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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衝外面道:
“周明、周亮。”
兩個瘦小的漢子應聲而入。
希和眼睛一下瞪大,卻是這兩人竟然生的一模一樣,分明是一對兒雙胞胎。
“他們兩個會暗中保護你。但凡有什麼需要,你只要叫一聲名字,便會立即出現。”
“不用那麼麻煩。”希和忙擺手拒絕,雖是不會武,可方才一直沒瞧見這兩人在哪裡,卻是忽然就鬼魅般出現,分明功夫厲害的緊,說不好是沈承自己的護衛,“讓他們跟著你便好。”
即便到了京城,以自己小小侍讀學士之女的身份,還有人威脅到自己的安全不成?
“不麻煩。”沈承語氣卻是斬釘截鐵,說著一揮手,那兩兄弟便和出現時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若非方才那雙胞胎的出場太過突兀,希和簡直要以為是做了一場夢罷了。
事情已然解決,又知道家裡這時候怕是已收到京城來信,孃親這會兒不定如何憂心呢。希和終是和沈承告別,一行人啟程回安州去了。
待得到了船上,四處張望一下,卻是並沒有瞧見周明兄弟的影子,心裡不免暗暗好奇,也不知那對兒雙胞胎兄弟藏到那兒去了。
及至到了家中,京城的來信果然已經到了,顧秀文正自六神無主,聽說希和回來了,才長出一口氣:
“可巧你回來了,你祖母可不正鬧著要找你呢。”
這幾日既要忙著收拾到京城的東西,還得哄著婆婆,顧秀文又是個不大管事的,一時便有些焦頭爛額。
“東西我也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先歇會兒,得空了再去瞧瞧,可還有什麼不妥的?說不得這一兩日就得啟程了。”
雖是顧秀文要比楊澤芳小著十來歲,兩人感情卻是甚篤,自楊澤芳離開後,已是數年未歸,顧秀文自是想念的緊。眼下相公忽然來信搬取家眷,顧秀文一方面高興另一方面又有些忐忑——
多年分離,終於能再相聚,說不開心是假的,只那裡卻是京城重地、貴人云集,顧秀文又擔心會丟了相公的面子。
“孃親且去陪著祖母坐會兒就好。說不得待會兒就會有人到家裡拜訪。”希和也不願讓孃親更加不安,已是打定主意,暫時把沈承透漏出來的資訊給壓下來。
“有人來訪?”顧秀文就有些發愣。從公公時壞了事,作為大房的自家便日益敗落,便是逢年過節,也少有人來,更不用說這樣不年不節的平常日子了。
便也就沒放在心上。放心去了後院陪婆婆劉氏。
哪想到剛到了後面,還沒坐穩,便有丫鬟來報,說是知府夫人來訪。
可把顧秀文嚇了一跳,忙不迭親自出迎,本還想著是不是下面的人弄錯了?
正尋思間,一個插金戴銀、環佩叮噹的女子已是扶著丫鬟的手進了大門,瞧見顧秀文,忙緊走幾步:
“這位就是師母吧?早聽聞師母的賢名,今兒才來拜訪,師母可莫要怪罪我才好。”
師母?顧秀文頓時有些愣怔。因著明湖書院的緣故,作為上一任山長的楊澤芳說是桃李滿天下也不為過,只自從家道中落,肯前來拜會師長的人已是幾乎沒有了,甚而路途上相見,也是扭了臉裝作不認識。
更別說他們的家眷了。
眼下對方口口聲聲“師母”,當真令得顧秀文有些無所適從。
只得訥訥道:
“夫人客氣了。”
“師母可不要折煞我。”女子已是探手攙了顧秀文,“師母叫我的名字蘭馨就好——啊呀呀,瞧我,見著師母太高興了些,竟是忘了師母還不認得我呢,我家老爺眼下在安州府做衙,本來說要親自來給師母賀喜的,又想著師母或者這一兩日就要趕去京師,就想著去調配些船隻,好幫師母分些憂,就著我來了。師母但有什麼難處,只管給我說,待我回去轉達老爺……”
本來還想著下面的丫鬟是不是傳錯話了,這會兒已然知道女子的知府夫人身份已是確鑿無疑了。
卻依舊百思不得其解——
安州知府怎麼也算是正四品的官職,分明比自己相公品階還要高的多,何以對方如此熱情?
卻也不敢怠慢,只管小心應承著,那知府夫人又是極會察言觀色的,兩人倒也相談甚歡。
倒是希和,卻有些發愁——連知府夫人都來了,看來沈承的話果然沒有誇大,地方上尚且有這般影響,京都那邊更是不定紛亂成什麼樣呢。也不知高坐龍庭的那位想要做什麼?分明是生生把爹爹架到火爐上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