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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的熟稔:“你怎麼又來了。”
嚴謙眸光暗了暗,勉強笑著溫聲道:“我想你了。”
聞人笑頓時紅了耳尖:“你……”
她印象裡那個陰沉冷漠的將軍,怎麼就變成這樣臉皮厚的人了。
嚴謙朝她伸手,試探著想要摟住她。
見聞人笑下意識向後退了退,嚴謙的手僵在半道。像是擔心嚇到她,他把聲音放得很輕:“別怕,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
“哦,”聞人笑低著頭猶豫了一會兒,指了指小桌旁的椅子,“那你坐吧。”
嚴謙彎下腰,輕輕牽住聞人笑的手,將她帶到桌邊坐下,這回她倒是沒有拒絕。
目光落在桌上的兩隻茶杯,嚴謙心裡莫名一緊,問道:“剛才誰來過?”
聞人笑沒多想,老實答道:“表哥。”
嚴謙一怔,驀地變了臉色,咬緊的牙關間瀉出一絲狠戾:“你敢單獨見他?”
“啊,”聞人笑被他嚇得縮了縮脖子,小聲不解道,“你怎麼了。”
“你明知道他居心不良!”
聞人笑精緻的小臉一沉,蹙眉不悅道:“你亂說什麼!表哥是我的親人,還是我的救命恩人。”
嚴謙呼吸一窒,眼中一點點被絕望佔滿。如今楊慎行是她的親人,而他只不過是她防備著的陌生人。
尷尬的氣氛在屋裡蔓延,兩人相對無言許久,嚴謙低聲道:“對不起。”
聞人笑嘟著唇不說話。
他又道:“我錯了。”
“算了,”聞人笑只覺得嚴謙有些莫名其妙,悶悶地又開始趕人,“你走吧。”
嚴謙慌了神,臉上露出無措的神情:“能不能……別生氣?”
看著他緊張的模樣,聞人笑莫名心軟了下來。不知為何,她似乎特別容易對他心軟。
“我不生氣。”
嚴謙雙眸微亮,試探著問道:“那你……能不能笑一笑?”
聞人笑倒是真的被他逗笑了,只是笑著笑著心底某個角落浮起一絲心酸。雖然記不起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可她總覺得他不該是這樣卑微的樣子。
眼也不眨地盯著她的臉,嚴謙只覺得慶幸和滿足。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聞人笑的臉:“你有什麼想要的,我都給你找來。”
這話他曾說過一次,那時是為了求得她的原諒,現在……是為了她能繼續對他笑。
“沒有,”聞人笑歪著腦袋,有些疑惑,“怎麼突然這樣說。”
嚴謙目露執拗:“告訴我。”
聞人笑想了想,說:“真的沒有。”
嚴謙苦笑了下,沉默許久才道:“我知道了。”
*
次日,皇宮。
崇元帝目光沉沉地打量面前垂首站著的聞人彥,鷹眸中露出獨屬於帝王的晦色,只是一言不發便讓人覺得烏雲壓頂。
靜默許久,他忽然抓起手邊的硯臺狠狠朝聞人彥擲去,吼聲彷彿石破天驚:“朕讓你盯人,你就是這樣盯的?”
聞人彥額角流下鮮紅的血,跪地道:“兒臣辦事不力,甘願受罰。”
“辦事不力,”崇元帝鐵青著臉,意味不明地說道,“朕不管你是無能還是別有目的,但你不該讓笑笑受到絲毫傷害。”
“是,兒臣知錯。”
崇元帝看著面前這個最器重的兒子,猶覺不解氣,又抓起什麼想朝他砸去,心頭忽然湧上一股疲憊的感覺,嘆了口氣道:“朕對你很失望。”
*
汝陽侯府的日子很平靜,聞人笑每天要做的事不過是專心養傷,由外祖父考幾句學問,與舅母和表姐們說說話。
大部分時候,楊慎行也會在每個下午過來看看她。
唯一不同的是……
嚴謙沒有來的第一天,聞人笑鬆了口氣。
嚴謙沒有來的第二天,聞人笑趴在窗邊望著漆黑的夜幕,聲音帶上了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委屈:“原來也沒有那麼喜歡我……果然是騙子。”
她本以為嚴謙不會再來了,可他在第三天的時候又翻過窗戶悄然出現,手中提著一隻鼓鼓囊囊的布袋,看上去很沉。
聞人笑怔了怔,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你怎麼又來了。”
嚴謙將手中的布袋放在桌上攤開,只見裡面是一隻只飽滿鮮嫩的黑色水果。
“山竹?”
“嗯,”嚴謙低聲道,“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