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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政的輔政安易長公主傅安瀾這次坐在了龍椅的左下側。
百官朝拜,皇帝免禮,一切都與以往一樣,卻又有些不一樣。眾人面色凝重,手執著玉笏列位,無形之中有一道溝壑將朝臣分與兩派。
今日,是五年之期期滿之時。
五年之前先皇猝崩,朝中大亂;先後殉情,後宮無人。帝有一嫡女兩庶子,嫡女傅安瀾年十三,長子傅安裴年十六,幼子傅安稚年僅九歲多餘十歲不滿。傅安裴其母乃先帝尚未太子時良娣所生,在生他時因難產而逝,由宮中的教養嬤嬤帶大;傅安稚則因其母莊修媛位份低無資格撫養皇子而交由無子的甄妃撫養。
先帝駕崩後本該長子傅安裴繼位,但那是傅安裴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眾人尋遍仍了無音訊。國不可一日無君,眾大臣便上薦請二皇子傅安稚繼位。傅安稚登基後因先後不在,太后之位論理也該是養母甄妃的,但莊家在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得到了許多清流名士的擁護,稱“生母之情大於天”,頗有與甄妃一爭太后之位的趨勢。
新帝年幼,莊家之女能當上太后,藉著國舅之名莊家顯赫之時指日可待了………莊家正是做的這個打算。
可甄妃又豈是好欺的?莊家不過一介平民布衣,藉著女兒才得了個小官做,而甄妃後面卻是寧南王與甄家。論權,其兄寧南王世襲先祖乃開國功臣得來的王位,乃一方諸侯;論勢,母族甄家也是家大業大,歷史淵源,華朝尚未建立之時甄家已顯赫。
區區莊家也妄想蟻搬大樹,一與爭輝。
一邊是生母之情,一邊是養母之恩;一方是清流名士的正義呼聲,一方是寧南甄家的權勢閥門,傅安稚不過是十歲小童,哪兒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安易長公主突然帶著先後秦素的懿旨隆重出場。
“幼帝初登基五年之內,不立太后;握鳳印者,掌六宮,率六衛。生母莊氏修容晉封太妃,養母甄氏貴妃晉為甄貴太妃;五年後,太后由皇上親奉碟印。”
可誰不知鳳印早在先後被冊封后的第三年便不見了,傳聞是被江湖大盜給盜取了,也有人說是因孝端太后………先皇的生母不喜先後而收回拿去了的。總之不管怎樣,鳳印是從此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
沒有了鳳印,又未立太后,傅安瀾以嫡皇長女之尊一攬後宮大權,然後又以母族秦家的赫赫軍威震懾眾人,以新帝年幼為名兼輔政長公主,將朝中的大權也一併收入囊中。而後血洗大正殿以造反為名抄了幾位不恭不服的大臣的家並株連九族。
此後,再無人敢對傅安瀾參政有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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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將心照明月 。。。
君彥鎏在百官之中淡淡的佇立,如一抹清朗的月光盈盈於世,一身深色朝服繫著束腰黑帶,烏黑的長髮配以墨冠,眉疏目朗唇角噙笑面色溫潤,整個人如沐春風悠揚輕愉。他看著皇帝右側的兩位婦人,一位端莊優雅面色平和,雖笑的溫善仍壓不住那渾然天成的傲人貴氣;另一位較為美豔一些,眉梢微掃鳳目凌厲,一看便知此婦是個厲害的角色。
君彥鎏寒色暗斂,此婦上位,介時外有國戚掌權內有太后撐腰,莊家風頭豈是一時之盛。他想起昨夜如潑墨揮灑肆意渲染的血色,不由得會心一笑。
俊秀的年輕帝王高坐在龍椅之上,修眉鳳目,嘴唇極薄,冠冕後的臉在垂珠晃盪下若隱若現,隱隱約約看不真切,他壓了壓繪著五爪飛龍的寬袖,開口淡淡的說道:“李文武。”
“是。”立於帝身後側的中年太監拂袖行禮,展開黃緞錦帛,左右兩端兩條上下翻飛的銀色巨龍神情倨傲氣勢高昂,背後“奉天誥命”四個氣韻非凡的篆字既神聖威武,他高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莊氏素行素規,賢良淑德,大行天下母儀之風範,為天下人之孝者,且與朕有生育之恩情,朕甚感。。。”
莊氏彎了彎嘴角,纖細的眉得意的揚起,挑釁的望了甄氏一眼;甄貴太妃依然面如春風,唇邊流瀉的縷縷笑意不改,目光平和的望向莊氏,她摸著手腕上的珠鏈,顆顆圓潤光滑,笑意愈發的深了。
旨意尚未宣讀完,便被匆匆進來的人打斷了。“稟皇上,順天府尹求見。”大正殿的侍衛單膝跪地冷聲說道,一手扶著腰間佩劍一手支地。
傅安稚不悅的皺眉,道:“宣。”又揮手讓李文武繼續。
順天府尹步伐踉蹌地走進來,“噗通”一聲跪在石磨錚亮的地板上,他惶惶不安的聽著李文武一字一字的念道,神色愈發的恐慌,當聽到是莊氏為太后時雙耳如被刀割般難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