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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一疼,鬆開手中的船槳,摸了摸聞人笑的臉蛋,啞著聲音道:“對不起,怪我沒本事。”
得不到陛下的認可,讓她不得不獨自承受風浪。
聞人笑環顧一下四周,才發現他們不知不覺划進了一片湖心島,長著半人高、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白色花朵,掩住了他們的蹤跡。
於是她放心地蹭到嚴謙懷裡,與他解釋道:“別這樣想,父皇沒有讓我出海,是我自己想這樣做。”
嚴謙低低地應了聲,也不知是否接受了這個理由。
聞人笑仰頭看他,笑著道:“倒是你,怎麼想起要來划船?”
“你說過……喜歡湖上泛舟。”
“咦,”聞人笑愣了愣,“我什麼時候和你說過?”
嚴謙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用臉貼了貼她的臉,“你不記得我的時候。”
沒料到是這個答案,聞人笑努力回想了一下,實在沒什麼印象,只好問他:“我跟你說什麼了?”
“你問我可曾與你湖上泛舟,月下盟誓。我答不曾,你便覺得我騙了你。”
如今她已經想起了他,他卻仍然厭惡自己的無趣。她喜歡的那些話本里的戲碼,他都想要替她實現。
聽他話音帶著幾分委屈,聞人笑心疼地將他抱得緊了些。
嚴謙又低低開口,想起那時的事,聲音低落又難過:“你記得你表哥,為他與我生氣。唯獨不記得我。”
聞人笑頓時有種十惡不赦的錯覺,主動直起身子親住他的唇,含糊道:“我只喜歡你一個。”
在湖光水色和花叢間,少女美麗的臉龐和柔軟的嘴唇佔據了嚴謙所有的心神。
他抬手撫上她的後腦將她按向自己,微微向後傾斜了身子,讓她好將所有的重量依託在他身上。
小船微微晃動,聞人笑趴在嚴謙的胸膛上,忘了這方寸天地之外的一切,滿心滿眼只剩下面前這個人,她最愛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嚴謙微微偏頭,不情不願地結束了這個長長的吻。若繼續再親下去,事情又會變成不可收拾的地步。雖然這裡很是隱蔽,周圍也沒有其他船舟,可他不能無恥地對她做這樣的事。
沒料到聞人笑的下巴輕輕磕在他脖頸,仔細看去,竟是閉著眼睡著了。
嚴謙哭笑不得地輕嘆一聲,小心翼翼調整了姿勢,把她靠在自己懷裡。低頭與她臉頰相貼,也闔了眸打起盹來。
*
聞人笑醒來的時候,身邊是不知名花朵的清香,水波輕微的搖晃舒服得讓人不想醒來。
半睜開眸子,夕陽的最後一縷餘暉就照亮了眼簾。她懶洋洋地又在嚴謙懷裡趴了一會兒,才與他合力,慢悠悠地將小船劃到湖邊,這時天已經黑了。
兩人方一上岸,嚴謙便將聞人笑抱了起來,腳步緩慢地往回走。
聞人笑戳戳他的肩膀,“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你累了。”
“我不累,睡了一下午哪裡還會累。”
嚴謙默了會兒,低聲道:“讓我抱著吧。”
“好吧,”聞人笑笑眯眯地摟住他的脖子,讓他抱的舒服些,“辛苦你了。”
他在喉嚨裡隱隱約約地答了句:“怎麼會辛苦。”
他走得很慢,走了兩刻鐘才走了一半的路程。
聞人笑在他頸間蹭蹭,“你累嗎?”
“不累,”嚴謙低頭看她一眼,忽然問道,“你記得麼……那一次,我也是這樣抱你回府。”
“元宵那一次呀,”聞人笑輕輕笑起來,“記得。你真好。”
“那時我便想,路遠些才好……”
他微眯的眼眸中送出幾分回憶的慨嘆,聲音溫柔得虛無縹緲。
“……哪裡敢想,竟真的能抱一輩子。”
被他話裡的幸福感染,聞人笑彎著眼睛剛要說什麼,他忽然用下巴碰了碰她:“你看。”
“什麼?”
嚴謙答道:“月亮。”
聞人笑乖巧地仰頭看了看月亮,一時間不明白他的用意,“月亮怎麼了?”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她有些疑惑:“嗯?”
嚴謙喉頭滾了滾,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面容滿是鄭重,聲音艱澀道:“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他讀書並不多,涉及情愛的就更少,想來想去只知道這一句,卻也是他愛入心坎的一句。
聞人笑一怔,喃喃應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嚴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