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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五六歲就會梳頭了呢,這髮髻啊,怎麼也不如蕭妃給你梳的好…”
莫牙吃的快,等著程渲也有些無聊,轉頭看向不遠處的賢王府,賢王府連綿整條街,是岳陽城除了皇宮外最恢弘的宅子,可在暗夜裡,莫牙眼睛再好使,也就只看得見隱約的府門,恢弘的宅子,像是被夜色吞噬著。
賢王府外,只掛著一隻燈籠,莫牙記得程渲說過,岳陽顯貴喜歡鬥富,中秋佳節更是用燈籠比試,誰家財大氣粗,誰家的燈籠也就越多。賢王府是齊國第一顯赫,但刷金漆的匾額旁,也就懸著孤零零的一隻燈,連個雙數都沒湊起來。
程渲跟著扭頭看了眼,燈火單薄,寒風凜冽,像是隨時就會讓賢王府陷入黑暗。
程渲看出莫牙心裡所想,吞下最後一隻餛飩,“賢王府就是齊國的明燈,掛不掛燈籠,該是沒有區別。”
——“還能省燈油錢。”莫牙扶起程渲,“吃飽喝足,回去好好歇上兩天,哪裡都不準去。”
“哪裡都不去。”程渲拉住莫牙溫暖的手。
倆人沿著街角慢慢朝客棧走去,噠噠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馬蹄聲由遠及近,從城門方向馳騁而至。
——“是從城外驛站進皇城的信使吧?”莫牙昂起脖子看了看,“大半夜還不消停,難不成,有什麼事?”
“有事也不管。”莫牙摟住程渲,“咱們走。”
子夜,死一般的子夜,這是穆陵有生以來最可怕的夜晚,他被刺墨拋下深海,順著潮湧起起伏伏,也不曾有過如此的未知感。
要是被浪頭捲走,要的不過是自己一條命,今夜要是走不出這個局,要的不光是命,還有…無情無盡的深仇,自己死也不會瞑目。
岳陽城下,城門緊閉,陸乘風摸出懷裡的賢王令牌,對城樓上巡視的守軍揮了一揮,不過片刻,城門開啟半邊,銀甲守軍單膝跪地,恭迎賢王府的人進城。
穆陵看了眼陸乘風手裡的令牌,“天一亮,就會有人發現狼棲谷裡賢王府的屍體,你剛剛摸出賢王令牌,會不會傳出什麼。那幫人,只當賢王府的人都死在今晚。”
“絕不會。”陸乘風眼眶赤紅,“開城門的守軍是王爺心腹安插,賢王府進出行事,他們一貫都是死守訊息,絕不會吐露半個字,殿下放心,王爺籌謀,是一定不會有閃失的。”
“他的籌謀…”穆陵心緒沉痛,一聲父王,他從狼棲谷回來的一路都在想,自己喊了近二十年的皇叔,竟是默默守護自己多年的——親生父親。他生為自己籌謀,死也要保護自己,要不是他為自己而死,穆陵怎麼也不會相信這個近乎荒誕的實情。但穆瑞就死在自己的眼前,身中數箭,血流成河…他欣慰的看著他的孩子,死也無憾。
——“他的籌謀…”穆陵攥住汗血的馬鬃,“我去賢王府,又能做什麼?所有門客只會聽賢王號令,他們服的是賢王爺這個主上,拜在他的賢名之下…王爺死在狼棲谷,門客該是會四散離開…王府只剩王妃和郡主兩個女人,又怎麼支撐的起賢王爺經營幾十年的家業。”
“殿下,你不懂王爺。”陸乘風話音悲壯,他跟在穆瑞身邊許多年,穆瑞對下屬豪爽,雖然也是為用人所圖,但比起尋常主上,已經義氣太多。給誰做護衛都是刀尖上舔血,能為穆瑞而死,也是給家人留一個安生,穆瑞從不會虧待活著的人。但一個時辰前的那幕,讓這個血性漢子深深震撼,權力頂峰的穆瑞可以為一個人豁出命去,那這個人,也一定值得自己和所有兄弟傾力相助。
穆瑞臨終所託,自己的承諾,也一定要做到。
——“王爺不止一次和門客們說起殿下您。”
“他怎麼說我?”穆陵忍住悲痛。
陸乘風唏噓一聲,“王爺說,殿下有國士之風,沒有比殿下您更合適的儲君人選。”
——“國士…”穆陵眼眶溼潤,“他這樣說我…”
陸乘風重重的點著頭,“屬下不敢胡說。王爺聖名遠揚,他力挺的人物,一定是最好的那個。您回去賢王府,王爺麾下的能人異士都一定會歸您所用,王爺眾多門生,朝廷親信,軍中將士…也都會聽命於殿下您。”
——“陸首領…”穆陵打斷道,“殿下?你叫我一聲殿下,王爺又有沒有告訴你…我這個殿下,如履薄冰…如果你知道背後的故事,又會不會願意帶著自己的兄弟幫我?”
“屬下…知道。”陸乘風凝視著穆陵,穆陵眸子冰冷,扯下了蒙面的黑巾,刀疤灼目,面色無懼,“那位殿下…王爺和屬下說,只認殿下您。執一把短劍,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