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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郎。在他看來,謝侍郎未娶,大妹待嫁,兩人般配得很,重要的是有緣,謝侍郎喜愛的那幅上巳圖還是出自大妹的手。
但是圖是圖,人是人,更何況現在的人也不是當年作圖時候的人,謝侍郎當時就回絕了平商人。
今晚,看見大妹被一群男人圍著灌酒,對於他們的心思,謝侍郎再清楚不過,只覺得齷蹉至極,於是找了個由頭,讓平家丫頭將她救了出來。
街上幾乎沒什麼行人,路邊店鋪的燈籠也不夠亮,整條街道明明暗暗不大清楚,兩人走在青石板上,彼此無話。行至半路,碰到打著燈籠過來的小濂,原來她擔心自家大人飲酒後遭不得風吹,特地來送衣服。
飲酒的是大妹,謝侍郎倒沒喝多少,不過男女有別,謝侍郎的衣服不好就這樣披到大妹的身上,小濂想了個辦法,就是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大妹穿,她穿她家大人的衣服。
大妹極力謝辭,小濂只好作罷。
金銀繡莊和謝府不在一個方向,經過一個岔路後本該分開,主僕兩人擔心大妹一個人走夜路不安全,所以先把大妹送到金銀繡莊門口,再回自家。
負責金銀繡莊守門的老漢已經五十多歲,老人家起得早睡得也早,按太陽昇落作息,吃過晚飯就會關門睡覺,若是繡娘晚歸,就要多多地、重重地敲門。
大妹握住門環,聽見牆角有聲音,傾耳聽了一下,發覺是蘇甜在和一個陌生男子說話。
蘇甜:“你回去吧,以後也不要再來。”
男子:“我娘下次再做好吃的怎麼辦?就不給你送了?”
蘇甜立馬反對:“那怎麼行!”隔了會兒,小聲建議:“好吧,允許你來,不能太頻繁。”
男子:“我們要這麼偷偷摸摸到什麼時候?”
蘇甜假哭:“你嫌棄我了是不是?你不想和我好了是不是?你要給其他姑娘送好吃的了,是不是?”
男子著急:“我沒有!我怎麼會是那種人?我只希望咱們能光明正大……”
蘇甜急忙攔住他:“你要是告訴別人,我馬上和斷交!”
“不說。”男子小意討好,追加保證道,“打死我也不說。”
兩人告完別,蘇甜從陰影處出來,看見大妹就站在門前,嚇了一跳,低頭走上臺階。
大妹也沒有說話,抬起手敲門,藉著等待的間隙,發覺蘇甜在偷偷打量自己,遂問道:“為什麼不告訴你家小姐?”
蘇甜紅了眼圈,輕聲無奈道:“您知道,我家小姐她……”
蘇甜隱下半句話沒說,大妹明白過來,也不再追問。屋裡頭傳來看門老漢走動的聲音,沒一會兒,門栓動了,“吱呀”一聲開啟。
大妹提起裙襬,正要邁進去,聽見蘇甜在後面怯怯地叫自己,回頭見她咬著嘴唇,眼神複雜地看著自己,遂安慰她道:“你放心,我不說。”
逼婚
一年多未見,華家母子寶貝瑞瑞寶貝得跟心尖肉一樣,華氏一改往日的小氣摳門,主動帶著孫兒出門,喜歡吃什麼給他買什麼,最後提了滿滿一籃子回來,妾室那個孩子看著眼紅,要和瑞瑞搶,被華氏呵斥一聲,妾室趕緊帶著兒子回房。
華歸要考瑞瑞的學識,看看他這一年來長進了沒有,先問了結簡單的問題,瑞瑞對答如流;又問了幾個小虎現在才會的問題,瑞瑞照樣答得輕輕鬆鬆。華歸不禁點頭滿意,又抽問了兩個今年童生考卷的題目,瑞瑞雖然回答得磕磕巴巴,但到底都講出來了,而且有理有據,引經論典,聽得華歸心花怒放,覺得自己這個兒子是塊讀書的料,不但比年長兩歲的哥哥有能耐,甚至還勝過了同樣歲數時候的自己。
華歸不無得意,驚歎國子監不愧是頂尖學府,不過更重要的是因為瑞瑞是自己兒子,遺傳了他的聰明和好學。
分別一年多,華歸再看二妹,發覺她有很大的變化,雖然說不上區別在哪裡,但是看起來更加順眼,更難為她陪著兒子背井離鄉。
帶著犒勞的意思,華歸一連幾日都宿在二妹房裡。
小妹這次陪溫秀才和二妹回來,還存著探視於安的心思。這批新晉的武進士,在接受完軍營操練之後,立馬就被拉到南越郡駐守,連家也不讓回,小妹也是在最近的一次通訊中知道他到這裡來了。
小妹在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告訴溫秀才自己要去見於安,騎了馬就去運河邊營地,報上自己名字給守營士兵,然後耐心在河邊等著。
已過立秋,暑熱卻未退,這麼大輪太陽明晃晃地掛在半空,照得頭髮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