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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著摩挲向上,勾住她細嫩的指尖,靈巧的滲進五指的夾縫裡,趁程渲的一個鬆懈,莫牙已經扣住了她的手指,溫柔的力道讓她想掙脫也掙脫不了。
莫牙不敢去看程渲,他昂著頭望著雨水滴答滴落下的屋簷,黑長的睫毛蘸著晶瑩的雨珠,洋溢著得逞的快活。
莫牙想起了程渲醉酒的那次,她伏在自己的背上,雙手可憐的耷拉著,莫牙嫌棄她滿身的酒氣,但他很想握住程渲無力的手指尖,哪怕就是碰上一碰,也是好的吧。
驟然落下的大雨給了莫牙勇氣,程渲身旁只有自己,偌大的雨幕下,只有他們倆人,程渲掙脫不了,只能任他所為。
莫牙湧出難以言喻的幸福,老爹不告而別,他原本以為這輩子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程渲的出現,讓他不再是一人,他是程渲的拐,程渲離不開自己,他,也不想離開程渲。
——“程渲。”莫牙溫溫的喊了聲。
“額。”程渲的回答不鹹不淡,但她沒有抽出被莫牙扣住的手指,“可惜了我的餛飩,還沒吃完呢…”
雨來的急,停的也快,莫牙伸手接了接,見雨止住,上前半步俯下背,兩手一託背起程渲,踩著溼潤的青石板一步一步走著,程渲看見他的黑布靴踩進深深淺淺的水潭,泥水濺溼了他的粗布綁腿,愛乾淨的莫牙卻像是絲毫沒有發覺,他的背好似一座堅實的山,要給背上的程渲一塊最安全的倚靠。
程渲垂蕩的雙手輕輕攥住,她扶住了莫牙的肩膀,把面頰貼在了莫牙的後頸喪,潤澤相貼,倆人的心口都是一動,暗夜寂寥,靜的可以聽見兩個人交雜的心跳。
莫牙走了陣,步子忽然慢下,程渲捶了下他的肩膀,“是我吃多了太重?你背不動就放我下來。”
“不是。”莫牙把程渲的身子託了託,看向街邊黑漆漆的宅落,吸了吸鼻子道,“程渲,你鼻子挺靈,你聞聞是什麼味兒?”
程渲跟著嗅了嗅,蹙眉道:“一股子臭藥渣,不是大夫就是病秧。”程渲忽的頓住,“這藥味兒…和你船上的有些像。”
莫牙點頭,“岳陽是齊國皇都,水陸貫通,有些稀罕的藥材也不奇怪。”莫牙又邁開步子,走了幾步又扭頭看了眼,“我有些想我的船了…岳陽再好,也比不上我的船。”
程渲心生愧意,埋下頭也不再接話,月色又起,映在莫牙有些哀傷的臉上。
莫牙低低的嘆了聲,“還有老爹,上岸這麼久也沒有找到他,老爹真是死了麼?我…好想他…”
宅落舊屋的一扇軒窗邊,一個身影倚在舊得掉漆的窗沿邊,冷冷的注視著漸走漸遠的莫牙和程渲,直到倆人消失不見,身影才緩緩直起,手指扯下黑厚的簾子,掩住了軒窗紙陳舊的色澤,好似一堵撞不開的牆。
身影一瘸一跛的走向嘎吱搖晃的木桌,嚓的劃開火摺子,點著了桌上的油燈,燈火昏暗,但還是可以看清身影的面容——那張臉有著凌冽不凡的稜角,黑目灼灼亮過了燈火,他的面容是如此高貴,但他的手卻顯得和麵容極為不襯,掌心和虎口的粗繭昭顯著他艱辛的歲月,還有他腰間的佩劍,也只是一把尋常的劍,如今的他已經可以買得起岳陽劍坊上好的寶劍,但他還是沒有丟棄跟隨他多年的物件,是念舊,還是使慣…他也不知道。
他害怕艱辛和苦痛會成為一種習慣,但他還沒有辦法割斷昔日的一切。所有的辛酸痕跡都已經滲透入了他的骨骼血脈,今生都不會抹去。
☆、第43章 情如火
他害怕艱辛和苦痛會成為一種習慣,但他還沒有辦法割斷昔日的一切。
——“看見了麼?”唐曉按著搖搖欲墜的木桌坐下,執起桌上的茶壺給缺了口子的碗盅倒滿水,晃了晃水暈一口喝下,他扭頭看向屋子的角落,唇角一笑,“忘了你坐在那裡,當然是看不見的。我說給你聽?”
角落裡,倚坐著一個穿灰色衣服的男人,男人的手腳被鐵鏈拴在屋牆的鐵釘上,他的後背高高凸起頂著牆壁,儼然是一個羅鍋身形,很久沒有打理的鬍鬚糊住了男人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也猜不出他的年紀,但也多虧了這一臉的鬍鬚,才讓人不會被他的長相嚇得尖叫出聲。男人身形不小,但卻瘦削的駭怕,顴骨高聳滲出骨頭的白光,雙目凹陷仿如骷髏,但眼裡卻沒有對自己境況的絕望,也沒有對唐曉所為的怨恨,他的眼睛裡更像是藏著求生的意志,堅信唐曉不會要自己死。
唐曉執著盛水的碗盅走近男人,把碗沿湊向他乾裂的唇,男人張開嘴大口喝著,他實在太渴,碗盅太小,他才喝了兩口就已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