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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肉餅。
可沐武岱捫心自問,若賀徵答“不急”,他老人家大約也愉快不到哪裡去。
哎,這老父親的心喲。
他神色複雜地看向自己的女兒。
此刻的沐青霜已活像渾身著火似地,整個人由內而外紅通通,垂著腦袋如老僧入定般,定定看著地上的磚縫,彷彿隨時準備從那磚縫中遁走。
對於自己此刻的羞赧彆扭,沐青霜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利州人在男女之事上的風氣野烈,她生在利州、長在利州,自然多少有些“見聞”,加之她性子本就跳脫外放,又是個年少躍馬的小將軍,與賀徵也有過那麼幾回過於親密的唇舌糾纏……
總之,在她原本的想象中,自己站在兩家長者面前,合該是鎮定從容的模樣,瀟灑自若地陪著他們將這“請期”之禮過完就是了。
可自打她進了正廳以來,什麼鎮定從容、瀟灑自若,半點都沒有的。才不過一盞茶功夫,她臉上已經燙得個熱浪滾滾,半個字都沒哼哼過。
沐青霜偷偷用眼角餘光瞥了身旁的賀徵一眼,心中嘀咕:兩相比較,這廝倒是比她出息得多。雖也是從耳朵尖紅到脖子根,到底還應出了個“嗯”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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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婚期就定在了八月十三,秋分之日。
說來急是急了些,但兩家都是家底豐厚又不缺人手的門戶,操辦起來倒也沒什麼倉促之處,甚至都不必兩個當事人親自過問。
賀徵畢竟不是個閒人,在沐家賴了三日,到婚期議定後,便不甘不願地回將軍府去,只能每日忙完事才抽空過來見見沐青霜,聊慰相思。
而沐青霜正在休沐中,就在家閒閒曬著懶骨頭,哄哄自家彆扭的老父親,偶爾被大嫂向筠叫去看看嫁衣首飾什麼的,比起賀徵就愜意多了。
轉眼到了六月廿九,這是沐青霜休沐的最後一日。
自明日起,被錄取的國子學首屆武科學子就要開始陸續入住雁鳴山的學舍,她這典正自然也要準備開始做事了。
這日午後,她獨自在自家水榭中擺了茶果小桌席地而坐,乘著水畔涼意,手中捧著錄取名冊翻來覆去。
之前考選她是全程在場,過後在國子學與同僚們審議最終名單她也沒有落下,自然很清楚都有哪些人。但這份名冊中記載有每位學子的詳情,包括年歲、籍貫、出身門第等等,是供四位典正提前對學子們有所瞭解之用的。
這名冊她早已翻過好幾回,不說倒背如流吧,爛熟於心還是有的。今日之所以又拿出來翻看,主要是她突然有些緊張。
這些學子來處不一,家門有高有低,性情自也五花八門,絕不會像從前在她手底下的那群自家府兵那般言聽計從,想也知道肯定少不了刺兒頭。
早前她沒想太多,總覺該怎麼訓就怎麼訓,沒什麼大不了。可眼見著事到臨頭,她心裡竟就不受控地懸了起來,突然就有點茫然驚慌。
畢竟是訓武科為主的將官之才,課程設定上自然沒什麼溫良恭儉讓的東西。萬一有人在日常訓練中受傷了,甚至不幸……那可怎麼辦?!
國子學武科講堂是汾陽公主趙絮頂著巨大壓力才籌辦起來的,如今朝野都盯著呢。若真出了什麼不好的事,那可不就完犢子了?!
想到這些,她忍不住坐立不安起來。
正當她毛躁躁撓頭時,聽到背後有動靜,立刻警醒地回頭,卻被迎面一隻大掌捂住了眼。
寬厚溫熱的大掌就那麼蓋住了她半張臉,頓使她目不能視。
這是一隻慣使長槍的手。
手指修長,指腹與掌心都有薄繭,粗糲又溫柔地貼著她的肌膚。
熟悉的熱燙氣息貼近,下一瞬,她腰間一緊,後背便靠上堅實而炙燙的胸膛。
許是因為被捂住了眼睛,明明並無旁的出格之事發生,沐青霜卻莫名羞恥地紅了雙頰,渾身繃直。
“別鬧,手拿開……”她試著撇頭,那大掌卻如影隨形。
於是她抬起手就想去將那大掌掰開扔掉。
哪知她才伸出手,原本環在她腰間的那手卻倏地將她兩手製住。
身後擁著她坐下的人沉聲低笑,笑音猶在耳畔,她微啟的雙唇已被捕獲。
溫熱溼潤的吮舐輕齧,將她的身心都攪擾得直髮軟發燙,終究被迫得鬆了齒關。
她整個人被困在炙燙懷抱中,雙目被遮,兩手被縛在身前,這般情狀之下,旁的感知就愈發強烈,一股可恥的酥麻自她尾椎骨蜿蜒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