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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纏綿悱惻的感覺。
他對著她淡淡一笑,挑了挑眉,琯夷試探的指了指宣紙上面的字遲疑道:“我的名字?”
“嗯。”
她歪頭瞧了好久,眼睛中隱有晶瑩的淚花一閃而過,把一疊散落的紙片整理好:“公公,你明日考我可好?”
“我可以教你。”
“我自己可以的。”琯夷盤腿坐在軟榻上,掏出蕭璟寫給她的那句詩,對照著字型模樣按照順序一一擺放,烏髮順著肩頭滑落鋪了滿榻,烏黑的眼睛中是他從未看到過的堅韌與認真。
已過子時,李成忱枕臂而眠側頭瞧著小几上一燈如豆,她拿著針線還在做針線活,長長的棉線穿過鞋底發出窸窣的聲音,琯夷用手背揉了揉眼睛朝著床榻上的方向瞄了幾眼。
輕手輕腳的沓著繡花鞋幫他掖了掖被角把靛青幔帳放了下來,走到書案旁看著宣紙上的兩個大字彎了彎嘴角。
連著幾日琯夷晚上當值便宿在了靈徽宮,一早去內務府領了織錦繡緞,祿海匆匆追了出來:“沒良心的,來內務府也不知來瞧瞧我。”
琯夷停下腳步把手中的木盤放在美人靠上:“我找了你好久,萬總管說你去慶華宮辦差了。”
“慶華宮那位……”祿海苦笑著的搖了搖頭識趣的沒有說下去,“你在靈徽宮怎麼樣?”
“熹貴妃娘娘性情溫和,待下人也好。”
“那就好,打狗也要看主人,在這宮中還沒有人如此不識相的去責難她身邊的貼身宮女。”
琯夷從懷中掏出一個做工粗糙的荷包放在他的手心:“這是我攢的幾兩銀子,你拿去給大娘抓藥吧!”
“我怎麼能要你的銀子?沒什麼大事的。”
“江蘺都告訴我了,你不用騙我了。”她的手包著他的手背把荷包推拒了過去,“再說我留著銀子也沒用,你以後再還給我就好了。”
慣常嬉皮笑臉的祿海笑容凝結在嘴角,攥著荷包的手骨節泛白:“琯夷,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不孝子,母親生病無法在旁侍奉湯藥,甚至……甚至……也許都不能見她最後一面……我真不孝……”
他語帶哽咽,揚著頭眼睛裡含著淚花:“大姐說娘想見我最後一面,我告假出宮的條子不知道能不能批示下來。”
“我聽說萬總管秉公執法,沒事的。”
“你快回去吧!外面冷,別誤了差事。”祿海低頭對著她的手呵了幾口氣,“你去年幫我做的棉鞋挺暖和結實的,現在還沒有穿壞。”
“你偷偷撿些碎棉花,我再幫你做一雙,過了年還有倒春寒呢。”琯夷端著托盤笑著同祿海往前走,“得空我給江蘺繡雙繡花鞋,她現在可忙了,沒時間做這些活計。”
“李總管。”祿海扯了扯她的衣袖彎腰對著李成忱行禮,她訝異的抬頭,“公公,好巧。”
他面色陰沉的望著她,攥握成拳的手指微微舒展,一言不發徑直沿著九曲長廊往騰龍閣的方向而行,小松子給了琯夷一個好自為之的表情,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會吧,又做錯事情了?不可能啊?
服侍熹貴妃用完晚膳,抱著昏昏欲睡的蕭珞回到寢殿時,貼身宮女並兩個嬤嬤趕忙迎了出來,他乖乖的趴在她的肩頭,身子軟軟的,淺淡的奶香氣令人心頭一軟。
剛剛把他放在床榻上他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軟軟糯糯道:“琯夷姑姑,你沒有學會嗎?”
“什麼?”
“字。”
琯夷尷尬笑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他咧嘴一笑:“哥哥說李總管治學嚴謹,今日不高興,你回去乖一點。”
“奴婢謝過二皇子。”
真是沒天理,被一個孩子安慰說要乖一點,怎麼想怎麼奇怪,她昨日可把那句詩背得滾瓜爛熟,這次揉碎了捏扁了化成灰也是認識的,公公今日不高興?他明明每晚都不開心!
披著夾襖坐在榻上用剪刀剪斷棉線,滿意的看著做好的靴子,公公穿著體面,她向浣棋討了一塊黑緞做鞋面,繡了淺淺的銀灰卷草紋,也不知合適不合適,會不會嫌棄她做得太醜?
房門吱啦一聲被開啟,琯夷快速把鞋藏在了棉被裡面討巧的迎了上去:“公公,你回來了?”
“藏什麼呢?”
“沒有啊!什麼都沒有,公公你肯定看錯了。”她伸手去解他身上的大氅被他側身避開,手指僵在半空中訕訕收回,尾隨他走到書案旁,“公公,你要不要考考我?我全部記住了。”
他翻著一沓公文沒有理會,琯夷拿著那疊微微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