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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幹什麼?”刺墨驚恐的推開唐曉。
唐曉的腳底踩向在地上蠕動掙扎的神蠱,搓弄著腳底心,嘴角溢著陰森的笑,“易容之術實在太可怕,太可怕了。刺墨你今天可以替我易容,有一天你會不會再去幫別人易做我?太可怕…為了不讓我夜夜難寐,還是…除去神蠱為好。”
“啊…”刺墨吼叫著匍匐在地,看著唐曉把神蠱碾成一團青黑色的肉泥,“你這個瘋子,瘋子,唐曉,你這個瘋子!”
“沒有什麼唐曉了。”唐曉鬆開腳底,一步一步走向穆陵留在船上的金甲,唐曉披上合身的金甲,舉起了熠熠的金盔,“我是穆陵,刺墨,我是穆陵,你記住,唐曉已經死了,活著的,是穆陵,是唐曉用性命護下的——太子穆陵。”
岳陽,城郊庵堂
莫牙不知道程渲為什麼在當值的時候跑出了司天監,拉著自己非要去這裡。這裡…莫牙見是個不起眼的小庵堂,莫牙有些迷糊,再看程渲一臉嚴肅,莫牙沒有追著問什麼,他默默的引著程渲走上庵堂的臺階,好奇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守門的老姑子認得和穆陵一起來過的程渲,老姑子遞給莫牙三根素香,莫牙遲疑的不想接過,自己又不拜神求佛,好端端的燒什麼香。姑子慈愛,莫牙也不好意思回絕了老人家,只得接了過去,衝老姑子鞠了一躬。
見程渲一句話都不說,莫牙只得自己探尋這座庵堂,庵堂小而幽靜,總共也就兩個老姑子,一個守門,一個唸經。程渲帶自己來這裡做什麼?
莫牙看見庵堂裡供奉著幾個牌位,當中幾個都是蕭姓,“蕭?”莫牙眨了眨眼,他恍然頓悟,蕭妃娘娘就是姓蕭的。這裡…是蕭妃母家牌位的供奉之地。可這地方也太寒磣,莫牙都有些看不過去。
莫牙往角落看去,身子微微一愣,他看見了寫了修兒名字的牌位,牌位前供著一盞長明燈,燭火清亮不滅,寄託著生者綿綿不絕的哀思。
是穆陵…莫牙心裡有些發酸,但他沒有像以往那樣和程渲翻臉。穆陵生死未卜,莫牙不會和一個身處危險中的人計較。他懂程渲,程渲不是無心絕情的人,就算是穆陵要殺她,程渲也不會徹底恨上這個人。
夜深失眠的時候,莫牙反思自己,覺得自己實在太傻,被程渲一口肘子就騙上了岸,搭著偽瞎子的手走上了不歸路,連大寶船五十兩稅銀都攢不足,更是沒有安生日子。
程渲太壞,莫牙氣的牙癢癢。但程渲,比自己更傻。死裡逃生還回來做什麼?真相?有那麼重要麼?活著才是最最重要,跟著自己迎風踏浪該有多好。傻女人,沒得治。
直到程渲無言的把自己帶來這裡,莫牙才頓然明白,程渲冒死回來岳陽,不光光是為了火燒摘星樓的真相,她更是放心不下穆陵。
雖然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穆陵,他根本無從狡辯無法推脫,但是,程渲的內心深處從來沒有認定穆陵就是要燒死自己的兇手。她重回岳陽,重回司天監,她回到了穆陵身邊,窺望著昔日的五哥,都是因為她擔心穆陵,被另一個不為人知的真兇所害。
十多年的少年情意,是不會說沒就沒的。
莫牙忽然緊緊握住了程渲的手,他握的很緊,生怕一個失神就讓程渲從自己身邊離開。莫牙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失去程渲,對手再強大也不會放手,死也不放。
——“程渲,鎏龜骨卦象無一不準。”莫牙寬慰道,“卦象說有生機,就一定會有。人不吃不喝都能活七八天,這才一天,他們不會有事。”
程渲落下淚,“如果五哥真的遇到不測,我見他最後一面的時候,心裡還在懷疑他…五哥在天之靈,一定會很失望。”
“程渲…”
“我不該懷疑他。”程渲淚眼婆娑,她的淚眼隨著長明燈閃爍的火苗律動著,“莫牙,摘星樓的火,一定不是五哥做的。”
程渲雙膝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團上,忽然放聲大哭。
——“有一件事,我想問一問你。”
——“殿下請說。”
——“我那位眼盲的朋友和我說過,盲者雖然看不見,但感覺聽覺觸覺都超出旁人很多,程渲,你是不是這樣?”
——“眼盲耳聰,感覺也愈加靈敏,確實是這樣。”
——“我再問你。永熙酒樓我們第一次見面,當夜你我路邊偶遇,我才走近你喊了一聲,你就肯定是我。予你們眼盲者來說,真的不會識錯?”
——“不會。每個人的姿態、步伐、聲音都與旁人不同,普通人也許用慣了眼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