在和周圍的人確認情況,邢可鬱跟著薛安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小聲詢問著身邊的人,“咋回事?其實我沒太關注這幾起案子。”
薛安簡單跟他敘述了一下:“三起案子都發生在賣酒的店鋪裡,犯人把在店裡的人殺人滅口後,再將店裡的酒挨個砸了個遍,估計是要在酒罈子裡找什麼東西。”
邢可鬱聽完有點不理解,“這麼費勁啊,這些人就不能完完全全探查清楚再找嗎?既然都知道東西在酒罈裡了,再花些功夫打探一下不就知道具體是哪家店哪個酒罈了嗎?”
薛安似是被點出了心中一直模模糊糊卻又不清楚哪裡不對勁的地方,看著邢可鬱的眼神滿是讚歎,“邢公子,想不到有些時候你還聽睿智的。”
邢可鬱一聽到別人誇他,有些飄飄然,何況還是個漂亮姑娘,有些得意洋洋,“我當然睿智。”
後來反應過來不滿地看著薛安,“什麼叫‘有些時候’?我可是一直都很睿智的好嗎?”
薛安低著頭,用手指點著下巴,沒有理會旁邊自言自語的邢可鬱。
他們似乎都被誤導了。
他們的目的興許不是酒罈裡的東西,而是讓他們誤以為在找酒罈裡的東西,讓他們有所防備。
出了這三件事後,其他酒行的老闆越發小心,肯定會把名貴的酒藏得更加隱蔽。
所以,他們的目的難道就是藉此探查出他們盯著的那家酒行老闆最終的藏酒位置?
他們想要的東西,也在那個位置?
薛安思量了一下,打算把這個猜測直接告訴卓珩,開口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心中事,卻沒管住那張帶著習慣的嘴,“阿珩!”
邢可鬱瞪大了雙眼,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薛安,這個稱呼,他可沒見除了卓珩長輩和他之外的人這麼叫過。
這位新上任的聽風閣副閣主,私底下已經和黑臉大人混得這麼熟了?
薛安自知自己失言,在內心甩了自己好幾個嘴巴之後,故作鎮定地重新開口:“端燁王,我有幾個新的想法不知你可願聽?”
薛安方才的聲音不算大也說不上小,卓珩自然也是聽到了,諱莫如深的眸子黯了黯,看著薛安的神情高深的也讓人摸不透。
他沒有糾結那一聲稱呼,也沒有發怒,一張臉沒有表情,緩步走到薛安面前,啞著嗓音問:“你說,我聽著。”
卓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