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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程渲真的與旁人不同?
莫牙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當然不同,程渲不是臭烘烘的男人,是個噴香的女人吶。
程渲不緊不慢的解開腰間的絲帶,那絲帶也是精巧,還用金線繡著漂亮的花紋,莫牙又想起齊國人迷戀占卜,生了重病竟然還有寧可去求卦也不找大夫尋醫問藥的,也不難想這程渲不過一個神婆子,卻也是這樣不動聲色的貴重打扮。
莫牙忽然止住了心裡對程渲的嘀咕,他看見程渲的白緞裙一點一點滑落,露出比豬油還要白滑的肩膀,惹的人想去點上一點,摸上一摸。
莫牙也不知怎麼了,喉結動了一下,又一下。
莫牙有些氣程渲的齊腰長髮,掩得自己看不見她白花花的雪背,瞪大眼也只能看見一撮一撮的嫩肉,莫牙把眼睛朝那洞口又貼近了些。
程渲披上乾淨衣裳,雙腿也不知怎麼急促的動了下,溼衣裳已經落在了地上,莫牙才一個眨眼,細細白白的長腿已經裹上了屎黃色,腳丫子還一晃一晃的像是嘲諷著莫牙。
莫牙嫌棄的轉過身,還不忘對著程渲的雪背輕蔑的翻了個白眼,忽的覺得自己鼻孔裡流出溼熱的液體,莫牙伸手擦了把,殷紅殷紅的…
——要命。莫牙飛似的提起甲板上的魚竿木盆,甩下魚線,執魚竿的手略微有些哆嗦。
一定是最近吃的太葷腥,怎麼都上火了呢…
昨天還有兩尾魚,今天到夜莫牙只釣到了一條,莫牙把這魚蒸了,用小刀子切做了正正好的兩半,各撒了點所剩不多的鹽渣子。程渲雖然看不見,但莫牙也不想在半條魚上貪她一口。莫牙是君子,莫牙又想起白天偷看程渲換衣服那一幕,臉頰又有些漲紅,竊竊瞥了眼程渲,見她篤定自若,這才略微鬆了口氣。
程渲穿著老爹的舊衣裳,老爹身形比她高大許多,程渲捲起衣袖和褲腿,可就算繫了腰帶,衣裳還是鬆鬆垮垮沒個模樣,但也不知道為什麼,老爹這衣裳是櫃子裡最醜的那件,可程渲穿著除了有些不合身,卻還是沒有莫牙預料中的醜態。
程渲撿起碗裡的半條蒸魚,咬了口道:“有些淡。”
莫牙回過神,“鹽罐子已經見底了,你嘴巴里要是淡出個鳥來,不如舔舔自己膀子。“
程渲不再做聲,把魚肉吃的乾乾淨淨,數著桌上的魚骨道:“船上只有你,你提過的那個老爹,是死了麼?”
莫牙有些沮喪,聽到程渲提起老爹,莫牙連吃魚的胃口都沒了去,聽著窗外翻滾的浪聲,莫牙推開手邊盛魚的木碗,低下頭道:“老爹每隔兩月就會划著小船去岸上置辦物件吃食,最多七八日也就回來了,可這次也不知怎麼了…老爹兩個月都沒有回來…”
程渲伸出手摸索著被莫牙推開的木碗,指尖碰到毫不客氣的把碗捧到自己跟前,提起魚尾巴湊近自己嘴邊,“兩個月?那八成是死了。”
莫牙還來不及反應,程渲已經把自己那份魚吃了個乾淨,吮吸著手指露出得意之色。莫牙像是想起了什麼,猛的朝程渲壓近身子,鼻子裡喘著粗氣,像一頭髮怒的小獸。
——“神婆子,你吃了我的魚,我要你給老爹算上一算,他到底死了沒有?”
程渲朝莫牙豎起食指,張開嘴就要把食指往喉嚨裡塞,“你的魚,我吐給你。”
莫牙拉住程渲的手腕,莫牙不傻,這女人弄出一灘嘔吐物,到頭來還得由自己收拾。程渲拔出食指,朝莫牙咧嘴道:“莫牙大夫,你之前才說你不信卜卦,還信我一個神婆子做什麼?不過混口飯吃,你就別為難一個可憐的瞎子了。”
要不是程渲是個女人,還是個盲眼的女人,莫牙真想狠揍她一頓,舉起來扔到海里才好,莫牙朝程渲張牙舞爪了一番,忿忿的拾掇著桌上和自己毫無關係的殘渣。
“這是我的船,是我救的你。”莫牙指了指程渲的鼻尖,“就得聽我的,我堂堂莫家神醫,救了你的命,還要伺候你不成?真是…豈有此理。”
程渲朝莫牙無辜的攤了攤手,指著自己蒙著白棉布的眼睛,道:“誰讓我是個瞎子,已經沒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做。程渲就等著莫大夫治好瞎眼,到那時再好好報答莫大夫。”
——報答?端著木碗的莫牙掃了掃程渲舊衣裳下仍是玲瓏有致的身段。
飽暖思淫/欲,眼下連條巴掌大的魚都要和人分食,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那個體力接受程渲的報答。
夜色漸晚,昨天莫牙睜著眼看著程渲熬了一宿,今天是真的有些熬不住了。大寶船說小不小,可說大也不算大,不然也不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