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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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石心夫人報告,“另一個是‘血腥’藍道的直屬騎士,雙手沾滿鮮血。”
海爾·亨特被打得很慘,臉腫得幾乎認不出來。在他們的推搡下,他踉踉蹌蹌地走過來,差點跌倒。波德里克抓住他的胳膊。“爵士,”看到布蕾妮,男孩悲慘地說。“小姐,我是說。抱歉。”
“你沒什麼可抱歉的。”布蕾妮轉向石心夫人。“不管你認為我做了什麼背信棄義的事,波德里克和海爾爵士都沒參與。”
“他們是獅子,”獨眼人道。“這就夠了。我說吊死他們,塔利已經絞死了二十個我們的人,是時候吊幾個他的人了!”
海爾爵士朝布蕾妮無力地微笑。“小姐,”他說,“當初我提出婚約時,你應該答應的。現在嘛,恐怕到死你都還是個處女,而我則是個窮人。”
“放他們走吧。”布蕾妮懇求。
灰衣女人沒回答。她端詳著劍、羊皮紙以及銅鐵王冠,最後把手伸到下巴下面,抓住脖子,好像要掐死自己一樣。但她開口說話了……嗓音斷斷續續,飽受折磨,似乎來自喉嚨,嘶啞喘息,很像臨死前的喉音。那是被詛咒者的語言,布蕾妮心想。“我聽不懂。她說什麼?”
“她問你這把劍的名字。”穿羊皮短上衣的年輕北境人說。
“守誓劍。”布蕾妮答道。
灰衣女人的指間發出嘶嘶聲。她的眼睛彷彿陰影中燃燒的兩顆紅炭。她又說話了。
“不對,她說,這應該叫‘破誓劍’。它是用來背叛與謀殺,她為它取名為‘虛偽之友’,和你一樣。”
“我對誰虛偽了?”
“對她,”北境人說,“小姐,你難道忘了自己曾立誓為她效力?”
塔斯的處女立誓效力的女人只有一個。“不可能,”她說,“她死了。”
“死亡與賓客權利,”長腿簡妮·海德喃喃道,“它們的意義都跟從前不同了。”
石心夫人放低兜帽,解開臉上的灰羊毛圍巾。她的頭髮乾枯脆弱,白如骸骨,額頭是斑駁的灰綠色,夾雜著褐色腐斑。條條碎肉附著在她臉上,從眼睛直到下巴。有些豁口結著幹血塊,有些則露出底下的骨頭。
她的臉,布蕾妮心想,她的臉曾經如此健康美麗,她的面板曾經如此光滑柔軟。“凱特琳夫人?”淚水充滿她的眼睛,“他們說……他們說你死了。”
“她確實死了,”密爾的索羅斯道,“佛雷家割了她的喉嚨,從一邊耳朵直到另一邊。我們在河邊找到她時,她已經死了三天。哈爾溫請求我給她生命之吻,但隔得太久,我不願意,因此貝里伯爵代替我將嘴唇置於她的嘴唇之上,把自己的生命之火傳遞給她。然後……她復活了。光之王保佑我們。她復活了。”
我還在做夢?布蕾妮疑惑地想,這是尖牙的牙衍生的又一個噩夢?“告訴她,我從沒背叛她。我以七神之名起誓。我憑自己的劍起誓。”
曾是凱特琳·史塔克的東西再次捂住喉嚨,手指夾緊脖子上長長的可怕傷口,哽咽地擠出一點聲響。“言辭就像風,她說,”北境人告訴布蕾妮,“她要你證明誠意。”
“怎麼證明?”布蕾妮問。
“用你的劍。守誓劍,你是這樣叫它的吧?那就信守對她立下的誓言,夫人說。”
“她要我做什麼?”
“她要她兒子活著,或者要殺他的人死去,”大個子道。“她要拿他們喂烏鴉,就像他們在紅色婚禮後乾的那樣。佛雷和波頓,沒錯。我們會滿足她,要多少有多少。她要你做的只是殺掉詹姆·蘭尼斯特而已。”
詹姆。這名字像一把匕首在她肚子裡攪動。“凱特琳夫人,我……您不明白,詹姆……我們被血戲子們俘虜,他救了我,使我不至於被強暴,後來他又回來找我,赤手空拳跳下熊坑……我向你發誓,他不是那樣子的。他派我去找珊莎,保護她的安全,他不可能參與紅色婚禮。”
凱特琳夫人的手指深深掐入脖子裡,斷斷續續、窒息般的話語彷彿一條冰冷的河流。北境人說:“她說你必須選擇。要麼拿劍去殺弒君者,要麼被當做叛徒吊死。劍還是繩子,她說。選擇吧,她說。快選。”
布蕾妮記起自己的夢,記起自己在父親的大廳裡等待那個將要與她結婚的男孩。夢中的她咬掉了舌頭。鮮血從嘴裡湧出。她深吸一口氣,“我不會作這樣的選擇。”
長久的沉默。然後石心夫人又說話了。這一次布蕾妮聽得懂。只有兩個字。“絞刑。”她嘶啞地說。
“遵命,夫人。”大個子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