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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真的是他!
難道是菩薩真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聲?不忍她這般痛苦,便將他硬牽到這裡來?
她不敢信,卻又由不得不信。
“公主真的不想再見臣了麼?”
徐少卿湊在鬢邊,薄唇輕蹭著耳珠,語聲輕吐,明裡問著,倒更像是在吐息挑惹。
她被那股溫熱刺得耳鬢間發癢,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臉上那兩片紅暈火燙得更加厲害,把頭埋在他胸口,不敢抬起來,口中含糊地應著,卻連自己也聽不清。
他不給她矇混過關的機會,俯在耳邊,繼續貼近問:“公主說什麼?臣聽不到。”
她身子顫了顫,仍是不答話,卻將雙臂攬得更緊。
這般舉動他自然感覺得到,心中暗喜,嘴上卻絲毫不肯讓步,假作有些不悅地嘆道:“公主不說,想來是對臣心厭了,那臣索性還是走吧。”
高曖登時急了起來,揚起頭道:“你這人……我若不想見你,方才又怎麼會跟你……”
說到這裡,她羞不自勝,咬唇正要別過臉去,卻見他眉目含笑,像是一副正中下懷的樣子,這才醒悟自己無意間又上了他的圈套,不禁更是赧然無地,當即鬆開雙臂,扭身掙脫懷抱,背向一旁,不去理他。
都什麼時候了,他卻好像渾然不覺,見了面還有心思戲弄自己,著實讓人氣惱。
可轉念一想,他不是已經被三哥圈禁在司禮監了麼?怎麼還脫得了身?
這大半夜的跑來,難道就是為了見自己一面麼?
一想到他這般情深意重,那點小小的氣惱霎時間又煙消雲散了。
徐少卿近前,扶著那窄削的肩頭,慢慢將她扳轉過身來。
高曖低著頭,忍不住偷眼去瞧,只見他面色沉靜,再沒半點笑意,狐眸中眼波盈盈,湧動的是無邊的情愫。
“公主如此相待,臣當粉身相報,只求公主莫要對菩薩說那番話,舉頭三尺有神明,臣怕真的靈驗了,這七尺殘軀當如何了結?”
她只覺胸中一痛,再也顧不得那許多,撲入他懷中,泣道:“你當我真心想說那番話麼?當我說出來心裡便好受麼?我……我是怕你……”
“怕什麼?天大的事,自有臣在外頂著,公主無須憂心。”
他輕柔地撫著她的背,忽然直起身,握著那纖纖玉手,將她拉到供臺前,撩起緋袍的下襬,便對著那白玉觀音像跪了下去。
“你……你這是做什麼?”
這自來冷峻高傲的人居然說什麼“舉頭三尺有神明”,還在菩薩面前下拜,著實令她大惑不解。
卻見徐少卿手上又拉了拉,溫言催促道:“快啊,公主也一起來。”
她見他臉上仍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又禁不住連連拉拽,只好也挨著他在旁邊的蒲團上跪了下來。
徐少卿仍不放手,就這般牽著她,清了清嗓子,面向觀音玉像道:“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在上,我徐少卿從未禮佛修行,只讀過半本楞嚴經,不敢妄稱信眾,但此刻心意甚誠,佛家也雲普度眾生,因此斗膽祈願兩件事,還望菩薩慈悲,玉成心願。”
他頓了頓,側目看了高曖一眼,便續道:“這頭一樁,公主方才求肯時,說若我能得平安,情願不再相見,此乃一時糊塗,請菩薩只當過耳清風,莫要理會。若菩薩不管,我也不會讓公主如願。”
高曖聽到這裡,羞得把頭垂在胸前,連玉像也不敢去看。
心說他這哪是在求懇,分明是在無禮要挾,菩薩聽了只會笑他,哪會當真?
只聽他又道:“這第二樁麼……我雖是個奴婢,卻與公主情投意合,兩心相悅,天日可表,絕無虛假。懇請菩薩保佑我二人,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天吶,明明是個真男人,竟還口稱什麼奴婢,菩薩面前說謊,卻臉不紅,心不跳,這人可也真是膽大包天了。
高曖替他羞得耳根子也紅了,卻又不能明說,只好暗暗唸誦佛號,請菩薩念他一片心誠,千萬莫要怪罪。
誰知他剛剛說完,卻又接著道:“來,公主便與臣一起給菩薩磕個頭,求他老人家保佑。”
求得這般無禮,還要拉著她一道?
她有些發怔,可若是不答應,便等若拒絕了他的心意,這可如何是好?
徐少卿似是根本沒容她考慮,那手在她背上輕輕用力,按著就跟自己一起往下拜。
高曖腦中有些發懵,這般半強半迫的俯身下去,額頭在那冰涼的地面上一觸,忽然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