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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這樣蒼白可憐的模樣,有些憂心地走過來,猶豫著道:“笑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與安兒說清楚就好了,我知道你不會……”
聞人安微尖著聲音打斷他:“哥哥,我受的傷還能是假的不成!”
聞人笑無助地低著頭站在那裡,淚水不停地在眼中打轉。
她不知道在她來之前這裡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阿鴛經歷了什麼,可現在她成了被控訴、被攻擊、不得不自辯清白的一方。
但現在不是脆弱的時候。不省人事的阿鴛正躺在府中,等她為她討個公道,所以她不能後退。
聞人笑咬咬牙憋回眼淚,微揚起下巴看向聞人安:“堂姐說我派暗衛殺你,有何依據?暗衛真容不示於人,你又如何知道那是我的暗衛?”
“堂妹,你莫要執迷不悟了,”聞人安的聲音輕柔又虛弱,透著些心痛的沙啞,“你可還記得小時候,你常常纏著暗衛摘下面罩讓你看她的臉,有一次我也在旁邊。我們小時候明明那麼好啊……”
她的聲音一點點變輕,留下一個悵然的尾音消散在此時落針可聞的御書房。
聞人笑低著頭咬了咬唇,她是真的不記得這件事了。
那邊聞人安接著說道:“我也希望這其中有誤會,堂妹可否讓暗衛出來對質……”
聽她提到此時躺在府中身受重傷、生死未卜的阿鴛,聞人笑心底最後一絲軟弱和期待終於消失不見。
如今的局面讓她百口莫辯,但為了自己和阿鴛,她必須從死局中找出一線生機。
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的崇元帝終於開口問道:“伏光,你可有什麼要解釋的?”
聞人笑已經無暇為崇元帝冷淡的語氣而難過。她凝神思索片刻,上前幾步與聞人安對視:“堂姐,你我無冤無仇,你說我為何要殺你?”
聞人安苦笑一聲,蒼白的臉上滿是受傷的神情,“大概是因為京中知道我的人越來越多,而你……不願有人將我與你並稱‘京城雙姝’罷。堂妹,我從未想過與你爭這些虛名,你若是不喜大可直接與我說……”
聞人笑聽著這些虛偽至極的話只覺得荒誕又諷刺,小時候那個溫柔又善解人意的堂姐,不知為何如今會變成這般模樣,又或者所有的善良只存在於她的想象中。
“安兒,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聞人宇為難地再次插話,“笑笑不是這樣的人……”
聞人笑沒看他,只是凝視著聞人安,輕聲問道:“堂姐,可否容我問你幾個問題?”
聞人安望著她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做錯事還執迷不悟的孩童,輕嘆了口氣道,“堂妹,你問吧。”
“好,”聞人笑挺直了腰,面容沉靜地發問,“若刺客如你所說是身負隱術的皇家暗衛,你是如何發現她的?”
“福王府的侍衛訓練有素。”
聞人笑知道事情不會像她說的那樣簡單,卻也不欲在這一點多做糾纏,“暫且如此,刺客用的是什麼兵器,左手還是右手,以何種姿勢傷到了你?”
她的語氣並不激烈,卻透著莫名的震懾;眼中像是燃燒著某種火光,讓聞人安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
好在這些問題聞人安並非沒有預料,想著早已計劃好的說辭,面不改色道:“當時正是深夜,我的屋裡已經吹熄了燈。刺客從窗戶進來,右手持劍,刺傷了我的右肩。我起初毫無防備,受傷後便掙扎、大聲呼救,恰好府中巡視的一隊侍衛經過,僥倖護住了我的性命,可惜未能生擒刺客。”
說來也確實是可惜,她如何也想不到,那女暗衛竟能厲害到這個地步,在那麼多人的圍攻下還能一身是血地逃走。
聞人笑握緊了拳,心中終於有了定論。阿鴛去的地方是善堂,受傷的地方也是善堂,而不是聞人安所說的王府。
那麼聞人安不惜自傷、甚至與她完全撕破臉也要掩蓋的善堂裡,定然是有不能讓人知道的東西。
想起上次的山中私兵一事,聞人笑忽然感到眼前的迷霧被撥開了些許。她的父皇對私兵一事定然已經有所防備,若這兩件事確實互相關聯,那麼父皇此時的態度……
心中飛快地轉過種種思考,聞人笑越是震驚,面上反而愈發冷靜,“你可知道皇家暗衛如何培養出來的?若我真派暗衛殺你,你此時早已沒了性命。如你所說,你起初毫無防備,為何刺客並未得手?即便是刺歪了,也該傷在靠近心臟的左肩而非右肩。”
不給聞人安任何喘息的機會,聞人笑精緻的臉龐冷若冰霜,繼續咄咄逼人道:“再有,王府侍衛抵禦刺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