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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會累呢。
但她分明感覺到累。
自從拓拔叡死後,她的精神越來越不濟。
這種不濟,不單單是身體上的病痛拖累,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她已經厭倦了這種日子。
從每天睜眼的那一刻起,無時不刻不感到厭倦。
從拓拔泓過來請安開始,乏味的一天就來臨了。
“皇上上朝去了。”太監告訴她。
皇上上朝,關她什麼事呢?拓拔泓在哪裡做了什麼,跟她有什麼關係呢?皇上見了什麼人,皇上想吃什麼想喝什麼,朝中那些大臣,宮中那些妃嬪、宮女、太監,這些人做什麼說什麼,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是她必須要去做,關心每一個她根本就不關心,甚至是厭惡的人,關心每一件她根本就不關心的事。
好像一個孤獨的人,每天清晨推著巨石上山。從山腳推到山頂,從天亮推到天黑,推上去了,一天結束,次日又從山腳開始推,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週而復始。
這慘淡經營得來的榮華富貴,她也握不住。整日擔心乙渾會作亂,擔心拓拔泓這個非親生的兒子會報復她,擔心自己的地位保不住。但是保住了又怎麼樣呢?金蓴玉粒,日食不過三餐,高屋華殿,日居不過一宇。沒有丈夫,沒有孩子,沒有親人。囚在這深宮裡,什麼人也見不到,什麼地方也去不了。她身體也不行了,整日就是吃藥,不是這疼就是那疼。
拓拔叡死了才三個月,她已經感到寂寞了。
她忽想起早上的貢品鮮果,還留了一些葡萄和桑葚,遂叫來楊信,說:“你去看看,李大人今夜是不是在當值,在的話請他過來進些桑葚果子。”
楊信領命去了。
馮憑讓宮女在榻上擺了小案,放了葡萄、桑葚果盤,幾盤小點心,另備了一壺春日釀的櫻桃酒,一隻小小的白玉杯。然後在座上置了一張錦席。
片刻,李益到了。
他穿著白日的緋錦袍。
衣裳是舊的,但是他人白,模樣長的好,而且天生的衣服架子,寬肩細腰長腿,從頭到腳的線條流暢利落,穿什麼都格外新格外亮。
青年潔白,容色修謹,溫潤的像上好的瓷釉,讓人心生歡喜。
馮憑好像心裡有鬼似的,一見他走近,那臉就發熱,從脖子到耳朵,一寸一寸地往上燒。
她感覺到血湧上臉,知道自己已經失態了。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