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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的話沒錯,在那個男尊女卑的年代,就算是戰神也無法免俗,何況就算到了如今,這天底下重男輕女的也不少。
“我本以為自己又走投無路了,但幸好在這宮裡面還有大人你。大人既然願意替我和凝馨保密,那麼我也願意相信大人一回。”
話音已落,我沒有回應。
過了片刻,宋承下定了決心,懇切道:“只要大人能幫我和凝馨渡過這道難關,我願將兵書雙手奉上。”
殘存的理智讓我不為所動地淡淡道:“你忘了你是守護者。”
“我既是守護者,亦是持有者,所以我有權決定將它交給誰。”
我眯起了雙眼,看著他,說了一句實話。
“你該交給一個比我更安全的人。”
“我信得過大人,那大人便是這世上最安全的人
“你應當聽說過失憶前的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宋承道:“那又怎樣?你如今反正都失憶了。”
我道:“我或許有想起來的一天,到了那時候,我不知道會不會用它來實現自己的野心。”
宋承想了想道:“那就用吧。”
饒是我鎮定如此,也被他的答案給驚住了。
“我從十二歲那年起,便明白了一件事情——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合格的守護者,我也從來不想成為什麼狗屁守護者。我根本不想擔負這些,可誰叫我爹只有我這一個兒子?世代相傳的東西就這樣傳到了你手裡,但他們從不會問你想要還是不想要。”
“就因為我姓宋,所以就得護著那危險的東西?這算是什麼道理?”
我道:“但這卻是千古道理,正因為你是宋氏的嫡系子孫,所以你就該擔上這個責任。”
宋承嘴角上揚,突然狂傲地笑了起來。
“如果我偏不呢?”
你偏不?
若我是宋承的父親,聽到這句話後定會氣得暴跳如雷,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這個逆子。
若我是宋承的母親,聽到這句話後或許不會開口,而是直接把棍子往他身上送。
但我不是他的父親,更不可能是他的母親。
我只是一個外人,一個沒有資格置喙別人家事的外人。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沉默,沉默地站著,不發一言。
“什麼祖宗規矩?什麼世代相傳的秘密?我偏不守這些,偏不管這些。你幫我,我就把它給你,等價交換,就是這麼簡單。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用上了它,那麼請你大發慈悲,念在我給你兵書的份上,給歐陽家和宋家留一條活路,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了。說到底,天下人怎麼樣關我屁事?慶國得了天下還是華國得了天下,又與我有什麼緊要干係?”
說到最後,宋承的聲音小了下來。
他頓了頓,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皇帝是男人還是女人,我也無所謂。”
這句話他是故意說給我聽的,我聽得出他的弦外之音。
我評價道:“你在逃避。”
宋承嘴硬道:“我沒有。”
“從十二歲那年起你就在逃避,你故作灑脫,縱情花場,都是為了逃避,你想躲開你的責任。”
“有什麼可逃避的?我就是想不通,不想承擔這狗屁責任罷了。”
“你騙得過千萬人,但你騙不過你自己。其實你是在乎的,你在乎你的責任,因為在乎,所以才會逃避。試問擺在你面前的若是一件全然無關緊要的東西,為何又要逃?”
宋承冷冷道:“大人你的話太多了。”
我知道再多言亦無用,便不再開口了。
沉默了片刻,宋承才承認道:“大人你說得沒錯,我是在逃避,但這又如何?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的活法。”
我贊同道:“你的這句話說得也沒錯。”
人活在世,好與壞,善與惡,都是一種活法。
我沒有任何理由和立場去譴責宋承的選擇。
我只能傾聽,只能尊重。
宋承又嘲笑道:“大人覺得我是懦夫,我還覺得宋飛不過也是個偽君子罷了。”
“這樣說自己的先祖可不是什麼好事。”
“我說錯了嗎?若他真想造福百姓,為何又要留下那後半本兵書。既要留下,又裝正義,讓自己的子孫後代替他藏著。”
在方才我想過這個問題,也正好得出了答案,所以如今我能回答宋承。
“做人總要給自己留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