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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榻上坐了,伸手去揭衾被。
才剛扯開一角,便被她死死拽住。
“別瞧,別瞧……”
高曖小聲叫著,又朝被內縮去。
他稍稍鬆了些力氣,俯下頭來,湊到近處問:“怎麼了?”
“我現在……難看得緊,你別瞧。”
她語聲發顫,手仍攥著被角,說什麼也不肯放鬆。
徐少卿不由暗歎一聲,心道這丫頭平日裡一副修禪得道,看破俗世的樣子,到了這時候卻也跟尋常女兒家沒什麼兩樣,愛惜容貌勝過一切,生怕被人瞧見了醜模樣,前次在溫泉時,自己要看她肩頭,不就是這般麼?
想了想,索性故意道:“不就是臉面上有些淤傷麼?又不曾真毀了什麼,再說公主肌膚體態臣早已瞭然於胸,還怕些什麼?”
這話一出口,那被中的人登時又扭了扭。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欺負我。”
高曖嘴上埋怨著,手上卻不自禁的鬆了。
徐少卿伸手一拉,將衾被掀了開來。
“啊!”
她驚呼著,緊摟雙臂,將臉埋在軟囊裡,不願叫他瞧。
他輕撫著那如瀑的青絲秀髮,慢慢滑向肩頭,輕輕地□□著,只覺觸手溫軟,柔若無骨。
忽然間,他用力將她抱起,緊緊擁在懷中,俯下頭去,探尋著那素齒朱唇。
高曖下意識地想要推拒,手臂卻被箍著,半點也推不開,急叫:“廠臣,廠臣……”
“公主想叫外頭聽見麼?”
他這一說,她立時驚覺,當下伏在他肩頭,斂著聲氣道:“廠臣,你別這麼著,先聽我說好麼?”
徐少卿卻似充耳不聞,當下也不言語,探唇又吻了過去。
她掙脫不開,又怕弄出聲響叫外頭知覺了,只得任他施為,心下也慢慢軟了。
那看似涼薄的唇仍舊和從前一樣,帶著融融的暖意,此刻更像療傷的良藥,連心中的悲慼都舒緩下來,不那麼難受了。
他捨不得用力,輕柔地碰觸著,嘗過每一分,那醇美的香味令人憐惜,更令人陶醉。
正自沉迷,忽然感覺有股溫熱自上而下,點點滴落在唇齒間,同時那雙柔弱的臂膀也在腰後攬住了自己。
他不由一驚,趕忙移開,就見她眸中星閃,兩行淚水從眼角滑落。
那原本嫩白的左頰青腫著,唇角也帶著淤傷,淚水沁過,更顯得悽楚無依。
這副樣子掛在臉上,的確不想叫人瞧見。
徐少卿從懷中摸出帕子,輕輕幫她擦拭著,像微風輕拂,又似蜻蜓點水。
她臉上微現紅暈,瞥眼間,見那帕子有些眼熟,赫然便是自己送他的那塊“比翼雙棲連理枝”,不由面上一羞,垂下眼去。
這時,卻聽殿門“吱呀”一聲輕響。
高曖嬌軀一顫,趕忙伸手要推開他,卻覺那雙臂膀仍緊緊地摟著自己,竟不肯放鬆。
她又羞又驚,心說他平素最知道分寸,今日怎的半點也不顧忌?這推門回來的十之八、九是翠兒,若是被那丫頭瞧見了,可怎生好。
徐少卿卻似毫無懼色,手上摟著他,轉頭向門口望去。
那來的正是翠兒,手裡端著熱湯盆,胳膊上還挽了個籃子。
那丫頭見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擁在一起,也是小臉一驚,差點將那盆熱湯灑了,趕忙穩住手,低著頭走了過來,先將湯盆放了,再把臂上的籃子擱在榻邊,怯聲道:“廠公大人,這是灶房取來的東西。”
徐少卿稍稍鬆開手,湊過去瞧了瞧,便微一點頭:“成了,你去吧,就說公主已睡下了。”
翠兒哪敢多言,偷眼覷了一下自家主子,便如蒙大赦般地卻身退了下去。
“你這是要做什麼?”高曖不解道。
徐少卿豎指在唇,示意她莫要出聲,隨即起身一躍,輕飄飄地落到門邊,附耳聽了片刻,這才緩步走回來,重又坐到榻上,伸手從籃中將那盛了綠豆的碗拿出來。
“這是……”她忍不住又問。
他仍舊不答,只微微一笑,將那碗平託在右掌心,雙目微闔,左手虛拳半握,像在暗自運力,跟著按入碗中,攪動擠壓起來。
那碗登時抖顫起來,發出“嘩嘩”的微聲。
須臾間,他將左拳移開,那半碗綠豆竟已盡數碎為齏粉。
高曖雖然知道他功夫高強,可見了這變戲法似的手段,還是暗暗吃驚,卻仍是不懂他究竟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