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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說一聲就成親的?也太便宜你。”
莫牙茫然的躺在床上,小兄弟也漸漸鬆弛下來恢復了平靜,“成親…”莫牙重複著,原來成親了才能要程渲,差點兒可就犯了大錯。
——“昨天。”程渲撇開話題,“是唐曉送你回來的。”
莫牙嗯了聲,仰面望著天花板,“他倒是講義氣,沒把我丟在海邊。也是他請我喝的酒,喝了多少壺…我也不大記得了…”
程渲環視著莫牙的屋,屋裡並沒有什麼可以讓人生疑的東西,莫牙像是看出程渲所想,支起腮幫子道:“你放心,就算喝多了酒,我也能管得住嘴,我沒有胡說什麼,程渲,我會護著你,絕不會讓你有事。”
程渲垂眉一笑,走到門邊推開屋門靈巧的閃了出去,那動作輕盈可愛,床上的莫牙怔怔看傻,輕撫著程渲躺過的被褥,生出意猶未盡來。
程渲出來的那一刻,客棧掌櫃恰巧上樓,見程渲從莫牙屋裡出來,掌櫃吞嚥著喉嚨瞪大了眼睛,他知道程渲眼盲看不見自己,這要是看見,那可就太尷尬。掌櫃屏住呼吸,縮著身子貼緊了牆壁,像只壁虎似的挪動著,一寸一寸摸爬而過。
程渲目不斜視,昂首自若的推開自己的屋門,嘎吱關上那刻,掌櫃長長吁出一口氣,才繃直身子又見莫牙推門出來,四目相視,莫牙眼神篤定,掌櫃一巴掌拍向自己的眼睛,哀聲嚎道:“年紀大了,我一定是得了青光眼,大早上什麼都看不見。。。莫大夫,你起了沒?可得給我瞧瞧吶…”
莫牙抖了抖衣襟,理也不理的走下樓去。
岳陽城,海邊碼頭
把莫牙送回客棧,唐曉沒有回賢王府,也沒有去關押刺墨的小屋,他回到了岳陽海邊,眺望著沿海排列齊整的船隻,沉思了許久。
程渲和莫牙,如天降一般出現在岳陽城,一個成為卦界新秀,一個邁入賢王府做了穆瑞當紅的門客,沒有人知道這倆人的出處,來自哪裡,師承何脈…沒有人知道。
原本不過是兩個可以當街碾死的螞蟻,沒有人會把他們視作敵手,但現在,他們哪一個都不再可以小覷,看似無害的外表下,到底深藏了什麼秘密。
唐曉心底隱隱有一個感覺,在他成大事之前,必須要理清莫牙和程渲這二人,尤其是莫牙。刺墨鐵了心不肯幫自己,普天之下,他認識的人當中,只有莫牙知道可以易容的神蠱,也許莫牙…可以助自己。
唐曉早就借賢王府之名調查過這倆人的來歷,可惜卻是一無所獲。人不可能真的從天而降,一定是自己漏了什麼地方…昨晚和莫牙小酌,唐曉頓悟到自己的紕漏。
——大海。也許…莫牙和程渲是來自海上。
岳陽是濱海大城,每天都有數百隻大小船隻進進出出,漁民也好,商旅也罷,碼頭繁忙,各地來客比城門口還要多,有時也留意不到所有人…唐曉深目微亮——碼頭工人也多是船工,經常需要出海勞作,也許…看見莫牙程渲的船工,當日就上了漁船商船,這一去沒有個月餘回不了岸上…所以,這才無人知道他倆是如何來的岳陽?
——應該就是這樣。唐曉回味著莫牙喝多酒吐出的話:“怎麼會沒見過船。別說見了,我還會掌舵揚帆,你會麼?”
莫牙心思坦蕩,一向是有什麼說什麼,他不會撒謊,也不會信口吹噓,莫牙說自己會掌舵揚帆,就一定會。
——莫牙一定是乘船到的岳陽,一定是。
旭日東昇,映著唐曉自信凜凜的面容。他負手朝開始熱鬧的碼頭步步踱去,一瘸一拐。
船隻雖然多不勝數,但查詢一艘特定的船,對唐曉而言卻不算難事。
能憑一人之力掌舵的,絕對不是大船,莫牙不是漁民,也不是商客,他的船,只會是可以載人的普通船隻;莫牙有潔癖,他的船,一定不會像尋常人的那樣雜亂陳舊,必定是…潔淨有致,小而齊全的船。
唐曉拖著瘸腿走遍了碼頭的每一處,他銳利的眼睛定在了裡一艘不起眼卻又有些特別的船上——那是一艘不算大的船,雖然肉眼看去很是平平,但藉著初升的日色,唐曉還是可以看出這艘船的不平凡。
那是由烏木製成的寶船,烏木百年成才,可千年不朽,海水難腐,颶風難毀。這樣的材質,可以讓這艘不大的船縱橫江海,猶如無人之境。
——“你是來交稅銀的麼?”一個大漢抱肩朝唐曉走來。
“稅銀?”唐曉疑聲道。
大漢指著船道:“看你盯著那艘船,還以為是來替那倆人交錢來著?真是無趣,大爺我出海回來,居然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