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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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駙馬》

作者：上官伯龍

第一章　一朝雷雨變痴兒

“巍巍青城俊天下，峋峋峨眉幽百花。都江之水天上來，蜀中宜景冠京華。”

都江南人傑地靈，盛產人雅士，如冠絕天下的大才子唐伯虎，便是出自江南一帶。然，繼唐伯虎徵明祝枝山之後，天下的人雅士便顯漸逐匱乏之意，而如今的巴蜀之地，卻是聚集了不少的能人。自古都有云“川中多俊才”，其中出現過的名人偉人更是多不勝數，就連這千古第一女皇武則天也是四川元人士，自然便可明一切。

這時，只見一個年約四十的成年男子右手執著白扇，信手攤開，雙目望向前方，站在一座涼亭之中浩然的吟出上面的一首詩。

此男子一身白衣，面如冠玉，雙目炯炯有神，器宇軒昂，字句間亦是鏗鏘有力，委實乃一不可多得的中年才俊。不過一語話畢，臉上卻是愁容頓生仿似有著不出的苦楚。

“聞之大哥好詩好詩啊！”這時，旁邊一與之年紀相仿，身披紫袍的男子嚎飲一杯酒之後，用絲毫不吝嗇讚賞之意的口吻道。

那白衣中年被稱作“聞之”，其實聞之乃是其字號，其名姓李名乘風，乃是蜀中之名門望族，本是建時期李景隆的旁系子孫。只可惜在經歷洪武大案之後，蜀中李家也或多或少受到波及，朝廷下令，李家下至五代皆不可考取功名入朝為官。

至於這話之人，乃是享譽西南一帶的“妙手醫仙”袁風鳴袁大夫。這兩人乃是八拜之交，感情之好自是不言而喻。

“哎，如今大明江山任由嚴嵩這個狗賊把持朝政，結黨營私。枉我李家世代皆是有識之士，皆曾因祖輩犯下的過錯得以讓我李家男兒空有一身才華卻不可為國效命！本以為到了正堯這一代便可以擺脫此等境況，進京考取功名了，可誰知……”

著，李乘風一陣嘆息之後便愁上眉頭，撇過頭，一眼看向了在涼亭石梯上的一個青年。

眼前的這個青年一臉的稚氣，只看外表，應該也就十二歲的樣兒，然其實際的年齡卻已經十五歲了。按照古人的法，十五歲早就已經長大成人，其他同齡人也都娶妻生子了，可是唯有這個青年……

“聞之大哥，來真是慚愧。其實弟也確實有些束手策。弟行醫數十年，卻真沒見過這樣的病症。我也問過宮中的老御醫，他們也都沒有辦法。並不是弟不肯……”旁邊的紫衫男子一臉慚愧十分歉意的著。

李乘風臉上的皺紋微微蠕動了一下，然後笑顏相對道：“風鳴賢弟勿須自責，為兄自然明白賢弟已經盡力，或許這一切都是正堯的命吧。”

李乘風著兩眼便泛起了淚花，雙目在這秋風之中已然紅潤了起來。

一到這裡，李乘風不由地黯然神傷。而一旁的風鳴也如李乘風一樣表情十分苦痛，仿似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一般。

沒錯，這一切都要從五年前的一個雷雨天起。

五年前，正堯那時才十歲。本來李家本是一團祥和，在蜀中一帶確實是最有聲望的一個大家族。而正堯也在蜀中一帶享譽盛名，一曲《蜀中夢》令多少人雅士也不由地驚歎此子才高八斗，他日必定是狀元之選。

鄰里鄉親不對之稱讚有嘉，甚至正堯還未娶妻，已經有好幾戶大戶人家便把自己的女兒暗許給正堯當妾。

這一切似乎看起來太過順暢，讓老天都有些妒忌之意，但是，誰知道突來的一場雷雨，年僅十歲的正堯陪同父親李乘風在回家的路上卻被雷電擊中，然而在他醒來之後，卻再不是此前的正堯了。還好正堯福大命大，並未因此喪命。

至此，便出現了所有人都不能夠接受的一個事實——正堯變傻了，他被雷劈傻了。

然而，此事一傳開，突如其來的變故便一發不可收拾。各戶人家的退婚，鄉鄰的排擠，四方的冷嘲熱諷，現如今，李家已經儼然成了外強中乾空架子。

原本所有的希望也隨即破滅，李家若想在朝為官為國效命，恐怕只有寄望於下一代了。

“爹爹，爹爹，我要玩蝴蝶，我要玩蝴蝶。”正堯忽然走到李乘風面前，雙手緊緊地扯著李乘風的褲子道。

“好好！爹爹一會兒就給你捉，一會兒就捉。”完，李乘風輕輕拍了拍正堯的背部，奈的又帶著萬分慈祥的看著正堯。

“聞之兄請勿灰心。大千世界，奇不有，雖然沒有覓得良方，但是並非就法可解。還有，既然正堯是被雷劈成這樣的，不定他日雷再劈一番，他自然就會有所好轉。”

李乘風很是感激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