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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天成叫人來斟茶,等人走了,方挨著他旁邊也坐了,道:“皇上這是真沉得住氣啊!”
杜汶道:“可不是,倒好像早知道人會回來一般。”
江天成笑了笑:“看樣子皇上是打算冷上她一陣子了。我看,這事兒咱們也別管了,該幹什麼還是幹什麼去,人便擱這裡養著,走一步瞧一步吧!”
杜汶點點頭:“也是。她這幾日還鬧著要見皇上麼?”
江天成摸著下巴道:“嗯,不過我想,唐初樓這事沒完之前,皇上是不會見她的。”
杜汶道:“倒也是,不過還是得想法子穩住她才是,萬一皇上哪日想起她來,跟咱們要人,咱交不出人來也麻煩。”
江天成道:“穩還是穩得住的,她的脾性我知道。而且,皇上這不是還沒對唐相怎樣……聽說唐初樓那邊的事情,皇上好像有壓著的意思?”
杜汶偏頭看看他,拿起桌上的帽子起身戴好,道:“也沒說壓著,只是沒往日催得那麼急而已,這不冬至要到了麼?皇上跟太后都在張羅郊祀一事呢!不說了,先去看看那位去。”
阿瑤住在後面園子的一個小院落裡,為防著她逃跑,江天成安排了不少守衛把守。
杜汶到那裡時,她正坐在軒窗前看書,烏黑的頭髮隨隨便便挽了個髮髻,也沒戴什麼金銀髮飾,只在鬢邊簪了幾朵白梅,身上是一件蜜藕色襦襖,襯著一段玉雪般的頸項,眉目婉然,嫻靜端雅,真好似一幅絕好的畫。
他不由在心裡暗叫了聲好,心想,也難怪皇帝著迷,這樣的美人兒,世間又有幾個男人會不愛?
阿瑤見他二人進來,便將手中書卷放下,站起身,微微朝二人福了福道:“杜統領,江齋主。”
江天成倒是沒什麼,杜汶卻給她這一福弄得有些下不來臺,乾乾地咳了兩聲,道:“娘娘在此可住的習慣?”
“很好。”阿瑤頷首,略頓了頓,又道,“我並不是什麼娘娘,杜統領還是不要這般稱呼為好。”
杜汶沒把她這話當回事,只笑了笑道:“既住的習慣便好,若哪裡不合適或是短什麼,只管說便是。”
阿瑤道:“並沒有什麼不合適或是短什麼,我只想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皇上?”
杜汶便知她會提此事,遂不慌不忙說出早想好的說辭:“皇上還忙,暫時還抽不出空來見娘娘,所以才叫下官替他來看娘娘。您也知道朝裡的事情多,為著唐相那事皇上已好幾日沒睡過囫圇覺了。”
阿瑤聞聽唐相二字,面上神色便是一緊,道:“唐相他……如何了?”
杜汶道:“皇上原很生唐相的氣,不過聽說娘娘回來,這氣便消了不少,想來有娘娘在,皇上還能多留他一些日子。”
江天成聞言不禁皺眉,,覺得他說得有些太過,便道:“娘娘放心,等皇上忙完便會來看您的。”又對杜汶道,“杜統領方才不是說還有事趕著去辦?這時候也差不多了,還不走麼?”
杜汶道:“可不是,娘娘,下官還有事,這便告退了。”一面說一面打著哈哈出去了。
江天成也跟著道:“我去送杜統領,就不打擾娘娘了。”
阿瑤眼看二人離開,心裡極不是滋味。聽杜汶方才話裡的意思,隱隱竟有威逼之意。他們竟以唐初樓的生死相挾,意圖斷絕她離開的念頭。而她此來,也確是為著唐初樓。那日唐連得到唐初樓下獄的訊息連身上的傷都不顧,便想出來相救。
見唐連如此,她又如何忍心?苦口婆心地勸了唐連幾日,總算說服他答應她出來找皇帝求情。然則皇帝是否顧念與她的那段舊情,她其實並沒有把握,也只能試試看。但就眼下的情形看,一切遠非她想象的那般簡單。
皇帝甚至都不肯見她。她在失望之餘還有些難以言說的心緒。她說不清那是什麼,只覺心裡隱隱抽痛,惆悵、煩惱、傷感、落寞,各樣種種一併湧上心頭,竟令她許久都緩不過神來。
她在窗邊站了一陣,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難道與皇帝廝混了些日子便以為自己對他是特別的?要知道帝王都非是長情之人,唐初樓尚且如此,何況是他?
阿瑤自嘲地笑了笑,將窗戶關上,回身走入內室。方踏入內中,便覺不對,待要想退出去時,身後卻已有一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逼近前來,不等她閃避,一隻大手便橫過來,一把捂住她的嘴。
她正待要掙扎,卻聽那人在耳邊道:“別喊,是我!”
阿瑤一怔,心頭微松,竟是秦放歌,他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