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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掃的心不在焉:“臣身體有疾,暫不打算娶妻生子。”
馮憑不解說:“我看先生面色皎潔紅潤,不像是有疾的。不曉得先生是有什麼病症,以先生的醫術,竟也不能治好嗎?”
徐濟之嘆氣說:“臣這病,平時看著和常人無異,只是發病時嚇人。而且容易遺傳給子女,所以也不敢想什麼娶妻生子了。”
馮憑說:“這是有點可惜了。像先生這樣俊秀的人物,八成有許多名門閨秀想嫁的。”
徐濟之偏生是個很敏感的人。雖初來乍到,但日日見到她,早就將她跟李益以及拓拔泓那點子事猜了個透。今見她用這樣的目光看自己,頓時便有些不自在。
馮憑故意跟這徐濟之找話說,想試探他,不過看他反應,倒像是完全沒那意思,並沒有被自己的美色迷倒,也就放棄了這一念頭。她本來也只是偶然一遐想罷了,並沒有當得幾多真。
私下,她倒是有點唾棄自己的飢不擇食,見到個好看的男人就要忍不住胡思亂想,已經跟個蕩。婦無異了。這可不是個好苗頭,她老老實實將自己打住了。
這天,她開啟了一直藏放在櫃中的拓拔叡的遺物。他的戒指,發冠,碧玉帶鉤,還有腰間常戴的玉佩。熟悉的氣味忽然湧上來,一時好多回憶也全湧上來。真是沒有辦法,她心想:不管怎麼折騰,別人的還是別人的,我的還是我的。
她握著那塊玉龍帶鉤,心中悲哀地嘆想:咱們兩個都是孤魂野鬼。一個陰間的鬼,一個陽間的鬼。雖然誰看誰都可惡,可最後還是隻有咱們兩個過。
她忽然又想到:生人都要走。
生人都要走,唯獨死人,死人是帶不走的。這樣想,他死了,那他跟她是不是也永恆了呢?畢竟現在,是再無人能將他從她身邊帶走了。她把他的魂靈附著在這冰冷的物體上,鎖在這一方小匣子裡。誰都會離她而去,到這魂靈是永不離開的。這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永遠。
是夜,她將那匣子放在枕邊,手中握著那塊白色玉龍帶鉤,心中默想:來吧,你不是喜歡入我的夢嗎?我原諒你了,你來陪著我吧。我一個人活的太寂寞了,只要有人能陪我,鬼魂我也接受了。
這夜,她沒有做任何夢。
第44章 皇后
冬十二月, 馮憑先前命人修造的永寧寺的佛像金身落成。其時也正是拓拔叡的祭日, 寺中開壇做法,馮憑和拓拔泓一同到寺中祈福,順便參觀這座新造的佛像。
佛像位置在全寺主殿, 大雄寶殿之中,佔地約有半頃。是銅製的,高五丈三尺, 表面鍍了厚厚一層金, 擬釋迦成道像,下坐著巨大的金色蓮花。除了主造像外, 四周還有大大小小數千的金色小佛像, 皆圍拱而坐。馮憑看那佛像面目, 隱約有幾分拓拔叡的影子。
這讓她心裡多少有幾分安慰。因為拓拔叡死的時候,喪葬有些孤寂, 除了她的一縷頭髮, 沒有什麼陪葬。她怕他地下會寂寞, 造這尊佛像,多少算一點補償。
因為永寧塔先前被火焚, 所以之後又重建了, 最近也堪堪將成。馮憑遂攜著拓拔泓一道登上塔頂觀覽。是日大風雪,天色晦明,塔上非常寒冷,縱是穿著厚厚的大衣和狐裘,仍然凍的渾身僵痛。回宮的馬車上, 拓拔泓像條蠶蟲似的,將身整個兒地靠在她懷裡,冰塊似的雙手揣在她胸口,雙眼明睜著看她的臉。
她嘴唇鮮紅,肌膚白膩,眉眼是淡淡的,像細筆描繪出來的精緻,每一個線條都無比干淨清晰。拓拔泓已經熟悉她的美,然而他還是喜歡看她,百看不膩。
他的手在她懷中輕輕探摸,摸到那團柔軟,輕輕覆住。過了一會,又試圖撥開阻礙,伸入她裡面那層衣物。
馮憑忍耐了一會,終究還是不大自在,按住他手,無奈道:“皇上。”
拓拔泓反握住她的手,說:“我想你。”
馮憑說:“我聽你的話自重了,你也得遵守你的諾言,尊重我。”
拓拔泓說:“我控制不住。”
馮憑說:“皇上。”
拓拔泓說:“已經錯了,不如將錯就錯吧。一次還是兩次,又能有什麼差別呢?你真的寧願這樣也不肯跟我一起嗎?我曉得你身體也很寂寞,有我,你就不寂寞了。咱們可以名正言順。還是你覺得我不夠好嗎?那天你不喜歡?”
馮憑眉頭皺起來道:“皇上不要這樣跟我說話。”
拓拔泓說:“咱們已經那樣了,我沒法再把你當別的人。咱們這樣天天在一起,我放不下你。除非你我再也不見面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