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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乾脆的把蝴蝶鏢清理了出來,可見並非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李成忱咬牙悶哼了一聲,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
琯夷咬著手背,刀子落一下眉頭便皺一分,一刀刀劃在了他的身上亦落在了她的心上。
“還好無毒。”初一鬆了一口氣,把金瘡藥灑在傷口上止了血。
“你去給皇上報備一下。”
初一遲疑片刻抱拳一禮:“是。”
她絞了一條熱帕子擦拭著他額上的冷汗:“公公,你怎麼樣了?”
“沒事。”李成忱聲音暗啞氣若游絲,薄唇緊抿,毫無血色,偏頭看著她哭的紅腫的眼睛問道,“嚇到你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他臥病在床氣血有虧聲音顯得格外溫柔,琯夷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流了那麼多血,你真的沒有事情了嗎?我剛剛真的怕……”
“怕我死?”他自嘲一笑,“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我沒有那麼容易死。”
“不許說這些不吉利的話。”琯夷擦拭著他身上的血汙,伸手便要去解他的衣服,“我幫你擦一擦換件乾淨的衣服舒服些。”
“不用,我自己來,你們出去吧!”
“你受了這麼重的傷自己怎麼可以?”
“出去!”他漆黑的眸子染上幾分陰厲,暗沉低啞的聲音透著幾分不耐。
小松子對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一同出去,除非他昏迷不醒不然他是不肯讓別人伺候他的,公公生性驕傲,怎麼能容忍自己的殘缺曝於人前,何況那人還是琯夷。
把溫水、乾淨的衣袍備好,她不安的關上房門退了出去,來回在門口跺著步仔細聽著屋內的動靜,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什麼也不知道,只會給他添麻煩,他傷的那麼重估計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怎麼能自己清洗身體?縱然再擔心她也沒有膽子忤逆他的意思。
☆、第二十三章
小松子被她繞的眼暈環臂打趣的問道:“你把公公放在什麼位置了?”
琯夷莫名其妙的皺了皺眉:“什麼位置?”
“若是朋友之誼,你一姑娘伺候公公洗澡總歸不妥。”
琯夷驀然臉漲的通紅,所謂關心則亂,她一心只顧著公公的傷勢倒真沒有考慮那麼多,放在什麼位置?她喜歡公公的容貌,喜歡公公的性情,喜歡他的所有,那份喜歡隨著時間的推移似一罈陳年老酒越來越濃。
從未有人對她如公公一樣那麼好,沒人問過她冷不冷,沒人問過她餓不餓,沒人問過她凍瘡會不會疼,沒人問過她捱打熬不熬得住,沒人對她噓寒問暖,沒人聽她絮絮叨叨,更沒人在乎她是否開心,漸漸的她把所有的所有當做理所應當,直到遇到他。
剛剛觸目所及皆是滿目鮮血,她以為他就要死了,那一刻她的心彷彿也跟著死了,鋪天蓋地的絕望讓她明白他於她而言有多麼重要,這就是所謂的愛嗎?
“我待他如夫君。”
小松子似是沒有料到她會如此直白,有些被她嚇到,輕咳兩聲道:“這話可不能亂說。”
“我是認真的。”
蒼白的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絞著衣角的手背上隱有一道帶著血痕的牙印,髮髻鬆散幾縷碎髮垂在額前,襯著她清瘦的臉頰無端有幾分落寞:“即便他不喜歡我。”
屋內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響,琯夷豁然開啟房門衝了進去,李成忱披著一件白色單袍露出白皙的胸膛,清瘦的鎖骨,以手撐著床榻顯得分外吃力。
她扶著他坐到軟榻上,利落的把床榻上的被褥清換乾淨,小松子清理著室內的帶血的棉布碎瓷片,目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悄悄走了出去。
琯夷安置他躺好,摸了摸他冰涼的手腳取了暖爐放在被窩中方才安心,餘光瞥到掉落在地的木匣子並一個不知名的物什狐疑的撿了起來。
揭開裹在外面的油紙,裡面竟是用糯米紙包著的糖葫蘆,擠壓變形只有兩個是完好的,木匣子沾了兩點血跡,一對耳環,一對銀釵,精巧別緻。
李成忱疲倦至極,闔目而眠,聽到她細細的抽泣聲睜開眼睛問道:“怎麼又哭了?”
“這是送給我的嗎?”
他看著她手中的東西眸光一暗沒有說話復又閉上了眼睛,琯夷唯恐吵到他低聲道:“今天是我的生辰,你不說話我就當做是送給我的生辰禮物了。”
“嗯。”
她張口咬了一口糖葫蘆硌到了牙輕嘶了一聲,李成忱蹙了蹙眉:“都碎了,別吃了。”
“這麼好看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