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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在床榻上,像是才算坐安穩了,隔著曳撒和軟衾與她挨在一起。
高曖登時急了起來,雖說之前甚至曾被他擁過,可現下是在榻上,這般貼近著實讓人心慌。
“公主莫動,這身上的毒才剛解了,暫且不宜進膳,臣先服侍公主用些湯水,潤潤腸胃。”
他說著便在碗中舀了一匙,貼唇試了下溫熱,又吹吹涼,這才送到她嘴邊。
她微微側頭垂著眼,咬唇低聲道:“有勞廠臣,我方才已喝了不少,廠臣先放著吧。”
眼瞧著將將是個滿碗,這麼卻成了喝了不少?
這溫吞的小性子不過“安靜”了半日,才醒來竟學會扯謊了。
徐少卿望著她,眉間揪了個疙瘩。
“公主這般說,是嫌臣手腳不周,比不得那個叫翠兒的丫頭,還是壓根兒就不想叫臣服侍?”
“不,不……得蒙廠臣不棄,誠心待我,這次又救下了我的性命,我……我怎會嫌棄廠臣?這話聽著叫人好生不安。”
她急生生的辯著,卻沒敢瞧他。
這次又救了她的性命?
徐少卿挑挑眉,知道其中有些誤會,瞧著也沒人與她說知,他心下坦然,索性也不說破。
“臣是奴婢,對主子赤心不二乃是本分。臣心裡敬重公主,更將公主視作家人,但似方才那般言語,才真叫臣寒心惶恐。”
一面擺著主子奴婢的大道理,一面卻大喇喇的攀扯什麼家人,明著暗著更是沒規沒矩,不知佔了她多少便宜。
暗說日子也不算短了,對著他這副得寸進尺的模樣早該慣了才對,可高曖在這上頭竟也是個遲性,每每遇上仍是被惹得心慌意亂,立時敗下陣來。
她低著頭,不知該怎麼回他,卻見那湯匙又送了過來,沒奈何,只好輕起櫻唇,張口喝了。
徐少卿目不斜視,面上一本正經,拈著湯匙次第送過去,片刻間便餵了大半碗。
高曖卻是暗自心頭砰跳,怎麼也定不下,一勺勺的喝著,全沒嚐出個滋味來,驀地裡咽得快了些,喉間一激,登時咳嗽起來。
“是臣疏忽,喂得快了。”
他嘴上告罪,抬袖就去幫她抹拭唇邊頜下濺出的湯水。
“廠臣不必……”
她話剛出口,卻發覺那隻手竟忽然撫上自己臉頰,頓在那裡不動了。
“廠臣,你……”
她沒料到他竟會這般逾禮,促然驚呼,不由竟呆住了。
“公主怎麼了?敢是覺得哪裡不適麼?”
徐少卿不著形跡的收回手,只留她怔在那兒不知所措。
“沒……沒有。”高曖面色潮紅,聲如細蚊。
定了定神才把眼斜覷,見他神色如常,沒半點變化,暗地裡也自疑了。
莫非剛才那只是無意間的一觸,實則是自己想多了?
見他重又拈起湯匙,在碗中輕輕攪著,趕忙抬手擺了擺:“我已喝得足了,廠臣且放著吧。”
他也沒勉強,隨手將湯碗往妝臺上一擱,並不起身,也不言語,仍舊挨著她坐在榻邊。
她心頭忐忑,卻也不敢出聲,那手微顫著,垂眼靠在軟囊上發愣。
若是兩下里有話說倒還好,這般寂寂的,心思落在那處,反而真真讓人難捱。
高曖只覺彼此相貼的地方被焐得越來越熱,那股微妙之感隔著被衾漸漸發酵,烘得整個人都紅燙了起來……
一想到他定然也是如此,便恨不得立時找個地縫鑽進去。
“公主才剛解了毒,正該早些歇息,臣原不該打撓這許久,只是有些話不得不說,還望公主見諒。”
她不意他忽然開口,說得還是正經話,愕然抬頭望,見他也正瞧著自己,俏臉不禁一窘,應聲道:“廠臣有話請說,不必告罪。”
徐少卿看著她,只見因侷促而生的紅暈如胭脂般暈在那蒼白的小臉上,憑空增添了幾分顏色,嬌美之餘缺也掩不住那份帶著病容的憔悴,像是因這一回,將許久積澱的些許元氣都耗去了。
他暗暗一嘆,正色道:“這次公主能得脫大難,實再是不幸中的萬幸。臣原本還曾向公主誇下海口,說什麼定會護持周全,如今瞧著,實在有些託大了。”
高曖聽他忽然說起這話,不禁顰起眉來。
“廠臣如何這般說?是我自己只顧著心急,又沒見識,才勿信了人言,以至釀成此禍,又與廠臣何干?”
她頓了頓,似是被什麼襲上心頭,面帶憂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