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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大營的人多一層保護,兩個兵士一聽小少爺受傷,趕緊此事稟告給了城北大營陸指揮使。
陸指揮使在雞鳴山附近連搜了快兩天,幾乎是一無所獲,只有昨天城北城牆上烽火臺有急報,說太子湖有個小島著火了,他親自帶隊駕船去了太子湖,島上全是易燃的蘆葦,等他到時,小島早就燒成了焦炭,即使有線索也都燒沒了,倒是發現有茅屋和船隻靠岸插木樁的痕跡,老兵推測說可能捕魚的在這裡停靠,生火做飯,火星被風吹起,點燃蘆葦,整個小島就燒起來,捕魚的怕事,就划船走了。陸指揮使不甘心就這麼無功而返,命軍士將太子湖全部搜尋一遍,只是那時天色已黑,不方便行事,當晚便在太子湖邊紮營,明日天亮就行動。
現在天亮了快兩個時辰,還沒有收到飛鴿傳書,陸指揮使有些著急,這如何向魏國公交差呢?就在這時,兩個士兵進來稟告說魏國公的親外孫受傷了,聽到這話,陸指揮使心中大急:頭一樁事情還沒有解決,吳訥又受傷了!大罵道:“你們都是飯桶啊,保護一個小孩子都做不到!”
士兵們喊冤,說道:“裡頭都是官家女眷,屬下進去不得,連國公爺的親兵們也只是在外頭跟著,不能入園半步——懷義公公發了話,誰不敢擅闖啊,屬下也是沒法子。”
這個死太監!陸指揮使親自帶著軍醫到了吳訥姐弟的院門口,道明來意,此時小沙彌請的大夫還沒來,雖對軍醫的醫術存在疑慮,齊嬤嬤還是讓陸指揮使和軍醫進院子檢視吳訥的傷勢。
吳敏已經十歲,她站在屏風後面焦急等待,軍醫檢視了傷勢,說道:“無妨的,只是皮外傷,上點藥就好,這幾日都不要碰水。不過還是挺兇險,再差一個指頭的距離,咬到氣管就麻煩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吳敏隔著屏風一拜,說道:“多謝陸指揮使,多謝軍醫相助。”
陸指揮使說道:“姑娘客氣了,魏國公對我們城北大營恩重如山,能幫助小少爺也是我們的榮幸。”
軍醫則忙說不敢,他手上有現成的膏藥,親手為吳訥敷上藥膏幷包扎妥當,並叮囑說道:“天氣太熱,小心出汗,這汗水留在傷口上會影響癒合,雞鳴寺在山上,早晚是涼快的,就是中午有些熱,小少爺的房間最好擺上冰盆驅除暑熱。”
齊嬤嬤等人記下,陸指揮使說道:“我這就去寺裡要冰,命士兵抬過來——小少爺怎麼會傷到頸脖這個要害處?莫非這寺裡有賊人?”
吳訥已經將他和李賢惠廝打的原因說出來了,吳敏深厭李賢惠所言所行,只是礙於太夫人的面子,不好說什麼,只得說道:“陸指揮使放心,不過是小孩子間的爭吵,下手沒個輕重,既是無礙,就不用追究什麼了。”
陸指揮使應下,雖說如此,也偷偷命兵士找個知情的問問:是誰那麼大膽子敢咬魏國公的親外孫?
沈今竹提著空食盒回到大廚房,剛端上粥碗喝了兩口,外頭就有士兵來找她,問道:“今早是你往女香客院落西南角的小院送飯是不是?”
沈今竹點頭哈腰道:“正是小僧。”
士兵問道:“可曾見過小孩子打架?仔細說來聽聽,若有半句謊言,小心挨軍棍。”
沈今竹當然不會把自己扯進去,她隱去自己,只是說她遠遠看著,聽不真切兩個孩子在爭吵些什麼,最後打起來了,那個女孩子被下人抱走了,走到近處時,隱約聽見那僕婦好像說那個咬人的小姑娘是曹國公府的小姐。
士兵問出了罪魁禍首,就回去交差了,陸指揮使聽說是曹國公府的小姐,不禁暗道: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魏國公的母親是曹國公府嫡長女,國公爺有一半曹國公李家人的血統呢。算起來吳訥和那位咬人的小姐還是姑表關係,姑表親,輩輩親,打斷骨頭連著筋,不過是咬了一口脖子,比打斷骨頭輕多了,人家咬完賠禮道歉還是親戚,我就不要摻合進去了。
陸指揮使出身金陵城軍旅世家,老祖宗是太【祖爺封的世襲千戶,將門虎子,如今三十而立之年就混到正三品的指揮使,算是青年才俊了。在太平年月當兵能混的這麼好,肯定不是上陣打仗贏得的,靠的人脈關係、機遇和鑽營。陸指揮使聽過世的父親講過魏國公府的各種傳聞和八卦,比如太夫人還是魏國公夫人的時候,與當時的曹國公不和,那一代曹國公是太夫人的親弟弟,叫做李天意,出了名的敗家子,太夫人和夫婿回孃家勸曹國公改邪歸正,繼承家門榮光,這曹國公不僅不聽勸,還借酒裝瘋打了太夫人的夫婿,太夫人氣得給了曹國公一巴掌,還發誓說她有生之年,不會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