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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不在,你更不讓人省心。”賢王妃宋瑜帶著些許怒意,可昏暗的眸子卻直直看著府外矗立著的那個男子。
“殿下。。。”穆玲瓏衝唐曉吐了吐舌頭,“趕緊回吧。”
宋瑜就這樣自若坦蕩的看著,眼裡沒有絲毫對儲君的敬畏惶恐,她深邃的眼窩裡蘊著沒有人明白的情緒,她藏匿著無法告人的秘密,灼心痛骨的悲苦。
唐曉明白,但他並不憐惜同情這個可憐的女人。她是穆瑞的女人,一切都是她夫君咎由自取,所有的結局都是註定,她該悔恨的是為什麼要嫁給這個男人。
唐曉對宋瑜少許頷首,抖開裘襖轉身離開。
皇宮,景福宮
唐曉回宮時,戌時都已經過去。見寢屋還亮著燈,唐曉知道周玥兒一定還在等自己。他有些躊躇,和穆玲瓏整日的快活還縈繞在心上,又要去面對這個自己不鐘意的女人,但人只要活著,就有許多不想做的事不得不去做。
那是周少卿的女兒,自己名正言順的太子妃,不論敷衍還是做戲,總要去應付一場。
——尤其,自己的母妃還昏睡不醒。。。
老內侍給唐曉掌著燈,恭敬道:“殿下,您可算回來了。”
“太子妃的病還沒好?”唐曉低問。
“娘娘臉色不太好,但病應該沒有大礙。”老內侍瞥了眼寢屋搖曳的燈火,“殿下,今天是娘娘的生辰,娘娘備了一桌子菜,冷了去熱,熱了又冷,反覆幾回,等著您。”
——“生辰?”唐曉從未對周玥兒上心,自然也不知道她的生辰,隱約記得母妃和自己提過,卻也是過耳就忘,“嬪妃生辰,內務府都有記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怎麼太子妃的生辰毫無動靜?”
老內侍躬身道:“殿下,蕭妃娘娘昏迷不醒,太子妃識大體,特意囑咐內務府不要大肆操辦自己的生辰,只想在景福宮悄悄過去,這不,也就備下一桌小菜,候著殿下您。”
“額。”唐曉頷首,“這麼說來,太子妃也算很懂事了。”
周玥兒此舉讓唐曉生出些滿意,看來周家的女兒也不算太笨,被自己軟硬兼施也開始知道如何做這個太子妃。她服軟,自己也該恩威並施才對。
唐曉解開披著的裘襖遞到老內侍手裡,揮了揮手示意他帶著宮人退下。屋門推開,圓桌邊的周玥兒聞聲抬眼,對進屋的唐曉嫵媚一笑,風情天成。
今夜的她格外妝扮,梳著大婚那天的彩雲髻,髮髻上戴滿了好看的飾物,各色光澤亮過了屋裡的燈火。她描著細細的彎眉,用的是最好的螺子黛,幽黑如遠山起伏,配上含笑的星目,更顯動人。
她原本就生的白皙,顴骨的玫色胭脂掩住了她這幾天不大好的氣色,唇抹著鮮如血液的色彩,微張著迎向唐曉,含情脈脈。
裡屋燒著炭火,暖哄哄的讓外出的人覺得莫名愜意,周玥兒只穿了件裹身的玫紅緞裙,襯得她的身段更加妖嬈,一顰一笑都勾著男子的魂魄。
唐曉記得,大雪那天,穆玲瓏也是一身玫紅裙裝,可愛至極。周玥兒美過穆玲瓏許多,但在唐曉眼裡,她再怎麼悉心妝扮,也只是芸芸眾生裡最普通的女人。而穆玲瓏,她才是自己心裡唯一的特別。
唐曉篤定坐下,“本宮都忘了今天是你的生辰,母妃病重,也不能給你好好操持,你受委屈了。”
“臣妾不覺得委屈。”周玥兒嬌羞一笑,起身給唐曉斟滿酒水,“殿下這麼晚還能陪臣妾,臣妾很高興。”
——確實有幾分楚楚可憐。唐曉對她淺笑,示意她坐下說話。
周玥兒捧起酒碗,深深嗅了一口,回味道:“這是臣妾嫁進宮那天,從自家院子裡挖出來的女兒紅,殿下知道女兒紅麼?”
唐曉笑了聲,“民間習俗,哪家生了女兒,就會在自家埋下一罈女兒紅,等女兒出嫁時挖出,婚宴痛飲一番,對麼?”
“不對。”周玥兒嗔怒,“這罈女兒紅,是臣妾自己悄悄藏起的。殿下,您知道臣妾為什麼要私藏這壇酒麼?”
唐曉輕轉酒碗,“本宮不知道。”
周玥兒舉杯仰頭喝下,紅著臉羞澀道:“那一年,爹見我對周易八卦有些天賦,恰好適逢司天監挑選弟子習卦,爹就帶我去試一試,殿下,那也是臣妾第一次親眼見到您,司天監摘星樓,您跟著皇上在那裡。您還記得嗎?”
唐曉勾唇,“許多年前的事,本宮哪裡還記得。”
“第一眼見您,我就喜歡上了。”周玥兒掩唇羞笑,“那天回去,我就藏起一罈女兒紅,想著將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