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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的福啊,可不是那麼好享用的。
念於此,魏國公夫人不再糾結夾竹桃一事,下午的時候,沈佩蘭果然拿著一籃子夾竹桃花來中正院了,魏國公夫人故作不知,聽沈佩蘭說是夾竹桃,還故意裝愣,說此花的寓意是“竹報平安”,堵得沈佩蘭不好再說些什麼。說不是,你就是咒自己侄女嘛,說是,那你就得忍著所謂的懷疑,乖乖在院子裡等訊息就好。
出乎意外,沈佩蘭居然不氣也不急,搖著紈扇和魏國公夫人話了會兒女經,孩子是母親們永恆的話題,兩人聊著聊著,那種明槍暗箭的相互試探也漸漸消失了,好像就像兩個普通的母親話家常,沈佩蘭訴苦說徐松在剛搬到前院住著,沒了管束,心越來越野,羨慕徐楓還小,可以名正言順的住在父母院裡,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出不了什麼大亂子;而魏國公夫人苦笑道:“我家這個,在族學裡有個諢名叫做小霸王,你家松兒再淘氣,也是男孩子好動,坐不住罷了,在族學裡頭從來沒闖過什麼大禍吧?去年楓兒差點將族學燒了,被國公爺好一頓打呢。”
“是啊,男孩子淘氣,還是女孩省心。”沈佩蘭笑道:“有那多事的人問我,為何壁若還沒定親,我說呀,壁若是大嫂的掌上明珠,孃的貼身小棉襖,一直捨不得說婆家,我呢只有一個女兒,嫁到京城那麼遠,輕易見她不得。我要是有壁若這樣的小閨女,才捨不得嫁呢,留在家裡好好待她,能寵愛一日是一日。”
沈佩蘭目光有些迷離,嘆道:“說起來,好些日子沒有宮裡頭的訊息了,我得寫封信給淑妃娘娘,問問娘娘和大公主身體是否安好呢。”
又站起來告辭,說道:“我回去寫信了,大嫂您繼續忙,今兒還要大祭,我就不擾大嫂了,若有今竹的訊息,還望大嫂告知一聲。”
魏國公夫人一聽到淑妃娘娘,心臟好像被一下子提到空中:什麼意思?她要把沈今竹被綁架一事告訴淑妃娘娘?若此時驚動了淑妃娘娘,求皇上派錦衣衛過來查案,拔出蘿蔔帶出泥,會不會金書鐵卷一直就瞞不住了?偽造金書鐵卷,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沈佩蘭這個蠢貨!你要為了一己之私,鬧得魚死網破,家破人亡嗎?瞻園若敗了,或者移主,你以為宮中的淑妃娘娘會有今日的好日子?
平日從不喜怒形於色的魏國公夫人,此時也變了臉色,沈佩蘭見了,心裡暗爽:什麼竹報平安,你把我堵得說不出來什麼來,以為我就束手無策、只能打落了牙和著血裡吞了嗎?我不像你有個世襲魏國公爵位的好丈夫,但有個當淑妃娘娘的好女兒!你以為我沈佩蘭是好欺負的?我們烏衣巷沈家任人踩在腳底下?我侄女生死未卜,你們也休想安心過這個中元節!
沈佩蘭心氣一盛,面對魏國公夫人突然咄咄逼人的氣勢,目光不躲不避,四目相對之時,氣氛突變成一片肅殺之氣,猶如兩軍對戰,戰鼓齊鳴!
就在這時,原管事急匆匆進來了,顧不得沈佩蘭在此,話裡還帶著顫音,說道:“夫——夫人,錦衣衛同知汪福海汪大人突然來瞻園,說是要見國公爺,國公爺一日一早就出了門,奴婢們不知去了那裡,那汪大人說就在園子裡等,不肯走呢。”
錦衣衛?還是一位從三品的同知大人?他來做什麼?雖說金陵錦衣衛在外頭要事事矮著北京錦衣衛一頭,可是在金陵城,作為皇上的耳目和探子,誰敢得罪了他們,四十多年前瞻園七子奪爵一案,就是南北錦衣衛聯合調查的,當初這些人在瞻園敢橫著走呢。
沈佩蘭心裡也是一驚,其實她回去給淑妃娘娘寫信,內容也只是請安罷了,不會把沈今竹被綁架一事捅上去,剛才只是虛張聲勢,試探魏國公夫人而已。如今說曹操曹操就到,難道錦衣衛也知道此事了?可是錦衣衛是皇上的人,皇上不下令,錦衣衛若強行插手此事,這也說不通啊。
正思忖著,魏國公夫人果斷拿定了主意,說道:“我先去正堂會客,要齊三去找國公爺趕緊回來,他知道國公爺在那,還有,將汪大人來瞻園一事告於太夫人知道。”
言罷,魏國公夫人朝外頭走去,沈佩蘭緊跟其後,魏國公夫人心中很不悅,面上卻平靜依舊,說道:“四悌婦,時間不早,你也該回去更衣準備傍晚的祭祀了。”
沈佩蘭似乎沒聽出這是逐客之意,依舊笑吟吟說道:“大嫂是宗婦主祭,我不過是陪祭罷了,您都還沒更衣按品妝打扮,我就更不用急了。錦衣衛輕易不來咱們瞻園,此事太過突然,錦衣衛不好應付啊,我雖無能,也願助大嫂一臂之力,如何?難道大嫂嫌我粗笨,礙手礙腳?”
你——魏國公夫人恨不得將沈佩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