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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內裡的辛酸滋味還真是讓情竇初開的少女有些招架不住。其實姐姐所言她也是入了心的,可是隻覺得心內不知為何竟然是彆扭得很,就是怎麼也轉不過這道彎兒來。
此番又是理虧被捉了正著,若是褚勁風疾言厲色一番責問,也許還能強詞奪理一番,可是被他這般凝眉冷視,諸多的藉口都是說不得的了。也渾然忘了自己這幾日的冷面相對,一時間便是扭捏了半響說:“這……這是我給褚哥哥做的……”
褚勁風挑了眉沒有說話,淡淡道:“哦,倒是有勞娘子了,麻煩手腳快些,天氣漸涼,我也想早點穿上娘子的心意。”
這彌天大謊一旦扯下,就得努力將它圓得滴水不漏。於是原本美好平和的下午立刻變得忙碌而混亂不堪。
司馬大人今日倒是有大把閒散的時間,便是坐在一旁品茶讀書,時不時微微掃一眼正在笨手笨腳縫針的娘子。
那棉衣都是布料甚厚,又是夾了棉花的,需要用長針用力地頂入,再密密地走線。頂針與針頭的配合缺一不可。
這半路出家的針線娘子哪裡能領悟其中的訣竅,便是幾次被針頭刺破了手指,痛得呼叫了出來。
若是以往,這受傷的纖長手指便是要被褚哥哥細細地呵護問候一番的,可是今日的夫君心腸竟像鐵鑄一般,只是在喝茶的功夫才微微掃過了一眼,淡淡道:“娘子小心些。”
若愚跪坐在席子上,吮著受傷的手指,眼淚幾乎是要奪眶而出了。可惜自己做的孽,咬牙也要償還完,原本是準備施展苦肉計,向他告饒,可是看透了大表哥的冷酷無情後,倒是可以徹底地死心了。
便是笨手笨腳地按著蘇秀她們事先在布料上畫好的線走了一遍針,雖然針腳歪歪扭扭的,好歹也是成了形狀的。
於是悠閒看了一下午的閒書的司馬大人總算是悠哉地起身,準備試穿一下娘子的心意。
這冬裝基本都是均勻的尺碼。雖然也有為體型甚大的兵卒特製的長衣,但是那麼大的衣服,若愚自然是不會去做的。
於是當褚勁風解了衣服,開始試穿時,便發現那衣袖竟然堪堪縮到了手肘處,新出爐的冬衣在寬闊的臂膀強撐下,不時發出危險的斷線聲。若愚也是著急了,眼看著衣釦扣不上,站在椅子上扯著兩個衣襟使勁往一處扣,還不時嚷道:“吸氣,你倒是吸氣啊!”
可惜那六塊緊繃的腹肌就算是再怎麼收縮,也攏不進那尺碼不對的衣服裡。看著若愚累得通紅的小臉,男人總算是緩了臉色,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輕輕攬住了喘著粗氣的小嬌娘,道:“看來是不熟悉我的身體尺寸,要不要好好丈量一番再重新裁衣來做?”
說完也不待小裁縫點頭, 便自抱起了她,入了內室強迫她一寸寸地重新丈量一下自己的丈夫的偉岸。
這一番的量體裁衣更是耗費心力。因著這幾日若愚生著悶氣,夫妻間的熱滾親切都平白少了許多,現在倒是得了正經的理由,將這幾日的積攢盡是抖落出去。
若愚也是有苦難言,今日被按著了短處,抗議的聲音都不是那麼的響亮了,被迫地丈量了褚哥哥滿身的偉岸後,還得熄滅她那一雙小手點燃的火苗,真真是累死了人。
人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被碾壓得滿身是汗後,維持了幾日的冷麵便再也堅持不住了。
褚勁風將癱軟成一團的若愚抱在了懷裡,親吻著她閉合的眼睛,用舌尖將那彎翹的睫毛打溼成綹後,道:“可是不氣了?以後若再有宴飲,絕不會再叫舞娘近身了,可是娘子也要乖巧些,莫要跟那些恨嫁的侍女一般,搞些情詩的把戲,不然下次便是叫你三天都下不來床榻……”
若愚如今腦子靈著呢!借了這臺階,便是趕緊將自己的錯處折了過去,不然褚哥哥興起,叫自己再縫一件可如何是好,手指頭到現在都是痛痛的!
想到這便是委屈地伸著受了傷的手指,叫他細細端詳上面的針眼,再遞到他的嘴邊細細地啄吻一番。
司馬府的兩位主子云開霧散,下人們做事便輕快些。
過不了幾日,各個府宅的冬衣俱是縫製完畢,一起遞交了軍營。軍營里人人得了新衣倒是鼓舞了士氣。
袁術一方蟄伏了許久,又開始蠢蠢欲動。南宮雲遣人給他送來了火藥強酸,又告訴他漠北諸郡新修的城牆的弊端。有了這等破城的手段,再加上南宮雲這個內應,袁術自然動了心思,準備一鼓作氣攻打下幾座郡城,哪料到,還沒等他動手,南宮雲那廝居然事發,沉屍海上,連個囫圇屍首都沒留下。
袁術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