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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歐陽雁將軍,一個孩童想超越的從不會是長輩。
在孩童的眼中,長輩們永遠是一座大山,太過高聳總會使人失去攀爬的勇氣。
立於身前的高山,只能敬仰,只能生畏。
孩童們想超越的從來都是同齡人。
就算年長几歲,那也是同齡人。
這一刻我才發現,原來一向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兒時竟有這樣的壯志——他居然想超過他的姐姐歐陽諾。
歐陽諾不似嚴聞舟,她並不完美。
身為一個女人到了如今的年紀還未出嫁,因著這一點,她常常被民間的三姑六婆拿來取笑。
有些人可以在方方面面取得突出的成績,有些人可以在某一方面做到登峰造極。
嚴聞舟是前者,歐陽諾是後者。
她是神童,是武學上當之無愧的神童。
神童不可怕,可怕的是神童比你還要努力千百倍。
她從不仗著自己天賦異稟便偷閒躲懶。三百六十五日,她日日勤練武藝,鑽研秘籍招式。
她是真的嗜武如痴,那日獵場上我也算是見識到了。旁人得知我胡謅的隨緣箭法後,多是敬佩一番便再無後文。但她不同,她竟不依不饒地刨根問底,非要弄清這門箭法的起源真諦,我差點就沒把她給糊弄過去。
同齡人想要在武藝上勝過她,說實話這是一件難事。
一件很難很難的事。
所以當宋承說出那句話時,我不禁對他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情,想對他豎起大拇指說,小夥子有這樣的志向,很不錯嘛。
但我開口又是另一番話。
“你想超過你的長姐確實不可能。”
宋承道:“大人的實話真不好聽。”
“謊話好聽但卻是假的。”
宋承聽罷一笑而過,繼續道:“所以我想,既然我學歐陽家的武學不可能超過她,那麼我便另闢蹊徑,學旁的武藝。”
“於是你拜了那個陌生人為師?”
“不錯。他委實是個很厲害的人,我暗中拜他為師的日子也學到了不少東西,我甚至想過再加以時日或許我便能勝過長姐。可很快我便發現他收我為徒其實另有所圖。”
我道:“他是衝著兵書來的?”
宋承道:“我身上可圖的似乎就只有兵書了吧。”
我不言,暗中腹誹,若綁架了你宋大公子,贖金想必也很是可觀。
“我雖年幼,卻尚能明辨是非,知道兵書絕不能給旁人。更何況在那時爹還未將兵書傳給我,我也只是偷偷摸摸地翻過它幾次。”
我挑眉道:“如果我是你的便宜師父,見此路不通便會另行他法。”
宋承點頭道:“未過多久,他就換了一個更聰明的法子。有一日,他對我說,他不信這世上有那樣的毒物。”
我問道:“那個人知道兵書裡的秘密?”
宋承悔恨道:“因為我時常說漏嘴,所以讓他猜出了一二。”
宋承頓了片刻,又道:“他的那句話其實也是我所想的。所以我對他說‘其實我也不信。’他說‘不如我們拿牲畜來試試。’我先是拒絕,但後來想想拿牲畜試試也不是不可以,若那些毒物都是騙人的,那我們宋家又為何要世世代代護著這滿紙荒唐言?”
我道:“結果呢?”
宋承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平靜。
“第二日我便偷偷地翻開了兵書,隨意抄了兵書上的一頁,然後拿給了他。又過了幾日,他說要帶我去看結果,我興奮地答應了。他用輕功帶著我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一路上我問了很多問題,他都沒有回答,只是一直說‘你看到後便知道了。’”
“很快我就看到了,我看到的不是我以為的牲畜,而是人,是滿地的人!我數不清有多少,幾十?上百?還是更多?他們都靜靜地躺在地上,他們的身旁明明沒有任何血跡,但表情卻是那般可怖猙獰,他們一定死得很痛苦!我嚇得愣在了原地,這時站在我身旁的他開口說‘不用怕,他們都死了,死人是不會傷害到你的。’我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一步一步往後退,指著他說‘是你殺了他們。’他無辜地說‘乖徒弟,是你們宋家的兵書殺了他們。’”
“我說不出話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兵書是真的!那些毒物是真的。但在那個時候我什麼都不能做,只能一步一步往後退,離那個像惡鬼般的男人遠一點,最後我退無可退,只能站在邊上,像一具僵硬的屍體。在他看來我應該已經是一具屍體了,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