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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是最笨最沒用的,我一無是處!你為什麼還要對我希望?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根本不想要你的希望!根本不想!”說著,捂臉跑進房。
溫秀才在外頭呆愣許久,而後進了二妹房間,見她趴在小桌子哭得很傷心。
溫秀才放輕腳步走近,禁不住眼裡也泛起淚花,柔聲道:“你怎麼會一無是處呢?三個姐妹中,你是最善良的。每次吃東西,小妹總是挑最好的,大妹隨性,拿到什麼吃什麼,只有你總是揀最差或別人不要的,為什麼?因為你善良,總想把最好的留給別人。”
二妹再也忍受不住,趴在桌子上哭得歇斯底里。
上京
大妹未接到溫秀才的報安信,馬不停蹄趕到東塘村的時候,已是月餘之後,溫秀才早已身健如初。
溫秀才責怪二妹不該這麼魯莽,好端端嚇唬大妹,害得人家千里迢迢趕過來,勞累不說,還耽誤繡莊的事。二妹當沒聽見一樣不說話,一勺接著一勺往桶裡舀豬食,因她在家,便借用了易嬸子豬圈旁邊的荒地,壘起石頭,搭上棚蓋,圍成一塊豬圈,買了兩頭小豬仔養在裡頭。
寫信給大妹本是易嬸子的主意,因當時溫秀才陷入昏迷,有大限將至的跡象,易嬸子是個沒爪蟹,二妹又沒個主見,易嬸子當時能想到的唯有找大妹回來,因此溫秀才不停地叨叨二妹,她聽著也很不是滋味,不高興道:“不是料不到後面這些曲折嘛!”
反正來都來了,再說這些無益,易嬸子畢竟還算外人,不該給她沒臉,大妹遂託辭道:“女兒認識國子監的人,託付他幫忙辦理瑞瑞入學的事情,已有些眉目,本想遲些定下來再回家報信,現下接到書信回來,不過是把行程提前罷了。”
“國子監?”二妹停下手裡活,愣愣把大妹望著,不敢置通道,“瑞瑞爹不過是個七品縣官,瑞瑞如何能夠進國子監?”
大妹笑說道:“我自有辦法,但是行還是不行,需得你回家問問妹夫的意見。”
二妹聽罷,連忙擦乾淨手,連豬也不餵了,急急忙忙出門去縣城。
大妹雖然心地不錯,但卻是個怕麻煩的人,溫秀才不明白大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因此狐疑地看著她。
大妹沒有解釋,坦然地拎起食桶,被易嬸子搶過去,道她的雙手是做刺繡的,不能幹粗活,顛顛提出門去餵豬。
二妹回到家,將大妹的話一字不落複述一遍,華氏把一雙眼珠子瞪得滾圓,鐵青著臉罵道:“我的孫子,不在我跟前待著,你要把他拐到哪裡去!”
二妹不敢再吭聲,只是關係兒子的前程,到底不死心,期待地看向華歸。
華歸冷聲道:“以後休提此事。”甩了袖子去書房。
二妹呆呆看著華歸消失在綠柳紅花中的身影,不禁感到心灰意冷,耳裡聽見華氏大聲催她去做飯,只好挽起袖子去井邊打水淘米。
妾身跟著華氏進房,小聲與她說道:“姑姑,您休怪侄女多嘴,依我看,瑞瑞若是能去京城,倒是大好事一件。”
華氏原本就不快的臉,更是繃得緊緊的。妾室撒嬌似地搖了下她的胳膊,華氏便耐心聽著她往下講。
“瑞瑞到底姓華,就算走天走地也仍是我們家血脈,進了國子監,便算是佔了地利人和,往後博取功名也容易些,光耀的是我們家的門楣,他們溫家能佔什麼便宜?而且她們溫家無子,那個大女兒是頂頂賺錢的,而且又一把年紀,是個被休了的人,想要找個願意接手的下家談何容易?況且她自己又是個眼光高的人,這輩子註定要孤獨終老。等到她們一家都老了死了絕了,他們家的家產能留給誰?便是最後家產被溫家宗族收走,也不過是房子之類的空殼,真正的真金白銀不給我們瑞瑞給誰?一來一去,您算算值不值得。”
故土難離,大妹想讓溫秀才也同她們一起去京城,但是溫秀才不願意。易嬸子雖然私心裡不希望他走,但是三姐妹都不在跟前,萬一溫秀才真有個好歹,她怎麼做都會是錯,因此好說歹說,總算勸得溫秀才答應。
京城什麼東西都貴,溫秀才當然想把家裡頭所有的東西都帶走,只是大妹不讓。二妹也就幾件衣衫和做了一半的小襖和鞋子,瑞瑞東西雖多,但是華氏體諒她們走遠路不方便,不讓二妹帶,拿出半兩銀子給她們到京城買新的,而且叮囑一定要挑好的買,千萬不能因為奶奶和親爹不在跟前就虧待孩子,留在家裡的東西則順理成章送給妾室的兒子小虎用。
因此,一家四個人連人帶貨,也就一馬車。
江越郡運河通著京城,本來走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