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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
徐少卿睨視著她,冷然問:“你是什麼人?找本督有何事?”
“徐廠督怎的明知故問,我自然是奉了主上大人之命,來此傳令。”
聽到最後那句話,徐少卿玉白的臉上登時一沉,但他性子向來沉穩,心中也早有預料,倒也不如何吃驚,暗自吁了口氣,面上淡然問道:“主上大人有何指令?請說吧。”
“徐廠督如今是位高權重,若不捨身吃些苦頭,只怕還見不上一面。”
那女子語帶嘲諷,索性雙腿一盤,向後靠在石壁上,兩手抄在身前,面露笑意,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裡,竟好像自己就是他所說的“主上大人”,而對面之人立在面前,反倒像恭聆訓示的奴僕一般。
“主上大人吩咐我來請問徐廠公,那天下至寶的下落究竟查到沒有?”
徐少卿忍著氣,低聲道:“請代為轉告主上大人,屬下已確知那寶物就藏在京師皇宮之中,只是具體在何處,還須詳查,待探明之後便會即刻送往主上大人處。”
那女子鼻中一哼,哂笑道:“要沒記錯,這幾年好像都是這般說的,徐廠督眼下總管司禮監和東廠,耳目遍佈天下,居然連樣東西都找不著,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話是尊使的意思,還是主上大人的意思?”
徐少卿面色冷豫,狐眸中寒意陡盛。
那女子卻似視而不見,只輕輕一笑,抬手撩了撩蓬亂的頭髮,便又道:“是主上大人說的,還是我說的,倒也沒什麼要緊。不過這趟來時,主上大人已料到徐廠督會這般說,於是便吩咐了另一件事。”
“何事?”
“主上大人的意思是,既然那寶物暫時下落不明,索性本使也留在這裡,入宮協助徐廠督一同尋找,還請徐廠督儘快安排,早日找到,也好了卻主上大人的一樁心願。”
協助一同尋找?
說得冠冕堂皇,其實還不是入宮監視自己。
徐少卿暗自笑了笑,卻也不說話,點點頭道:“這事好辦,尊使明日便可入宮,本督即刻就去安排。”
說著雙手攏在一起,微微拱了拱,便要轉身出門,卻聽那女子忽然又沉聲道:“且慢!”
他沉著臉,心中煩鬱已極,卻還是重新轉過了身來。
那女子臉上忽又綻開笑意:“還有一事……聽聞徐廠督與雲和公主交情匪淺,這話可確麼?”
徐少卿不料她突然提起這話,暗自一驚,心頭登時惴惴起來,直視著她問:“主上大人還有何吩咐?便請直說吧。”
“徐廠督果然是辦事幹練之人,那我也不繞圈子了。此間事情一了,便請徐廠督隨我即刻返回,不要繼續在這永安城滯留。主上大人聽聞雲和公主品貌無雙,當世罕有,定要一睹芳容,來時還請千萬邀得公主,攜駕同往。”
“公主乃是陛下親妹,又深居宮中,怎能輕易出來?再說主上大人要見她做什麼?”
“呵,徐廠督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規矩,咱們這些個人只管照著主上的吩咐去做便可,還多問些什麼?”
“……”
那陰鬱嘲諷的語聲令徐少卿怒氣填膺,而所言之事卻讓他遍體生寒。
莫非因著自己的關係,那件事已被察覺了?
長久以來,他從沒亂過陣腳,這一刻卻忽然有些茫然。
好在他應變極快,知道若是再加追問,必然著了行跡,惹得對方懷疑,當下輕吁了口氣,便恢復了那副淡然的冷色。
“既如此,請尊使在此稍候,待本督出去稍作安排。”
他說著,轉身徑直走到牢門處,朝外望了望,見巷內無人,手下那些檔頭番役,連同守備的獄卒都已走遠了,便暗自運力,在柱上掰下一塊指肚大小的石子,又裝作走遠,在巷內稍稍兜了個圈子,若無其事的轉回那處監牢。
入內看時,那女子仍舊靠在石壁上,見他回來,也是面色倨傲,沒半點要起身的意思。
徐少卿暗自冷哼,臉上卻和然一笑:“本督已吩咐人去拿鑰匙,回頭先為尊使開枷去了鐐銬,沐浴更衣,明日辰時隨本督一同入宮,再做安排。”
“如此便有勞徐廠督……”
那女子隨口應著,話音未落,便覺一陣疾風迎面襲來,心中大驚,暗叫不好。
但她見機極快,戴著重枷鐐銬仍舊“呼”的向旁一躥,將將躲過,便聽耳後轟然一響,瞥眼瞧時,那厚重的石壁上竟不知被什麼東西擊出一個碗口大小,深有數寸的凹洞!
說時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