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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七年多的夫妻之情,也出於對眼前之人的同情。
我明知故問道:“你如今是不是很痛苦?”
顧清嘉點了點頭。
言罷,我將內力運在了一掌之上,將那掌直直地拍上了他的心窩,頃刻間,他的心脈全數被我震斷。
一掌之後,顧清嘉的表情輕鬆了不少,看上去已無方才那般痛苦。他跌坐在了軟榻上,那比紙還白的臉色昭示著他的時辰快到了。
有人鬧革命是為權,為了能從下爬到上;有了鬧革命是隨大流,看著別人都在鬧,似乎不去下個注,將來事成後便有些虧;而更多的人是不願意鬧革命的,對他們而言與其去弄明白那些勞什子的民主共和還不如多看幾遍《慶國皇帝語錄》來得實在。
而眼前的人和上述種種人都不同,他是真正想要民主,是真正將解放當做為之終身奮鬥的事業。
他的瘋狂,他的執迷,還有他為了一個未知的結局而付出生命的做法,無論怎麼看似乎都很蠢。
可真正推動歷史不就是這些蠢人嗎?
因為蠢,所以才敢突破世俗的禁錮。
因為蠢,所以才會執迷不悟地前進。
這樣的蠢值得人心生敬佩。
我想到了川月先生曾經教給我一個動作,他說在將來若一個人值得你敬佩時,你可以向他敬個舉手禮。
我問,什麼是舉手禮
他說,你看我。
接著川月先生舉起了右手,手掌筆直,五指緊緊地併攏,他將右手放在了右側的太陽穴旁,手腕微彎,掌心朝下。
他說,這便是舉手禮。
此刻我努力回憶著川月先生的動作,嚴肅而莊重地伸出了右手,向眼前的顧清嘉敬了個禮。
不是跪拜,不是鞠躬,不是磕頭,這才是顧清嘉奮鬥一生想要的真正平等的禮節。
這才是他求了大半輩子都未能求到的真正平等的尊重。
他見我行禮後先是一愣,隨即嘆道:“司馬同志,你這個禮行的可不標準。”
我道:“那請顧同志行一個標準的。”
顧清嘉笑著顫巍巍地舉起了他的右手,尚未來得及放在他的右太陽穴處,便因無力而放了下來,身子完完全全癱倒在了軟榻上。
我讚賞道:“你的禮是比我的標準。”
癱著的顧清嘉理所當然道:“因為我是你的師兄呀,師弟。”
言罷,我們兩人不約而同地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比之他的說話聲還要弱上幾分,漸漸地,他的笑聲沒了,最後他合上了嘴,揚下了嘴角。
我靜靜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請求道:“若你死後遇見了川月先生,那便替我帶一句話。”
閉上雙眼的顧清嘉用他僅剩的一絲餘力問道:“什麼話?”
“帶一句‘老師好’。”
第67章 真相永遠只有一個
在顧清嘉的遺體被抬走後,我殺人的罪名也落實了。
沒有人會覺得殺死一個人非要先下毒再一掌震碎心脈是一件很不合情理的事。
當一個人的罪惡大的到足以掩蓋一切後,所有的不合理便會成為合理。
如果殺人的是嚴聞舟,閒得無事的人定會連夜寫出幾頁紙的文章,來分析這件事中的各處漏洞,最終再大力言陳嚴聞舟絕不會殺人的幾十上百條理由。
但我不是嚴聞舟,而是司馬惟。
總所周知,失憶前的我黑歷史太多,在慶國的口碑向來是不大好的。雖說近幾年我憑著較為出色的表現賺回了不少口碑,但終究還是沒有成為慶國百姓眼中的正面人物。
我原本還有一個小小的心願,盼望著在我死之前能將自己全然洗白。
這一下好了,我又給自己從頭到腳淋了一桶髒水,還是再也白不回去的那種。
其實黑也好,白也好,我也不是太在乎。
畢竟世人的想法太多,有想讓你去吃~屎的,有想讓你去死的,但你既不會真去吃~屎,也不敢真去死,所以為何又要在乎?
我只在乎她的想法,雖然我很清楚她在沒有拿到醉生夢死前最明智的做法便是將我打入冷宮或是天牢。
所以我給了她這個機會,而她也抓住了這個機會。
在被打入冷宮之前,我沒有見到唐蓁和唐籜,也沒有見到唐煦嫣。
我只見到了她親筆寫的聖旨,宣旨的人是方雋。
方雋作為唐煦嫣御前最得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