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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紅粉紫白,這個時節的色調明亮喜人。
齊琅走下臺階見明翼朝他走來。
“從我手中搶人,可是很有成就感?”明翼揚唇,一雙清亮漆黑的眸子掃向對方。
“三殿下,物歸原主,是君子所為。”齊琅對他說道。
“好一個物歸原主,你既選擇做別人的走狗,可就不要後悔了,若是他輸了,你會死的比他更難看。”明翼看向高臺上的明翰,唇角笑容愈發明顯。
任誰見了他這笑容,也絕想不到背後的貓膩。
“三殿下。”齊琅忽然扭過頭來,叫了他一聲。
因他扭頭的動作,脖子上的痕跡頓時露出了領子之外。
明翼面上的笑容霎時斂起幾分。
對方脖子上的紅痕著實刺目且不雅。
可經了風月的人,誰不懂,這是吻痕。
明翼神情頓時又變得古怪。
他這是……炫耀?
明翼拍了拍腦門,他可不相信齊琅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到了月末,邵流海終於帶著家人入了京來。
齊琅要將禁步在內院的邵玉媛送走,邵玉媛卻想要他再陪她去一下山上的寺廟。
齊琅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
短短一段時日,邵玉媛整個人都變得安靜了許多。
山上的寺廟香火鼎盛,人似雲來,齊琅與邵玉媛常服走在其中,竟也不惹人注目。
“表哥,你初來京城的時候我便知道你不會是個尋常之人。”邵玉媛開口道。
齊琅聽這話,無甚反應。
邵玉媛自嘲地笑了笑,道:“我與你終究只是一段孽緣,你不喜歡我怎麼都不會喜歡我,只是你答應過我,我可以向你再提出一個要求是不是?”
齊琅道:“你若不想進宮,我可以幫你。”
邵玉媛搖了搖頭,“記得你第一次來這京城的時候,我見你整日裡頹廢,冷得像座冰雕,我看不下去便帶你來山上寺廟燒香,告訴你這裡許願是極為靈驗的。”
“你聽到‘可以實現任何願望’的時候,那雙眼睛驟然生出的亮光我一直記在心裡,直到你一個人去了後院割了自己的肉,我都嚇壞了,這件事情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
“表哥,你是為情所傷,所以你許願的內容,必然也與那個女子有關是不是?”
“我想知道那個女子是誰?”邵玉媛說道。
齊琅不答,臉色卻愈發冷冽。
“你要送我入宮為妃,我便去伺候老聖人絕無半句怨言,我如今只想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你告訴我吧,也好讓我徹底死心。”
說到此處,邵玉媛已然淚流滿面。
齊琅道:“你早該死心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邵玉媛看著他怒氣離開,便知那女子在他心中地位之重。
一個能讓他遷怒於旁人,甚至凌虐自己身體的女子,邵玉媛沒有那樣的自信,覺得自己能贏過對方。
便如齊琅所言。
她早就該死心了。
“姑娘,大人讓我送您去您父親的新居去。”一個老嬤嬤出現,對邵玉媛說道。
邵玉媛扭頭拭去眼角的面龐上的淚跡,看著山下人頭攢動,想到自己第一次與齊琅來此地的情境,最終幽幽地嘆了口氣。
☆、孃家
冷風吹過,這個時節不免也讓邵流海想到了一些往事。
和邵玉媛一樣,他對齊琅的第一印象亦是十分深刻。
一個十分有前途的少年,卻孤家寡人,得不到任何外界的助力。
他當時能看到的也僅止於此,哪裡能想到齊琅會有今日之成就。
噔噔噔——
聲音近了,包間門開啟,小廝推開了門替齊琅讓出了位置,對方緩步走進來,玉冠束髮,皂袍整潔無褶,卻隱見金色流紋。
縱使穿著低調,周身的氣場已然無法讓人忽視。
他已經不是昔日少年。
“世叔。”
“阿琅啊,世叔許久沒有見你了,沒曾想你愈發好了。”邵流海露出抹笑來,讓齊琅入座。
“世叔在京城的宅子可還滿意?”齊琅問他。
邵流海望著他,道:“京城裡再好的房子我也曾住過,不過是一個棲身之所而已。”
齊琅神情不變,“世叔客氣了。”
邵流海收回視線,道:“阿琅,這麼些年來,你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