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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兒子的一番講述之後,黃雲發也沒有剛開始見到弟弟跟兒子時候的那種激動的情緒了,情緒穩定之後,他就開始想起這件事到底會給黃家帶來什麼好處,作為黃家的當家人,他從小開始,他父親就告訴他,他的一切都是黃家給的,而他也要為黃家貢獻出他的一切,幾十年下來,這種認識已經刻入了他的骨子裡面了。
聽到黃雲發的問話,黃雲發跟黃夢思相互看了一眼之後,禁不住都點了點頭,並且,黃夢思接著說道“爹,我跟四叔現在在陝西朝廷裡面也算有些名聲了,並且,如果這一次的事情能夠做好的話,我敢保證,石大人肯定會對我們另眼相看,甚至黃家也能夠趁著這個機會更上一層樓,現在黃傢什麼情況,我們也都知道了,這次前來的時候,猴大人已經說了,只要我們認真完成任務,我們黃家以往的過錯一筆勾銷,同時還能夠在以後得到朝廷的照顧,您想想這是多好的機會,您還有什麼可由於的呀!”
看到黃夢思如此熱切,黃雲發並沒有絲毫動容,他雖然只是一個商人,可這麼多年以來,也算是見過無數大風大浪了,怎麼會看不出來,黃夢思心中是已經徹底投向了陝西了,所以,他轉頭看著一邊一直很少說話的四弟黃雲飛。
“四弟,這麼多年以來。黃家說起來是我做主,可沒有你的幫助,我一個人也維持不下去,所以。這件我想聽聽你的意見,並且,你也是從陝西過來的,對他們最瞭解,所以大哥也只聽你的。”
聽到黃雲發的話。黃雲飛並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喝了幾口之後,才開口說道“大哥,說實話,雖然我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陝西里面,可因為身份的原因,瞭解的並不多,甚至還沒有夢思瞭解的多。所以,到現在,我心中對於投靠陝西還是有些猶豫的,畢竟我們曾經幫助滿清朝廷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如果將來陝西朝廷真的事後找事的話,我們黃家可就真的死無葬身之地了。”說道這裡,黃雲飛停了一下。
而一邊的黃雲發也並沒有打斷他的話,而是靜靜的等著他接著說道。
很快,黃雲飛又接著說道“雖然心裡有些糾結,可我卻還是贊同我們黃家投靠陝西。”
“為什麼。”黃雲發臉色不變。可還是問道。
“首先,我在陝西這麼長時間,發現,陝西跟別處不一樣。陝西從來不禁止經商,並且掌權的石磊石大人還支援經商,雖然現在,許多事情並沒有放在明面上來說,可跟古往今來任何王朝勢力不一樣的是,陝西並不歧視商人。這一點是別處根本就做不到的,甚至就連滿清朝廷,從前雖然對我們非常熱情,可那也是因為他們需要我們,現在他們得勢之後,如何對待我們的,大哥應該最清楚。
其次,我發現陝西跟別處不一樣的地方在於,那裡人都有著一股別處沒有的生氣,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充滿了衝勁,就好像夢思一樣,原本夢思是什麼樣,大哥應該最清楚,可現在你看看,他能夠為了一件事如此積極,這就是讓我非常佩服的地方。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陝西有一個石磊,說實話,我雖然只見過這個人兩面,可這個人卻給我一個永遠看不透的感覺,大哥應該知道,滿清的攝政王多爾袞我也曾經見過,可即使在多爾袞的面前,我也沒有什麼震懾的感覺,可在石磊面前,哪怕他表面上對你笑容滿面,溫聲細語的,可我心中卻還是充滿了巨大的壓抑。
所以,綜合了這幾點之後,雖然我非常不願意,並且,現在陝西朝廷看起來還非常虛弱,甚至還被滿清朝廷給壓著打,可我還是希望大哥能夠投奔他,畢竟,憑藉我們黃家現在的樣子,即使將來滿清朝廷真的一統天下,我們又能夠得到多少好處,可如果我們現在投奔陝西的話,那麼將來最低也能夠保住我們全家的性命,亂世之中,能夠保證性命就已經是祖宗保佑了。”黃雲飛不愧是擁有多年經驗的老江湖,短短几句話,就將重點說了出來。
聽完弟弟黃雲飛的話,黃雲發半天沒有說話,而是捏著鬍鬚想了想,才說道“好,既然如此,那麼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自古以來,想要一本萬利者,無不是拿著性命以小博大,我們黃家雖然不如當年呂不韋一樣,奇貨可居,可雪中送炭的典故還是知道的,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仔細在家裡住著,你們說的事情,我一定會盡全力去做,如果陝西朝廷跟石磊真的有你們說的那麼好的話,那麼我相信,我黃家一定會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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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攝政王府中,一個穿著長袍馬褂的消瘦滿人,此時正坐在大廳裡面,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