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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良心。”
“真該拉住莫牙。”程渲跺腳,“讓他好好聽聽,老爹根本就捨不得他死。”
刺墨哀嘆,“我對唐曉尚存一絲幻想——他孤身到岳陽,無親無故也沒有可以證實身份的知情者,岳陽皇都,他一個蜀中客太難安生。我想,只要我帶著牙牙遠走高飛,唐曉最後一點念想也會灰飛煙滅。”
刺墨環顧陳舊的屋裡,往昔這裡金碧輝煌,遍地都是自己蒐羅的奇珍異寶,莫牙在這裡長大,寶貝們在他看來,不過都是在普通不過的物件,和鍋碗瓢盆沒什麼區別。
——“我收藏著無數寶物,要隨身帶著遠走實在太難,在幾年前,我就花費重金制了一艘烏木寶船,可以抵禦暴風海浪,縱橫大海無憂。寶船是自己的,也可以安置我搜羅多年的寶貝。。。海上漂流,也沒人可以找到我們。。。牙牙在哪裡都是一樣乖巧懂事,他只要跟著我,便是好的。”刺墨老淚落下,“當夜,我就把牙牙抱上船。。。牙牙醒來時,都沒有多問我一句。”
“你也沒有法子真的不理會唐曉。”穆陵道,“藉著上岸置辦補給,你會悄悄回來岳陽窺望他,看他是不是離開,又在做些什麼。。。瑭壁堅韌,他真的可以紮根岳陽,說一口流利的岳陽音,躋身賢王府邸,做了賢王的門客。。。這是連刺墨神醫您也沒有想到的。”
——“蜀中困苦難以想象,他大母年邁,也是無力教導他什麼。一個鄉野率性長大的少年,竟然可以做到如此。。。”刺墨閉上眼睛,他眼前浮現起岳陽城郊,他看見了千里迢迢尋到岳陽的唐曉:骨瘦如柴,乾癟到脫相。他抱著刻骨的信念回到岳陽,不光為了謀一條活路,也是,為了重生。
少許沉默過後,穆陵替刺墨斟上茶水,劍眉微挑瞥了眼刺墨有些不安的眼睛,低聲道:“如今,他在宮裡,我在您眼前,兩個孩子都活著,卻只能有一人做五皇子。刺墨神醫,您冒險重回岳陽。。。不知道您會站在哪邊?”
刺墨推開穆陵遞來的茶盞,“我只答應保住非煙兩個孩子,如今我已經履行對她的承諾,站在哪邊?我可從沒想過。”刺墨審視著穆陵的臉,“穆皇子始終是不甘心榮華過眼,非要回來岳陽做最後一搏。。。”刺墨說著,又意味深長的掠過程渲,“程卦師,你和穆皇子情意匪淺,不捨離棄,那你幫著他就好,拉著我家牙牙又是何苦。牙牙舍不下你,為你去死都願意。。。我回來岳陽,其餘的事我都不會管——皇宮裡的是你穆皇子也好,是旁人也罷,都不是我刺墨該管的事。我,只在意牙牙的生死。”
穆陵也沒有強求什麼,“您說的是,您救我性命,已經足夠了。”
程渲似乎又想到什麼,疑聲道:“還有件事,我不明白。老爹之前說,蕭妃懷雙生兒的時候,剛好賢王妃也懷著身孕?可是。。。當下的穆郡主,如果是那一胎所生,今年也該有十九,但我知道,穆郡主不過才十六七歲。。。難道,賢王妃體弱,那一胎沒有保住?”
——“我也正想問。”穆陵點頭,“我在宮裡這些年,也從沒聽說過賢王府還有別的孩子。”
“蠢笨。”刺墨冷笑不屑,“一個個只會用眼睛看,哪有我的牙牙聰明。沒見過的孩子,當然是已經死了。賢王妃宋瑜,身體孱弱,原本就不適合懷胎,賢王穆瑞城府雖深,但卻也算得上是個難得的情種,聽說他自小傾慕宋瑜,娶親後也遵守諾言,沒有納進一個妾室。皇族最重子嗣顏面,宋瑜做王妃數年,好不容易才懷上一胎,她欣喜若狂,請我為她診脈,以她的身體,是不適合生產的,但她執意要為賢王生子,我有些動容,就答應替她保胎調理。”
——“有刺墨神醫替她保胎,賢王妃這胎理應沒有問題。。。那孩子呢?”穆陵追問。
刺墨蒼目動了動,他一副銀針縱橫幾十年,救治過無數瀕臨死亡的病人,但似乎還是有一個遺憾,雖然並非是他的過錯,但仍然可以說是一個遺憾。
——“按照我的估計,她那胎的產期應該過了中秋,可人算不如天算。。。賢王妃竟是早產。。。”刺墨有些悵然,“中秋夜,非煙臨盆,我和產婆太醫早已經定下計劃,整夜我都守在約定的地方。。。並不知道賢王府當夜的事。。。第二天我才聽說。。。”刺墨露出些哀色,“賢王妃昨夜難產,大人孩子只可以保一個,賢王。。。保妻。。。棄子。。。小世子。。。生出來就已經沒氣了。”
——“但為什麼。”穆陵仍是不解,“岳陽人都不知道賢王府還有這樣的事?小世子夭折,這是大事,可宮裡宮外都毫不知情,就像是。。。從不知道賢王妃懷過這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