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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澤裘大公子,為追美女,竟親自帶領下人守著城門,結果美女沒追到,竟是把個避之唯恐不及的醜女給截住了。
訊息傳開,裘澤直接被父親糊了一臉唾沫星,除被嚴令近日在家關禁閉、修身養性外,更是直接派人送了一份厚禮到楊家賠情道歉——
楊家本是清流,想要結親的意思不過是自家暗地裡籌謀罷了,兒子竟公然把這種紈絝習性作死到楊家小姐面前,若然結親不成反結仇那可就糟了。
裘澤成了帝都上層人家笑話的同時,帝都出了神秘美女的事也很快傳開,尤其是往日裡和裘澤交好的那些貴公子,個個心癢難耐——
實在是裘澤的口味多刁啊,慣常裡只有他瞧不上人的,也不知什麼樣的絕色,竟是美到被裘澤追著跑?
只這訊息很快被另一個更大的訊息給擊潰——
四皇子姬臨在邊關打了勝仗,此次奉聖命回帝都接受嘉獎,卻在帝都館驛縱容手下公然招妓。訊息傳出,輿論大譁。御史們更是打了雞血般,一封封彈劾四皇子的奏疏雪片般飛往皇上龍案之上。
“混賬東西!”皇上高坐龍庭之上,撿起御案上的奏摺,朝著下跪的姬臨就砸了過去,“誰給你的賊膽,竟敢這般胡亂生事?御史所言,你還有何話說?”
只口中罵著,語氣裡卻是並沒有多少盛怒責備之意——
當初會把這個兒子扔到邊疆,不過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放逐罷了,本是想著令他自生自滅即可,卻不料竟是個領兵打仗的料。
便是對上朝廷最棘手的匈奴,這個自己瞧不上的四兒子竟也屢有佳績。當然,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自己才心生疑慮,唯恐他擁兵自重。眼下瞧著,倒是自己多慮了,會做出這般有失身份的事,可見這個兒子終究是不中用的。
“父皇息怒,是兒臣御下不嚴,只兒臣手下終日固守在北塞苦寒之地,所謂當兵過三年,母豬賽貂蟬,還望父皇體諒這些武夫之心。但有責罰,兒子願一力承之。”姬臨恭恭敬敬的跪在階下,磕了個頭道。
姬臨此話一出,旁邊站的武將紛紛點頭:
“四皇子此言不虛。”
“別說那些孩兒們,就是我當初從塞外歸來,瞧見這花花世界,都把持不住……”
“不瞞諸位說,邊關就是母豬也沒有啊,就是殺個豬,也都是大膘豬,嗐,全都是公的……”
雖然是武將,大家也不是缺心眼的。
察言觀色之下,自然瞧出皇上雖是罵的兇,神情裡卻是透著些親暱,甚而往下扔的,也是即便砸到人身上也不痛不癢的奏摺罷了。話說上一次四皇子捱打時,大家可是瞧得清楚,皇上竟是直接拿了塊硯臺砸了過去,姬臨當時就頭破血流,愣是流了一頭一臉都是,生生昏了過去,皇上都沒讓人管他。
聽武將們如此說,那些御史自是不忿:
“即便立有軍功又如何?難不成就可置朝廷律法於不顧?”
“所謂王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且誰知道四皇子到底只是縱容了部下,還是自身行為也不檢點?”
“若不重懲,恐難堵天下悠悠之口……”
皇上的神情就有些寡淡。
尚未開口,三皇子姬旻已是閃身而出:
“父皇息怒,各位御史所言雖有道理,只正如四弟所言,邊關苦寒,且戰事兇險,將士們九死一生,偶有放縱,當可寬宥。”
“三皇兄所言極是。”五皇子也附和道,“都說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正是有這些好兒男為國拋灑熱血,才有我等諸般悠閒生活,豈可因小隙而自毀長城?父皇聖明,定不會寒了將士們的心。”
兩人這一出列,其他眾臣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無他,實在是朝堂上,三皇子、五皇子針鋒相對,早成了朝堂上必不可少的一道風景,甚而有那無聊的,但等著就兩位皇子唇槍舌劍、你來我往的精彩場面加餐飯呢,何嘗瞧見過兩人同心協力,齊齊保舉一人的情形出現?
一時連那些御史也懵了,咂巴咂巴嘴,竟是把想好的對罵的詞兒都忘了。
皇上也雅不願在這件事上糾纏——兵權掌握在臣子手中,怎麼也不如由自己兒子執掌安心不是?
當下趁所有人還沒有回神,直接裁定道:
“眾卿所言有理,只姬臨所為委實荒唐,念在你屢建奇功的份上,這次朕就不罰你了,只你之前立的功可也不賞了,這般不功不過,你可有怨言?”
“皇上聖明,兒臣心服口服。”姬臨又磕了一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