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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卿也不多言,跟著他躍出窗外。
甫一落地,便見那六七個方才被長凳打傷的刺客有的已挺屍在地,有的還在抽搐呻、吟,卻沒一個人站得起身來。
那些早已嚇破了膽的無辜客商正夾著財物抱頭鼠竄,也有不少不明所以的人正遠遠站著瞧熱鬧。
眼見到處仍有人喊殺過來,客棧中殘餘的幾名刺客也恢復了悍勇之色,不要命地揮著兵刃從門口湧出,徐少卿無意再繼續纏鬥下去,幾步奔到棚下,斬斷韁繩,翻身上馬。
狄鏘和眾衛士也已奔過來,各人搶上馬背,提韁便走,離了客棧,徑朝鎮外奔去。
背後仍是殺聲不絕,眾人快馬加鞭,出鎮之後折向東邊,直奔了十餘里,見已無追兵迫近,這才尋了個僻靜的山岩處停下腳來。
幾名衛士也甚有眼色,拴了馬後,便各自退開,守在不遠不近的地方。
狄鏘先在巖下一塊扁平的石上坐了,隨手朝身旁指了指。
徐少卿也不謙讓,拱手致意,便也坐了下來。
“徐廠督親自出關,深入我大崇境內,是要挑起兩國紛爭麼?”
“太子殿下莫要誤會,東廠已然裁撤,我也不是什麼廠督了,無根之人,流落至此,哪來什麼挑起紛爭?”
狄鏘冷眼盯著他,上下打量,半晌忽然一笑:“日前聽聞夏國生變,徐廠督挾貴國雲和公主外逃,不料半途敗露,被押入東廠大牢,本王還在想這話確不確,如今看來……”
徐少卿也不避忌,坦然道:“誠如殿下所言,但此事在下自問光明磊落,無愧於心。”
狄鏘臉上笑意更甚:“光明磊落?恕本王直言,閣下又非真男人,就算將公主拐了去,又能做得什麼?豈不是誤了美人終生?”
他說著,忽然臉色一寒,沉聲道:“出了這等事,貴國陛下就算不將你千刀萬剮,也絕不會留你性命。說,你來我大崇究竟有何目的?若有半句假話,今日你休想活著離去!”
徐少卿也看著他,毫無懼色道:“傳言太子殿下武功卓絕,當世無人能及,在下雖然本事低微,但自信全身而退卻也不是難事。”
狄鏘斂著眼中寒光,在他面上逡巡,隔了半晌才問:“你到底來做什麼?”
“之前在那客棧裡已說過了,既然與太子殿下相遇,順帶便有幾句話說,是關於雲和公主的,若殿下不願與聞,在下便告辭了。”
“雲和公主?呵,上次在秣城,貴國陛下不是說得一清二楚了麼,婚約既已解除,那女人與本王還有何關係?不提也罷。”
說話間,見徐少卿面帶哂笑,便又冷冷地問:“你笑什麼?”
“太子殿下莫要誤會,在下並非不敬,乃是笑殿下明明與公主關係非同尋常,卻懵然不知。”
狄鏘張口一愕,衝口道:“你說什麼?非同尋常……這話何意?”
徐少卿抖了抖衣袍下襬,不緊不慢道:“莫急,在下這裡有件東西,先請太子殿下過目。”
他說著,便在腰間繫袋中掏出一截鏽跡斑斑的鐵器遞了過去。
狄鏘才只瞧了一眼,就面色大變,伸手奪了過去,拿在眼前細看,見那東西五六寸長,前端尖如劍鏃,中間四稜凸起,還有些隱約模糊的刻紋,更是大吃一驚,衝口叫道:“紫金盤龍槍!”
徐少卿淡然笑笑:“殿下果然慧眼如炬,無須在下多言,至於這槍頭的來歷,自是也比在下清楚百倍。”
“這槍頭你從何得來?與雲和公主又有何關聯?”
“殿下莫急,且聽在下慢慢道來……”
“哪個有閒心聽你雲山霧繞?撿要緊的快說!”狄鏘忍不住怒喝了一聲。
徐少卿卻是不以為意,繼續緩聲道:“十九年前,夷疆土司慕氏進獻族女來朝,當年二月啟行,四月入宮,我朝仁宗皇帝龍心大悅,封為貴妃,寵愛有加,當年臘月二十四,慕貴妃生產,誕下一名女嬰,賜封雲和公主……”
“叫你撿要緊的說,沒來由提這些陳穀子爛芝麻做什……”
狄鏘正自不耐,心中一凜,猛然覺出他這話中像是暗含著什麼驚天之事,靜心想了想,反問道:“四月入宮,臘月生產……你是說雲和公主她並非貴國仁宗皇帝親生?”
徐少卿點點頭,嘆聲道:“此乃我國朝秘事,在下、身處宮中,偶爾查知,原不該在外人面前吐露,今日事非得已,還請太子殿下守口如瓶,莫要外傳。”
他說著,眼露懇求之意。
狄鏘仍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