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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另有其人,而非他。他瞟了君彥鎏一眼,細長的桃花眼微勾,嫵媚動人,“妹婿,我妹妹大病一場身子有些弱,勞你多費心了。”
君彥鎏臉色一僵。
臨池病倒病癒前前後後截今不過五日,這件事並沒有聲張,且在侍候的人都是君府的人,看病的嚴大夫也是君府知底細的常用大夫,洛景行怎麼會知道?
君如玉意味不明的看著洛景行,“賢侄多慮了。臨池嫁進了君家,便是君家的人了,這怎麼算是麻煩呢!阿彥照顧自己的妻子更是理所應當了。”
“丞相說的有理,是景行口誤了。”洛景行不予爭辯,一臉無所謂的順著回道。
君如玉點了點頭,“阿福,你為洛公子帶路吧!”他喚來一直在門口候著的中年男子。
“是,老爺。”名叫阿福的中年男子躬身,“洛公子,請隨小的來。”
廳內壁上的棕紅鏤空木紋襯著放在地上的半人高的暗紅纏枝蓮花紋花瓶相宜得彰,瓶中插著黑色染金邊的絲絹做的花,冷豔無雙。廳中的雕滿了祥瑞紋的棕紅大桌的主位背後,掛著一幅四四方方的紅底金邊的“壽”字繡。
偌大的膳食廳在走了兩個人之後顯得有些空曠。臨池洛景行走後,大家沒有再拿起玉箸繼續,都靜靜坐在位子上,等一個人先說話打破這怪異的氣氛。
“阿彥,你已經大了,做什麼事我管不著,管不到,也不會管了,但你也有分寸;畢竟,出去人家叫你叫的還是君家二公子。”君如玉溫和的說道,“阿彥,長公主不是個長久的靠山,寧南王的世子已經在暗地裡準備迎娶事宜了。”
君彥鎏驚訝的抬頭,“什麼?這麼快?”
君如玉笑了笑,“長公主和寧南世子的婚事已經拖了半年多了。”他繼續說道,“阿彥,這個月月底,你就搬出去吧!”
這下不止君彥鎏一個人驚訝了,連君老夫人也詫異的看著君如玉,陳劫皺眉若有所思,君弱水蹙眉不明所以。
“阿彥想要有所成就,就必須自立門戶。他一日不搬出君府,就永遠擺脫不了丞相公子的頭銜。”君如玉解釋道,君府,不止是君家府邸的意思,這個“君”姓,更是獨指的君如玉。
君彥鎏沉默半晌,“好。”他抬起頭,直視君如玉,微笑,“爹,以後,在朝堂上兒子恐怕就會有與您意見相左的時候了。屆時,兒子不會手軟的。”
“阿彥你早就已經與我意見相左了。”君如玉搖頭,無可奈何的笑著,笑中帶著喜悅與欣慰,“洛景行現在正在準備將他父親洛爭擠下臺,自己坐上首輔的位置,洛爭知道,也樂得其見;我亦如此。不怕你與我作對,就怕你庸人無能。”
陳劫冷冰冰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爹果然是開明通理之人,其胸懷氣度非常人所及。”
君弱水輕曬:“若非如此,你以為當初就憑寒門出生且尚未取得軍績的你能娶到丞相家的千金小姐?”
陳劫看向君弱水,冷硬的稜角軟化,眼裡佈滿柔情,“是。夫人說的有理。”
洛景行跟著阿福來到君彥鎏和臨池的院子,洛景行停了下來,說道:“到這裡就行了,不再勞煩福叔了。”
這中年男子阿福跟在君如玉身邊已經幾十年了,算是老人,在君府頗有些地位,故洛景行對他以禮相待。俗話說:宰相門僮七品官,更何況丞相跟前的心腹呢!
洛景行雖然平時為人狂傲不羈了些,但也是分人、知道分寸的。
院子裡沒有一株花草樹木,只在窗前挖了個池塘,種著芙蕖,池塘的一側有幾株青翠碧綠的芭蕉葉,看著很是清新悅目。
洛景行的目光從芭蕉葉上移到了站在窗後的臨池。
臨池換了一身寢居的白衣,絲緞光滑細膩,三千青絲被挽起,一枝碧中帶著絲絲血紅的玉簪斜釵其中,鬢角幾縷髮絲貼住蒼白的臉頰,她雙目眺望遠方,悠遠而深長。
“少爺,您來了。”卻歡驚喜叫道,趕緊迎他進屋來。
洛景行點點頭,給卻歡一個微笑,“你去屋外候著,別讓其他人進來。”
“卻歡知道。少爺,您好好開導開導小姐吧,最近小姐她。。。”卻歡嘴唇嚅嚅。
“我知道。”洛景行拍了拍她的肩,溫聲說道,對於對臨池好的、為臨池著想的的那些人,他一向以禮相待。
進門就見一方華麗的芙蓉榻,榻下鋪著的是西域的純白色的羊絨毯。
洛景行曾見過這種羊絨毯,是一個官員為了討好他而獻上的,不過被他拒收了,聽獻羊絨毯的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