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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或者叫奶孃把兒子抱過來哄著也行,鳳鳴院好多空房子呢。”沈佩蘭面有鬱色,說道:“今日早上太夫人叫我過去,說秦氏不曉事,整天和松兒吵架,她又在孕中,肯定照顧不到海兒和澄兒,叫我好好照顧他們姐弟,瞧著意思,是要我把他們抱在這裡養著,不要秦氏沾邊了。”
流蘇驚訝道:“如今鬧到這個地步了?三少奶奶恐怕不同意吧。”
沈佩蘭說道:“太夫人發話,由不得誰不同意。我也不想抱過來養的,裡外不是人,不好教的,麻煩啊。本來以為柏兒搬到外院,我這裡清淨了,乾脆將一部分丫鬟送到鳳鳴院使喚,我也用不到這麼多人,給公中省點開支。你做掌事娘子,福嬤嬤也摸透了今竹的脾氣,剛好當教養嬤嬤。現在哥兒姐兒搬來住,福嬤嬤是走不開了,還得另給今竹尋教養嬤嬤,缺的丫鬟婆子們也得補上去。沒得讓外頭說我苛待孫女孫子。”
流蘇也說道:“今兒魏國公夫人也派了管事娘子來問,鳳鳴院伺候的丫鬟還有幾個缺,她們正在尋人補上,奴婢也覺得人多嘴雜不好管,但是規矩如此,奴婢也不好推。”
沈佩蘭笑道:“這事我也和大嫂說過,大嫂也為難,你也知道,外頭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把女孩子們送進來?月錢打賞自不必說,以後說婆家也有底氣,好歹在瞻園見過世面。有些是好幾代的世僕,他們塞人進來,大嫂是要給些面子的,正好鳳鳴院和我這裡有缺,可不就爭著進來嘛。”
流蘇嘆道:“奴婢知道,就怕進來幾個有背景的刺頭,不服管啊。”
福嬤嬤笑道:“流蘇你太謙虛了,如今你是齊家的媳婦兒,又是夫人調【教出來的,你要是降不住,就沒別人了。”
流蘇害羞道:“嬤嬤說笑了。”
鳳鳴院,入夜,今晚流蘇親自當值,睡在耳房,沈今竹先是裝睡,估摸著流蘇睡熟了,起來將纏著細線的銀鈴圍著架子床好好佈置一番,復又躺回去,先睜著眼睛,後來熬不住,還是睡著了。
玲玲,細碎的鈴聲在耳邊響起,沈今竹猛地驚醒,閉著眼睛從枕頭底下拔【出徐柏晚飯時託丫鬟轉交的新匕首,寒光閃閃的兵器握著手裡,給了她勇氣,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個披頭散髮、穿著一身素白的鬼影站在紗帳外面,鬼影稍一動作,就牽動了纏在身上的細線,牽連著沈今竹身邊的銀鈴零零作響。
☆、第30章 遇挫折幾欲走麥城,說是非是非找上門
慶豐八年,夏,七月十二,子夜。沈今竹手握匕首,如果上天給她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看看黃曆,今日是不是驅鬼的黃道吉日。
今夜沒有烏雲的阻隔,月亮溫柔的注視著大地,月光穿透窗戶,隔著輕薄的紗帳,沈今竹能夠看見無臉鬼在絲線裡掙扎纏繞,似乎像是沒有骨頭似的,驀地,無臉鬼突然往空中一飄!從沈今竹布置的絲線陣裡飛出來!飄在空中,枕邊的銀鈴停止響動,一切歸於詭異的安靜。
人怎麼可能無端的飄在空中!肯定是鬼啦!看見無臉鬼直愣愣升上天的那一刻,沈今竹几乎又要被嚇尿了!
白天意氣風發想的好好的,決定用匕首給無臉鬼劃一張鍾馗臉,真到了這一刻,沈今竹卻害怕了,握著匕首的雙手不停打顫,幾乎快要掉下來!
無臉鬼緩緩靠近床邊,悄無聲息,一身素白的衣裙從頭顱就開始翻飛,好像只有頭部和手臂,沒有身軀似的,慘白的手指掀開紗帳的瞬間,沈今竹才回過神來,她先拉動了枕邊的銅環,試圖叫醒流蘇,大叫一聲給自己壯膽,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張恐怖的鬼臉,衝過去雙手揮起匕首對著無臉鬼一陣狂砍,嘴裡還瞎叫:
“阿彌陀佛!太上老君觀世音菩薩鍾馗八方神仙急急如律令!厲鬼速速退散!”
流蘇是被銅鈴和沈今竹的尖叫聲驚醒的,掀開被子光腳跑到臥房一瞧,不禁驚呆了:只見沈今竹站在床上,閉著眼睛,如同魔怔了般,揮著一柄鋒利的匕首,嘴裡哇哇叫著說些胡話,紗帳已經被匕首劃的七零八落了。
“表小姐!表小姐!你怎麼了?又做噩夢了了?”
流蘇不敢貿然靠近,一邊大聲說著話,一邊點亮四盞宮燈,開門叫了金釵冰糖纓絡起來,眾人來時,沈今竹還閉著眼睛瞎叫揮匕首,可能是累了,匕首不像剛才那麼舞的虎虎生風,無論流蘇她們說些什麼,似乎都沒有聽見。
金釵臉都嚇白了,說道:“我在烏衣巷時聽夫人說過,表小姐小時候有過夢遊的毛病,後來好了,這是不是舊病復發?怎麼辦?小姐還在夢裡,萬一傷到自己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