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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好,他在外面的衣食住行可都安排好了?他雖魯莽,畢竟曾有功與國家社稷,此去別地,還是要好好安置。”
葉如誨應道:“臣都予他安排妥當了,還請聖上放心。”
一時再無別話,葉如誨告退出來,心道皇帝如今的表面功夫做的越發好了,明明人是他放黜的,等人走了卻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正要出宮,不想竟迎面遇上太后身邊的紅人陳茂。出於禮儀,他與陳茂行了一禮稱呼了聲陳公公。
陳茂還了禮,笑吟吟的上前來與他說話。只是出口卻讓葉如誨猛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陳茂此來竟是奉了太后諭旨,來宣他往仁壽宮覲見的。
他隱約能猜到太后召見他的目的,也不知此行是兇是吉,卻又不能不去。不過,畢竟也是久經風雨的人了,心裡雖是七上八下,面上卻是鎮定。一面與陳茂寒暄,一面旁敲側擊地想從陳茂嘴裡撬出些有用的東西來。無奈這老傢伙口風甚緊,竟是滴水不漏。便只得作罷,乖乖隨他往仁壽宮而去。
葉如誨隨著陳茂走了一刻方入內廷。他也知這事瞞不過人,尤其瞞不過皇帝,索性大大方方進門。
果不其然,他這裡才進門,那邊早有人把訊息報與華成。華成聽聞皺了皺眉,一時也不知太后召見葉如誨是為什麼事,回頭在皇帝面前侍奉不免帶出幌子。
皇帝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問:“怎麼了?”
華成道:“聽說方才太后娘娘召葉如誨到仁壽宮覲見,也不知是為何事?”
皇帝聞言微微蹙起眉,他這位母后還真是讓人煩心,這才沒消停幾天,又是想做什麼?莫非她是想從葉如誨這裡把阿瑤挖出來……順帶再籠絡一下葉家?仔細想想,無外也就這麼兩件事,竟是一點也不肯閒著,是當他這兒子不存在麼?
他思忖半晌,總是不那麼放心,遂道:“既不知是何事,還不去打聽打聽清楚!”
華成應了聲是,自下去交派此事。太后那邊他們一直都安插有人,不多時便有音信傳來,說是太后確實在仁壽宮召見了葉如誨,不過葉如誨沒呆多久就已走了。
至於是為什麼事,兩人到底說了些什麼,卻沒說個所以然。顯見防範也十分嚴密。
既沒得著皇帝想要的訊息,華成一時也不好回話,只叫人盯著兩下,但有風吹草動隨時來報。
正當皇帝議婚的緊要關頭,宮裡一片忙碌,他也分不出時間去找葉如誨探一探口風。皇后人選和大婚之日已然確定,皇后擇的是戚定和的嫡女戚珩,大婚之日則定在正月初五。
轉眼即到年關,皇帝的大喜之日越來越近,京師裡一派喜慶氣氛。
只是皇帝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歡喜,一應事項全數交予禮部,從不過問。隨著年關的臨近,皇帝一天天的不那麼好伺候起來,鬱鬱寡歡,焦躁、易怒,越來越不可琢磨,稍許的一點不如意就可能會大發雷霆。
宮裡的氣氛變得有些緊張,華成及其他近身伺候的宮人一個個如臨大敵,每日裡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觸怒皇帝引來殺身之禍。鑑於此種情況,華成也不敢在皇帝面前亂說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些無關緊要卻可能引發皇帝怒氣的事自然是能瞞就先瞞著。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之後十數天裡太后竟又連著召見了幾次葉如誨,次數可謂是頻繁,而葉如誨逗留的時間也一次比一次長,實在是詭異。華成自然不敢在這種節骨眼上對皇帝提及此事,私底下卻不敢大意,仍是叫人盯著。
華成也明白皇帝如此的因由。一則,皇帝對母家本就不喜,太后與國公爺都非是善茬,這些年他為唐初樓所制,戚家雖一直不忿,兩家頗有嫌隙,但太后卻是始終與唐初樓一路的。如今唐初樓被扳倒,戚家立刻便跳了出來,實在是頗招人煩!只是戚家是為大杞數一數二的世家大族,在朝中地位斐然,皇帝這邊才除了唐初樓,也需要有能攜領宗族門閥的大家幫他撐起,戚家是這其中的翹楚,自是首當其衝,與戚家聯姻便是如此。
皇帝雖對此事極為排斥,但為著穩坐江山卻不得不如此,心裡的怨憤肯定是有的。二則,他到底年輕,心繫兒女□□,擱不下那位阿瑤姑娘,一時患得患失,怕也是有的。
這大婚既非是他真心所願,那就難怪他如此反常了。
華成每日心裡都是忽上忽下的,也不知哪日皇帝繃不住這根弦便爆發出來,這位一發起瘋來那可是不管不顧,說不準會做出什麼事來。
☆、第100章 各自歸(4)
時值歲末,阿瑤那裡卻是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