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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溫秀才忙不迭回答,匆匆回屋去叫大妹,突然想起來未問公子哥姓名,但若是此時再折回去,顯得刻意,遂只好一面暗罵自己粗心,一面邁進門檻去叫大妹。
大妹正在教二妹新針法,好讓被面上的鴛鴦荷塘嬉水圖更靈活些,聽見溫秀才說外頭有位貴公子找自己,於是把繡花針還給二妹,跟著溫秀才出門,看見公子哥已經站在門口,竟是蘇慕亭的大哥,不知他怎麼找到這裡來。
因有了別樣的心思,大妹忍不住微紅了臉,只是蘇大哥心中焦急,並沒注意到這些,倉促行了一禮,急急忙忙要開口,驀然警覺溫秀才也站在旁邊,立馬止口。
溫秀才尷尬地回屋。大妹帶著蘇大哥再往外走十幾步,輕聲問道:“不知蘇公子找小女子何事?”
蘇大哥著急地問大妹道:“溫姑娘可有看見在下三妹?”
“蘇姑娘?”大妹搖頭。
蘇大哥抬手擦擦額頭汗滴,茫然環顧四周,回頭謝過大妹,告辭離去。
大妹見他神情焦急緊張,不禁緊跟幾步,擔心道:“蘇姑娘怎麼了?”
蘇大哥舔了下乾燥的嘴唇,猶豫之後,看著旁邊沒人,遂壓低聲音說道:“舍妹自昨天起便不見了,家人大為著急,她與姑娘最為相厚,卻不在姑娘這裡,不知能到哪裡去。”
大妹問道:“是不是去其他地方?”
蘇大哥搖頭,“農莊、城裡通通找過,都沒找到人,鄭家那邊也回話說沒看見她。自昨天早上起便失蹤了,當時還以為她和她丫頭出去玩,卻沒想到至晚間仍未回來,可別出什麼意外才好。”
蘇大哥嘴裡雖然把緣由歸到“意外”上,可是看錶情,分別連他自己也不相信的。大妹隱約覺得蘇慕亭是離家出走,可能是不滿意蘇家給她安排的這樁婚事。
蘇大哥見大妹走神,緊張問道:“姑娘是否想到什麼?”
大妹回神遮掩道:“沒有。蘇公子要是找到蘇姑娘,煩請差人告訴小女子一聲。”
蘇大哥點頭,返身牽馬,頓了一下,又回身拜託道:“關於舍妹之事,懇請姑娘萬要守密。”
大妹答應,目送蘇大哥離開,轉身回屋時候,想起前幾天,蘇慕亭眼淚汪汪來找自己,哭得肝腸寸斷,竟然是存著訣別的心思。
然而,眼看著年關將近,蘇家卻一直未傳來蘇慕亭的訊息,大妹心中忐忑,旁敲側擊問進城交貨回來的孫大娘。
孫大娘奇怪道:“蘇大少奶奶往常對我都是客客氣氣的,最近不知怎麼的,對我不冷不熱,莫非我哪裡得罪了她?”孫大娘在心裡估摸,覺得自己並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遂揣度道:難道是溫家遲遲未答覆她,所以她便不高興,給我臉色看?若氣量真這麼小,倒要慶幸還沒帶溫秀才上門,要不然大妹嫁過去不定受怎樣的委屈。
得知蘇家繡莊氣氛不好,大妹猜測他們未找到蘇慕亭,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失望,只能希望她和蘇甜兩人一路平安。
孫大娘猶在沉思,聽見外頭進來的繡娘說道:“姓文的秀才又來了。”
孫大娘不由大為光火,罵道:“這個罵不怕趕不走的狗皮膏藥,著實可惱!”說著跑進院裡,把看門狼狗牽到門口,指著畏頭縮腦的文秀才鼓勵道:“咬他!咬死他!”
大狼狗狂叫著往前撲,文秀才腳下踉蹌,嚇得屁滾尿流,玩命地逃走。
一場人叫犬吠之後,門外歸於平靜,狼狗搖著尾巴跑回來邀功,嘴上叼著半截破袖子。孫大娘扔了袖子,讚許地拍它脖子,牽了它去啃肉骨頭。
探病
過了年,緊接著便是元宵,華氏手頭拮据,原來給兒子準備的上京盤纏已經被用得七七八八,為了不耽誤考期,華氏只能藉著給姑姑拜年的名頭,帶了華歸來孫家繡坊,希望孫大娘能先借筆銀子給她們緩緩燃眉之急。
拜年之後,華氏在孫家繡坊住下,華歸特地過來看望二妹,給溫秀才行過禮,向兩位小姨子送了手信。大家先後藉故出去,騰出地方給這準小兩口說說貼心話。
二妹坐在凳子上,羞得抬不起頭,兩隻手使勁地擰帕子,將好好的一條新帕折騰得皺皺巴。還是第一次與二妹講話,華歸也緊張得心口砰砰跳不停。
故作鎮靜喝了口水潤喉,華歸結結巴巴開口:“倩……倩姑娘……”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尷尬地冷場之後,華歸摸出身側包袱放在二妹面前,“這……這是送給你的。”
二妹似蚊子叫一樣“嗯”了一聲,仍舊沒有抬頭,連耳根子都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