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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說,對付一個人,就要從她的弱點下手。想要拿捏下人,找到對方把柄握緊手裡,這樣不信她敢不聽你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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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陪著顧寧平見了王府的管事們。
寧王地位尊崇,高貴不凡,王府裡的規格制度也非尋常人家可比,劉媽媽和陳媽媽兩個人站在最前面,後面單是大大小小的管事就有十幾人。
顧寧平坐在主位,低頭翻著手中的冊子,枝枝站在她身後,粉色的輕紗做成首飾,遮住了半張臉頰,露出來的半邊臉,依舊令人心醉神迷。
顧寧平抬起頭,“陳媽媽,宴會的酒水為什麼是翠鳴院管的,這不是廚房的事嗎?”
陳媽媽還真不知道以前具體的做法,寧王把管事的權力交給她,她卻只顧著享樂,如今被顧寧平質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翠鳴院是各家王府按照規制設立出來管理花草樹木的,無論如何也管不到酒水上頭。
“姐,我聽聞翠鳴院的管事的兒子和陳媽媽的女兒關係很好。”枝枝聲音軟軟糯糯,“或許是看在好朋友的面子上吧。”
顧寧平放下手裡的冊子,淡聲道:“陳媽媽,姨娘所言是真是假?”
“王妃明鑑。”陳媽媽不卑不亢,“我確實不知道顧姨娘為何這般造謠,我雖然是奴才,但我女兒也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不能容忍別人空口白舌說閒話,還請顧姨娘今兒給我拿出證據來,否則休怪我告到王爺那裡去。”
陳媽媽並不覺得她會有證據,自己警告過女兒,做什麼壞事都不要緊,只要不給人留下把柄,都不算事。
“姨娘今天不給我拿出證據,我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枝枝一臉為難地看著她,又看看顧寧平,似乎是非常糾結的樣子:“姐姐?”
陳媽媽只當她是在詐自己,連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小小年紀就想跟我鬥,未免太嫩了點。
顧寧平點了點頭。
枝枝一臉為難,十分不甘願的拍了拍手,清脆的巴掌聲傳進每個人心中,有種要發生大事的感覺。
藍香兒搖著團扇,身姿妖嬈,慢騰騰走進來時臉上還帶著嫵媚的笑:“妾來晚了,還望王妃恕罪。”
不知情的人,只會把這當作最大的挑釁。
側妃讓王妃久等,甚至上前不行禮,只沒什麼誠意地請罪。底下人都等著王妃懲戒這位作威作福的側妃。
顧寧平卻並不生氣,心平氣和道:“側妃知錯就好,讓你去做的事情,做好了嗎?”
“自然不負王妃所託。”藍香兒坐在椅子上斜靠著椅背,整個人懶散又嫵媚,笑容嫣然:“帶上來,別讓顧姨娘久等了。”
陳媽媽心中一陣顫慄,心裡隱隱約約有個不好的猜測。
門外幾個身體健壯的婆子走進來,手裡頭壓著個年輕女子,同一個獐頭鼠目的男人過來。
身後還跟了個挎著藥箱的男人。
陳媽媽看見那個身影,當即身體一僵,脖子僵硬的轉向顧寧平和枝枝:“王妃這是什麼意思,我女兒做錯了什麼,要勞煩您把她帶過來?”
枝枝坐在顧寧平身後的椅子上,雙腿緊緊並在一起,手也放在身前,乖巧端莊的模樣令人無從防備。
顧寧平看她一眼,淡聲道:“大夫,你說怎麼了?”
大夫平靜地站著,可是他說出的話,卻如同是亙古而來的惡魔,讓陳媽媽冷汗一陣一陣,彷彿沒有幹掉的時候。
“這位姑娘有了身孕,已經三個月了。”
陳媽媽不言語,緊緊咬著自己的牙齒,拳頭握在一起,養尊處優的胖手指一時間都在發抖,不知道是怒還是悔。
她惡狠狠看著自己的女兒,指著對方的臉:“你……你這個不要臉的!”
說著話,就要伸手去打人。
枝枝嚇了一跳,這姑娘肚子裡還有一個呢,要是出事了,罪過就大了,“快攔住她。”
藍香兒目光銳利:“陳媽媽,你是在王妃跟前撒潑嗎?”
陳媽媽怒道:“這是我們的家務事,就不勞側妃操心了。”
“笑話!”顧寧平使勁拍了下桌子,紅木的傢俱發出悶響,她冷冷看著陳媽媽:“你們是王府的奴才,你們的大事小事全都是王府的事,哪裡來的自己家的家務事?”
“陳媽媽莫不是做了王爺奶孃,就忘記自己的身份了吧!”顧寧平冷哼,學著閨中時候母親教導自己的模樣,壓下內心的緊張和恐懼,撐起一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