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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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丁點兒認出來的表情。
接下來是個雙桅船上的水手,指控他的則是慕頓大人手下一名弓箭手,此人手纏繃帶,胸口有條鮭魚。“大人,這雜種用匕首刺穿我的手。他說我玩擲骰子時作弊。”
塔利大人將視線從布蕾妮身上移開,打量著面前的人。“你作弊了嗎?”
“不,大人。我絕對沒有。”
“偷竊,一根手指;撒謊,上絞刑架。給我看看骰子。”
“骰子?”弓箭手望向慕頓,但大人凝視著漁船。弓箭手咽口口水。“也許我……那些是我的幸運骰子,是的,我……”
塔利聽夠了。“割下他的小指頭。他可以選擇哪隻手。用釘子刺穿另一隻手的掌心。”他站起身。“到此為止,其餘人押回地牢,明天我再處理。”他轉身揮手招呼海爾爵士,布蕾妮跟在後面。“大人。”站到他跟前,她感覺又成了八歲女孩。
“小姐。緣何……大駕光臨?”
“我受人差遣,出來尋找……尋找……”她猶豫該不該說。
“不知道名字怎麼找?你有沒有殺害藍禮大人?”
“沒有。”
塔利掂量著她的話。他在審判我,就像審判其他人那樣。“沒有,”他最後說,“你只不過聽任他死去。”
他死在我懷裡,他的生命之血浸透了我的衣衫。布蕾妮怔了一怔。“是巫術。我決不……”
“你決不?”他的聲音像鞭打。“對,你決不應該穿上盔甲,決不應該佩帶長劍,決不應該離開父親的廳堂。這是戰爭,不是豐收節的舞會。諸神在上,我應該把你送回塔斯。”
“你敢這麼做,就準備好面對國王的質詢。”每當她想要顯得勇敢無畏時,嗓音就會變成尖細的小女孩聲音。“波德瑞克,我包裡有張羊皮紙,把它拿給大人。”
塔利接過信,皺著眉頭展開。他邊讀邊蠕動嘴唇。“為國王辦事。什麼事?”
撒謊,上絞刑架。“珊——珊莎·史塔克。”
“假如史塔克的女孩在這裡,早被我發現了。我敢打賭,她逃回北境了,去她父親的某個臣屬那裡避難。嗯,她最好選對人。”
“她或許會去谷地,”布蕾妮聽到自己衝口而出,“投奔姨母。”
藍道大人輕蔑地掃了她一眼。“萊莎夫人死了,被某個歌手推下山去,現在小指頭控制了鷹巢城……但不會太久。谷地諸侯不可能向一個只會數銅板的跳樑小醜屈膝。”他將信交還給她。“你愛去哪裡就去哪裡,愛幹什麼就幹什麼……但要是被強暴了,別來找我主持正義。那都是由於你自己的愚蠢。”他瞥瞥海爾爵士。“而你呢,爵士,你應該守著城門。我讓你負責那裡,是不是?”
“是,大人,”海爾·亨特說,“但我想——”
“你想太多了。”塔利大人大步離開。
萊莎·徒利死了。布蕾妮站在絞架底下,手裡拿著那張珍貴的羊皮紙。人群散了·烏鴉回來繼續享用盛宴。被某個歌手推下山去。烏鴉是否也拿凱特琳夫人的妹妹當大餐呢?
“你提到臭鵝酒館,小姐,”海爾爵士說,“如果你要我帶你——”
“回你的城門去。”
他臉上掠過一絲惱怒。一張普通的臉,並非誠實的臉。“假如你真這麼想的話——”
“我就是這麼想的。”
“那隻不過是打發時間的遊戲。我們沒有惡意。”他猶猶豫豫地說,“你瞧,本恩死了,在黑水河上被砍死的。法洛和‘鸛鳥’威爾也死了。馬克·穆倫道爾的傷讓他丟了半條胳膊。”
很好,布蕾妮想說,很好,他應有此報。她記得穆倫道爾坐在帳篷外,肩上是他的猴子,猴子穿一件小鎖甲,跟他互相扮鬼臉。當晚在苦橋,凱特琳·史塔克叫他們什麼來著?夏天的騎士。如今秋天到了,他們像樹葉一樣凋零……
她轉身背對海爾·亨特,“波德瑞克,過來。”
男孩牽著他們的馬,一路小跑跟在後面,“我們要去找那地方嗎?臭鵝酒館?”
“我去找。你去東門邊的馬廄,並問問馬伕,有沒有可以讓我們過夜的客棧。”
“好的,爵士。小姐。”波德瑞克邊走邊盯著地面,時不時踢一腳石頭。“你知道它在哪兒嗎?鵝酒館?我是說,臭鵝酒館。”
“不知道。”
“他說要帶我們去。那個騎士。凱爾爵士。”
“海爾。”
“海爾。他對你幹過什麼,爵士?哦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