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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左右,話未言盡,只是微微垂了手,視線在他身上好一陣打轉,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好在齊府的管家激靈,一見自家老爺穿戴不齊,急急去了裡屋取出外袍褲靴,齊尚書一邊穿一邊走,白管家那句‘大人不必如此急切’就這般卡在喉口了。
等到他們一行兵荒馬亂的趕到丞相府時,趙寅還在沐浴,宋清昀獨坐書房之中,昳麗精緻的面容上陰晴不定。
齊尚書一看他那模樣心裡就打了個鼓,暗暗思忖起最近有沒有捅出什麼簍子。
“不知丞相深夜召見下官,是為何事?”齊尚書躬身行了一揖。
“北齊使節來訪,齊大人便幫著招待一二吧。”宋清昀的語氣不鹹不淡,但這話裡話外都透著不高興,是明眼人一看一聽就能察出。
齊尚書怔了下,下意識的看了眼窗外夜色。
此時已近兩更天,再過些時候就要去上早朝,北齊使者這種時候登門拜訪……
他並不知道北齊使者是昨日就等在丞相府的,宋清昀也沒打算解釋,但丞相既然已經發令,他也不能拒絕,只得殷殷應了聲。
宋清昀這才示意他坐下說話。
白管家派人送來茶點,清香四溢的六安瓜片茶和太白居出的精緻糕點,自不會是丞相府所備,齊尚書早就摸清了宋清昀的脾性,往日前來做客皆是自帶茶點,這也算是丞相府不成文的一項規定了。
也就外來者如洛庭柯、趙寅一眾才不知。
果不其然,宋清昀一見端上來的茶點,神色就緩和了些許,他執杯,修長挺秀的手指鬆鬆搭在杯蓋之上,淺啜了口茶水。
齊尚書手裡也端著杯清茶,卻沒急著喝,反倒是小心翼翼的觀睨著宋清昀的神色,在見到他露出滿意時,這才賠笑道:“丞相,這茶是今年剛到的新茶,您若喜歡,改日下官讓人送來府上。”
齊尚書的知趣很得宋清昀的歡心,後者‘嗯’了聲,拈起塊青蓮糕慢慢品嚐,被打擾好夢的不悅正在逐漸消散。
不得不說,齊尚書跟宋清昀能交好到這般地步也是有點道理的,白管家眼見著宋清昀的心情由陰轉晴,心下也稍稍鬆了口氣,退下了。
趙寅過來時,書房內的氣氛已經好轉了不少,甚至乎還透著幾分愉悅了。
由於宋遠早他一段路,提前有過通稟,所以宋清昀和齊尚書在見到趙寅時,也並沒露出意外。
“趙大人。”齊尚書還坐在椅子上沒動,只是撫著長鬚微微頷首,面上微笑和善。
宋清昀只是看著他笑了笑,連話都吝嗇於說。
趙寅此時模樣,倒不像白日那般張狂跋扈,只是看著宋清昀的眼神……明顯透著幾分異樣。
自從知道在廊下看到的深衣美人是宋清昀後,趙寅就一直處於不敢置信的狀態中,現在見到真人,仔細端詳,更是讓他迷惑。
宋清昀那面容雖然生的昳麗精緻,猶似女子柔媚,可眉間威懾之氣太重,眼眸又深邃幽黑,深不可測,他當時到底是哪根筋搭錯,居然會以為這周身氣勢浩然者是名弱質芊芊的女子?
“聽府上管家說,趙使節等候許久,似有十萬火急之事?”宋清昀也不開口讓他落座,亦沒寒暄,顧自奔了主題道:“可惜晚間陛下有事召見,我與齊尚書剛從宮中回來,勞你久等,實在覺得心中難安。不知趙使節究竟有何要緊事,非得在今日說出?”
這話說到最後,倒有幾分責難的意味。
畢竟他前頭有話在先,說了東臨帝是有國事商議,這疲累睏乏的回了府,不能歇息還要招待客人……
難免滋生出客人實在不通情達理之感!
趙寅本來還覺得自己苦等這麼久心裡滿是怨氣,現在被宋清昀這一搶白並倒打一耙,他倒不好再抱怨,“昨日朝堂之上,東臨陛下曾言,選拔賽事宜皆由丞相定奪,不知丞相是何想法?”
“就為此事,趙大人竟能等這許久。”宋清昀似是笑了下,好像是在笑他太過清閒,“陛下已下御令,命本相與齊尚書籌備選拔賽的一應事宜,十天後選拔賽將在天武館舉行。”
趙寅眉頭一擰,似乎是嫌籌備時間太過漫長,齊尚書人精一樣,搶在他開口前道:“趙大人,這選拔賽可不是說開就立馬能開起來的。我們總得準備一番,通知參賽人員,選定每日比賽內容,以及佈置比賽場地……這一樁樁下來,可沒個十天半個月下不來。丞相敲定十天之後開始比賽,其實時間已經很緊急了。”
趙寅此行前來丞相府,本是想殺殺宋清昀的威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