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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似是微微笑了笑,一雙眼裡卻是半分笑意也無,眼望著殿門外,眸光悠遠深長,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他才道:“她沒再說別的?比如說以後要去哪裡……朕想,她可能更願意與秦副統領說些什麼。”
秦放歌一震,暗道:“難道他都知道了?”他心裡七上八下亂攪著宛如起了一場風暴,面上卻不露分毫,道:“娘娘她並未有同臣說別的什麼話。”
皇帝垂下眼,神色有些黯淡,他便這樣默然坐著,隔了好一會方揮手道:“下去吧!”
秦放歌走後,殿內又陷入一片沉寂當中。皇帝直身坐在案前,許久都未動一下。華成不敢過去打擾他,垂首立在階下想,今晚葉美人不在,皇上心緒不佳,這侍寢的事恐怕便不用他費心安置了。正想著便聽皇帝道:“去拿朕的壎來。”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拿。”皇帝終於說了話,華成這顆心總算放到肚裡,忙去拿了壎過來遞與他。
皇帝接過去嗚嗚咽咽吹起來。他吹得一手好壎,平日興致來了便會吹上一兩首。只是今日他心情不好,壎聲便格外哀怨傷悲,未吹到一首便停了下來。
華成看他手握著壎怔怔出神,不由在心裡暗歎一聲,人說紅顏禍水可真是不假,往日皇上何曾這樣失魂落魄過?都是那位葉美人造的孽啊!皇帝這副樣子連他看了都心疼,也不知那位葉美人是怎麼想的,竟如此狠心便跑了。他越想便越替皇帝不值,一時也跟著惆悵起來。看來秦放歌說的那些話還得緩一緩才能稟奏,若是知道唐連他們竟在點石庵擺脫了江天成的追蹤,皇上這心裡頭可如何受得住?
皇帝這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華成惦著,叫御廚裡送了些茶點過來,小心翼翼端過去道:“皇上一整日都沒吃什麼東西,剛剛御廚房送來些茶點,皇上好歹用些!”
“不想吃,瞧著沒胃口。”皇帝眼往黑漆鑲銀絲托盤裡一睃,便撇開了臉,“端下去。”
華成無法,只得命人將東西端走。
皇帝一手扶額,在龍案上又趴了會,終於打起精神來,令華成喚人進來研墨,批改奏本。一面問華成道:“後日母后回宮,仁壽宮那邊可都打理好了?”
華成道:“奴才今日過去看過,都打理好了。”心裡卻暗想,太后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回來,恐怕還是為著唐初樓之事,皇帝這日子只怕又不好過了。
太后是在第三日的正午時分到的路陽,皇帝率文武百官親往宮門外迎接鳳駕,隨後母子二人同往仁壽宮。將太后從輦上扶下,皇帝笑道:“知道母后要回來,兒子早幾日便讓人把仁壽宮好好拾整了一番,母后看看可還滿意?”
“皇上有心了!”太后道,“哀家還以為皇上並不想我回來。”
皇帝道:“母后想多了,兒子原想著母后這些年為後宮事務辛苦勞頓,好不容易得閒到行宮享享清福,便多休養一陣。”
太后冷著臉道:“哀家倒是想享清福來著,可惜事不從人願,這闔宮上下鬧的,哀家哪裡還坐得住?”
皇帝微微皺起眉,他自然知道太后在說什麼,卻並不順著她的意思說下去,只道:“母后沒在宮裡這些日子,後宮秩序的確大不如從前。陳淑妃畢竟年輕,凡事還需母后提點。如今母后既已回來,那是再好不過,正好幫襯幫襯她。只是又要讓母后勞神,兒子這心裡面有些過意不去。”
太后臉上這才有了些許笑模樣,道:“有什麼過意不去的?皇上是哀家身上掉下來的骨肉,做母親的為兒子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因著太后回宮,陳淑妃同餘嬪都過來了,見太后如此說,餘嬪忙道:“正是哩,太后娘娘最心疼皇上了。”
太后笑著橫她一眼,又轉目看看一旁低著眉滿臉通紅的陳淑妃,那孩子年紀小面皮薄,每次見著皇帝都紅臉,不由打趣道:“難道你們不心疼皇上?”
餘嬪挽住太后的手臂,一雙眼卻瞄著皇帝,跺腳道:“哎呀母后,您怎麼又扯到我們身上?”
陳淑妃那邊,臉就更紅了,只差沒把頭低到地上。
皇帝對餘嬪拋過來的媚眼卻是視而不見。他最不耐煩聽這些話,礙著太后的面子卻也沒甩臉子,木著臉正襟危坐一言不發,只當沒聽到。
太后看他如此,便想起了而今盛傳的那位葉美人,頓有些不悅湧上心頭,道:“哦,聽說皇上近日新得了位葉美人,怎不帶她過來拜見?也讓我這老太婆開開眼,瞧瞧是什麼樣天仙似的人物。”
餘嬪道:“可不是,臣妾也想看看,只是這許久也未見著。就算皇上寵著,那位葉美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