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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都府路上雖有捷徑,但唯恐有山匪出沒,傷及公主玉體,我們還是走官道保平安為上。”
尹司儀冷哼一聲,道:“你可莫騙我,我又不是聽不懂漢話,別人說的是今年已無山匪了,還是快趕到都府行宮吧,這地方天氣陰溼,一天不洗乾淨還不知怎麼過,我怕公主髒出病來。”
陸棲鸞還想爭取一下:“尹司儀,山路不比官道,不說山匪如何,這時節正是野獸出沒覓食的時候,還是太危險了,我還是——”
“陸大人的意思,是皇帝陛下派出雁雲衛和梟衛的勇士,還保護不了我們幾個女人嗎?”
……不,雁雲衛那個確實是勇士,梟衛這邊的就她一個打架只會跑的柔弱文官。
陸棲鸞一時無語,這會兒小公主拿著朵蔫花,噠噠地跑來,拽得她彎腰,在她耳邊小聲道:“別跟這尹妖婆爭執,她跟著去年和親的百濟王女來的,因為提了她當女官,自以為高人一等,罵架的功夫比個子都高。”
“但她總要講道理吧……”
“她才不講道理,我要是能罵得過她,才不答應到賀州來呢。我沒事,爬山就爬山,等到了山上的村子裡,我看這妖婆那潔癖還作不作得出來。”
陸棲鸞無奈,又問了問蘇閬然若遇上山匪能殺幾個,後者直接就回了一句——
“沒滅過賀州的賊寨,不清楚。”
……嗯,人家殺人不是論個兒算的,是論賊寨算的。
無奈之下,又見天色漸暗,陸棲鸞只得聽了他們的意思,折向山路。
賀州這兩年與接壤的鬼夷國貿易頻繁,大楚的瓷器絲綢茶葉流向鬼夷,而鬼夷的藥材、異獸流向楚境內,賀州慢慢便富了起來。
找來的嚮導說,柳西村是兩國貨郎時常落腳的地方,在方圓數十里算是最富庶的村子,一般的大戶人家出來郊遊,也會到柳西村嘗一嘗他們那兒的碧珏酒。
聽嚮導描述,本來還擔心山村住宿簡陋的陸棲鸞放了一半的心,約走了兩個時辰,天色漸漸轉入深藍,遠遠便看見一棵巨大的老槐樹下,一座石碑上寫著“柳西村”三個字。
看上去倒是個乾淨漂亮的村子,高腳竹樓錯落有致地排列著,村中一條清澈小溪穿過竹樓下,偶有魚蝦躍起,意趣盎然。
“平日裡村口應該是有人的,今日不知怎麼了。各位官爺等一等,小人這就去找村長……”
嚮導走後,那尹司儀便換鞋下了車,不願意走沙地,嫌惡地找了塊乾淨的石頭站著,掃視了一圈,問道:“今夜公主便住這兒?”
陸棲鸞點頭道:“剛才問過嚮導了,這地方時常接待往來柳西山上的遊人貴客,客房一應俱全,打掃一番應當能讓公主下榻。”
“都到窮鄉僻壤來了,還有什麼不能委屈的?”尹司儀望了幾眼,道:“等下你去那間有炊煙的兩層樓去,我看那間就不錯,讓裡面的村民讓出來給公主下榻。”
“……”
陸棲鸞翻了個白眼,退了兩步走到蘇閬然身邊:“蘇校尉,你會打女人嗎?”
蘇閬然一句“殺過女欽犯”到了嘴邊,又覺得不太好,改口道:“我不打你。”
本來想跟同僚處好關係的陸棲鸞默默地遠離了他兩步。
蘇閬然:???
不一會兒,那尹司儀似乎發現了什麼,找人拿了一面細白布,在柳西村的清溪裡蕩了蕩,讓人展開,隨後就彎著腰似是要把那面溼布盯穿似的看個遍。
陸棲鸞:“她這是?”
蘇閬然:“看水是不是乾淨。”
等她看完後,又拿指甲颳了一點水送到鼻尖下聞了聞,最後勉強點了點頭,道:“水倒是尚可,但要給公主喝,還要去源頭處取……這是什麼?!”
尹司儀尖叫一聲,整個人像是彈開一般退了數步,只見清溪上游漂下來一張土黃紙片。
蘇閬然從尹司儀身邊走過去,蹲下身撈起來,抬頭看向上游,上面漸漸漂來更多的……紙錢。
“怕是不巧,這村子裡剛死了人。”
……
“……說來慚愧,從今年春後每隔三五日便要死一個人,一開始是病弱的老人家,後來村裡的壯勞力也開始發病死了。”
“可是鬧瘟疫?”
柳西村的確是在辦喪事,而且一辦就是兩個,都是病死的,死前痛苦非常,屍體僵硬後口舌發青張開,形容可怖。
陸棲鸞與村長了解了情況後心裡發沉,若是瘟疫,今夜無論如何不能讓公主在這村子裡待著,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