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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突然營門口傳來了冷冷的一聲:“這都是要做什麼?”
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褚勁風立在了營門前。
蘇小涼的萬丈好奇,被褚勁風的眼中冷光微微一掃,頓時變成了洩了氣的皮囊,只覺得牙齒都在微微打顫。
那萬玉倒是適時露出了受驚的表情,感激涕零地衝著褚勁風叫了一聲“褚哥哥”。
別人還稍微差些,只酥麻得蘇小涼微微打了個冷戰。
她以前是聽過若愚姐姐這般稱呼她“大表哥”的,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違和,可是現在從萬玉的嘴裡吐出,卻是嬌滴滴的叫小涼想要狠甩她兩耳光。明明是若愚姐姐的相公,她叫得這般膩歪是為何?也難怪若愚姐看她不順眼了!
這麼一激憤,原本被司馬大人嚇破了的狗膽立刻抖了三抖,深吸一口氣,往前走了幾步道:“下縣蘇知縣之女,蘇小涼拜見大人!”
褚勁風瞟了一眼,淡淡道:“蘇小姐來此處有何指教?”
蘇小涼深吸了一口氣,暗自給自己打氣說不怕,然後朗聲道:“民女與箐胥書院的機關夫子孟千機習藝數載,對於農田水利業略有涉獵,前幾日看見此時張貼出了灤縣水利的工程圖,當下便用了心思去看上一看,可是這一看不打緊,竟然發現了這工程圖的一大破綻。因為此事幹系兩岸上萬民眾福祉,小涼不得不冒死請命……”
她的話音未落,那邊萬玉已經不耐煩地語道:“你跟孟大師學了數載?蘇小姐也不怕大話閃了舌頭?恐怕是一年的光景都沒有吧?所謂隔行如隔山,孟大師雖然是兵器製造的行家,可是對於農田水利恐怕也不專精,蘇小姐當真是有把握?”
蘇小涼微微將眼皮一抬道:“這點子雕蟲小技,怎麼能跟我孟夫子的鬼手門最高深的技藝相比?”
此時小涼身後的女學子們也是義憤填膺道:“說得對!小涼姐姐乃我們夫子的高徒,當初在百工大賽上幫助了司馬伕人一舉獲勝,她豈是會信口開河?”
如今這箐胥書院裡十三四歲的小女娃們儼然已經壯大成了聖女邪教。只要是李若愚身邊的人必定是人中的龍鳳,小涼姐姐既然是司馬伕人的結拜姐們,必定是秀外慧中,實力隱隱而不可預測!
蘇小涼在身後少女們的吵嚷中漸漸恢復了自信,微微掃了一眼一旁的褚忘,他似乎也是想起了百工大賽當日,小涼手腳麻利組裝抽水機械的情形,直直地望著她,目光裡也盡是認可之情。
一旁的褚勁風似乎不耐這些女娃娃們吵擾聲,大手一揮,便命兵卒將不相干的女學子和百姓哄攆出了工營後,言簡意賅地下了定論:“茲事體大,蘇小姐既然有異議,本座自然不能坐視不管,不過……若是事後證實是你在造謠,無故煽動百姓,那麼……便對不起蘇知縣,要讓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這話裡的意思便是很明顯,若是小涼無憑無據,便是立刻殺了她以平四起的謠言。
聽了這話,萬玉的表情微微一鬆,心內知道褚勁風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頓時有了底氣。那小涼一聽這話,臉又是一垮,內心開始打鼓。就在這時,李若愚也走進了營門,身後的侍女手提食盒,似乎是來給司馬送餐的樣子。
不過若愚也聽到了司馬方才之言,介面道:“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前來進言之人俱是要冒著殺頭之罪才可以向大人獻言,豈不是要寒了許多有志之士之心?如此一來,所謂的廣開言路也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
司馬微微瞟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率先入了工事營的大帳。步入營帳時,若愚向小涼遞了一個眼神,意思是有她在,必然要保她無恙。司馬向蘇小涼問道:“說吧,可是什麼地方出了紕漏?”
蘇小涼壯了壯膽,尖聲說道:“萬小姐的提議自然是好的。自古以來,灤縣便是多災之地,百姓期盼的風調雨順十年九不遇,年年非旱即澇。若水渠果能減少災害,便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美事。但是,灤縣地勢特殊,萬小姐一味效仿先賢的都江渠,雖然小有補益,但是卻也給灤縣埋下了更大的禍端。”
她說這番話時,眼睛不時上翻,與其說是陳述,倒不如說是在默書。
萬玉聽了,冷笑了一聲,說道“都江堰建成後,讓原本水患之地變成了天府之國,惠及數百年。怎麼到了你嘴裡便成了禍患?”
蘇小涼介面道:“卻是因為灤縣地勢不同於都江。我這裡仿照灤縣的地形地勢做了一個模型,萬小姐可以看看。”說著從身後的侍女取出一個大大木盒,取下盒蓋,盒子裡卻是用沙土堆砌出的一副灤縣的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