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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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甚至藍賽爾也在內。當科本告訴她,她那白痴表弟放棄了剛得來的城堡、領地和老婆,回到都城加入重生的戰士之子時,瑟曦認為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而眼下,他竟堂而皇之地站在眼前這群故作虔誠的白痴當中。
瑟曦厭惡他們,她更厭惡大麻雀忘恩負義,無休無止地前來騷擾。“總主教閣下呢?”她劈面質問雷那德,“我要見他本人。”
雷那德修士抱歉地說:“總主教閣下派我作他的代表,他要我向陛下宣告:他受七神託付,必須與邪惡之行做殊死搏鬥。”
“搏鬥?怎麼搏鬥?在絲綢街裡宣揚貞潔嗎?他以為妓女禱告之後就會變回處子?”
“我們的身軀由天父與聖母形塑而成,雌雄結合,代代繁衍,”雷那德答道,“婦女出賣身上最神聖的部位乃是罪大惡極。”
若非太后心知肚明雷那德修士在絲綢街的每家妓院都是熟客,這番虔誠的宣告好歹能留下一點影響。毫無疑問,他覺得背誦大麻雀的廢話總比擦地板舒服。“別對我傳教,”她告訴他,“妓院老闆們來抱怨過了,而且說得在理。”
“罪人們的言語,有何可聽之處?”
“罪人們維持著國庫,”太后直截了當地道,“有了‘侏儒的銅板’,我才能支付金袍衛士的工資,才能建造戰艦來保衛海岸。此外,還有貿易問題,如果君臨城連間妓院都沒有,那商船寧可去暮谷城或海鷗鎮也不會來這裡,明白嗎?總主教閣下曾向我親口保證會維持市井的安寧,窯子嘛,正是維持安寧所不可或缺的東西。一旦剝奪了人們行淫的權利,人們就會轉向強暴,所以,從今往後,叫總主教閣下待在自己的聖堂裡好好禱告,那才是此類活動該當進行的地方。”
太后以為蓋爾斯大人會緊接著來抱怨財政,出現的卻是派席爾國師,他臉色灰敗,用懊惱的語調訴說羅斯比本人已病得下不了床。“很遺憾,恐怕蓋爾斯大人很快就會與他尊貴的先祖們團聚了。願天父公正地裁判他。”
羅斯此死後,梅斯·提利爾和小王后會不會順勢強迫我接受粗胖的加爾斯?“蓋爾斯大人咳嗽了這麼多年,只當是家常便飯,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瑟曦抱怨,“他咳嗽著度過了勞勃的一半統治期和喬佛裡的朝代,現在要死,只能證明有人故意害他。”
派席爾國師滿腹狐疑地眨巴眼睛,“陛下?誰想害蓋爾斯大人啊?”
“他的繼承人,或許吧。”多半是小王后。“又或許是他得罪過的女人。”瑪格麗、梅斯和荊棘女王合謀,有何不可?畢竟蓋爾斯擋了她們的道。“再或者是什麼仇人夙敵之流,甚至就是你乾的。”
老人大吃一驚,“陛——陛下說想吧。我……我替蓋爾斯大人清腸、放血、敷藥、治療……用霧汽水減輕他的痛苦,以甜睡花教他少受咳嗽的折磨,不過最近他的肺腔開始出血……”
“算了算了,你回去告訴蓋爾斯大人,我不准他死。”
“如您所願,陛下……”派席爾僵硬地鞠躬。
隨後是越來越多的請願者,數也數不清,無窮無盡,而且一個比一個無聊。到得傍晚,當人流終於到了盡頭,她和兒子用了一頓簡便的晚餐。“託曼,做睡前祈禱時,記得感謝天父和聖母,讓你還是個孩子。當國王多辛苦啊,我向你保證,將來你是決不會喜歡的。這幫人像烏鴉啄屍體一樣聚在你周圍,個個都想從你身上撕下一塊肉。”
“是,母親,”託曼的語氣裡有幾絲悲傷。是了,定是小王后把洛拉斯爵士的事講給他聽了。他畢竟太小,等到了小喬的年齡,大概連洛拉斯長什麼樣都不記得了吧。“我不介意他們的話,”兒子說,“我願意天天陪你上朝,聽取請願。瑪格麗——”
“——專門挑撥離間,”瑟曦不讓託曼講完,“總有一天,我會把她舌頭拔掉。”
“不准你這麼做!”託曼突然叫道,他的小圓臉蛋漲得通紅。“不准你拔她的舌頭。別碰她!我才是國王,不是你。”
太后驚呆了,她難以置信地瞪著兒子,“你說什麼?”
“我才是國王,只有我能決定拔不拔別人的舌頭,不是你。我決不允許你傷害瑪格麗,決不允許!我不准你碰她。”
瑟曦再不搭話,她揪住託曼的耳朵,把尖叫著的男孩拖到門口,交給柏洛斯·布勞恩爵士。“柏洛斯爵士,陛下情緒失控。請你護送他回房,再把佩特帶去。今天,我要託曼親手鞭打,一直打到那佩特兩邊屁股都流血為止。如果陛下拒絕,或是敢說一句抗議的話,你就讓科本割掉佩特的舌頭,好教陛下了解傲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