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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
在安州楊家也算是一等一的世家大戶,且楊家女兒自來也是嬌寵的緊,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了,卻依舊被眼前衣香鬢影、香車寶馬的場面給震得半天作聲不得。
尤其是楊希茹。來京城的這些日子,被楊希盈帶著,也頗是結識了些富貴之家的小姐,本以為曾經去過的一位二品大員的家裡就算是頂了天的富貴了,這會兒瞧見富麗軒敞的公主府,簡直驚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不說別的,但是那雕飾華麗的兩扇大門,差不多可容三輛大車並排而入吧?且哪有人家的大門就可以這麼好看的?富貴大氣,紋飾精美,綺麗至極,令得楊希茹又是興奮又是忐忑——
再想不到有生之日還可以到長公主府做客,一定要小心,更要好好的表現自己,說不得,也可以像堂姐一般,被貴人給瞧上。
這般想著,不由對楊希盈頗為羨慕——
若非和國公府訂了親,怕是堂姐也根本無法拿到公主府的請柬吧?這幾日府裡喜氣洋洋的模樣,分明也是第一遭被邀請。
眼下唯恐被人瞧出內心的膽怯,走路行事不由得越發小心。
別說楊希茹,便是楊希盈臉上也有抑制不住的喜悅。
實在是因為雲霏郡主的請柬極其難得,甚而在帝都已成了身份尊貴的象徵。自來雲霏郡主邀請的人家,要麼是頂尖的世家大族和權貴,要麼是極出彩的的名門閨秀。
和楊希茹以為自家是沾了國公府的光得到請柬不同,楊希盈卻明顯把自己歸為了第二種更讓人心裡踏實也更讓人驕傲的定位——
畢竟,在離開帝都回安州前,楊希盈已經憑著美貌和才氣在帝都小有名氣。
因有著這般自信,楊希盈更顯的容光煥發,便是美麗的容貌也愈發增色不少。
明顯察覺到女兒和侄女不同的氣度,前面走著的楊夫人嘴角噙了一絲笑容。
早有家丁上前,一邊接了請柬,一邊禮讓幾人入內。
果然不愧是大正第一公主府,飛簷斗拱,重簷疊角、雕樑畫棟,真真是美輪美奐。
幾人目眩神迷,只覺眼睛都不夠看了。
“哎呀,姨母也來了?”一個女子的嬌笑聲傳來,楊夫人回頭,正瞧見一個身穿鵝黃夏衫、滿頭珠翠的少婦,臉上也露出些笑意來,上下打量一番,真心實意道,“幾日不見,秀致你越**亮了,尤其是這身衣裳,真真是好看的緊。”
這一身鵝黃衫子,花樣新穎,暈染的色彩又極其鮮亮,一片名花秀水中,當真是搶眼的緊。
唯一的缺點就是衣服的薰香味兒道稍微重了些,香濃之外略略有些刺鼻。
鄭秀致頓時笑的眼睛都合不攏了:
“也就姨母疼我,才會這麼誇。”
心裡卻很是得意——這匹黃色布料卻是家裡織坊新出的,之所以穿這身過來,卻是別有目的——
之前金水街那裡被自己名下鋪子金玉苑死死壓著打的那間雲之錦,這幾日生意竟有起死回生的氣勢。雖是去的全是外地客,可越是外地人反而越不差錢啊,本來之前不是沒有外地人去雲之錦,只大部分都抱著貨比三家的心思,但凡他們離開了店面,一般就沒有再想回去的。
無他,實在是以自家在金水街的地位,哪家商鋪的老闆不是求著供著的?利益相加之下,自然懂得如何取捨。所謂眾口鑠金,雲之錦的名聲想不壞都難。
可這些日子那些外地客也不知是撞邪了還是怎麼的,竟是一進雲之錦就不出來了,待得好容易離開時,竟是個個全都大包小包的。
聽得回稟,鄭秀致差點兒把銀牙咬碎——
如果說一開始和楊家結仇是因為他們家不長眼,搶了自己相中的店鋪的話,後來則是因為知道雲之錦竟是皇商周家罩著的。
因競爭皇商身份,夫家張家和那周家根本就是死仇。
鄭秀致又順風順水慣了,唯二吃過的兩次虧就是栽在周家和楊家身上。
新仇舊恨之下,自然越發不肯放過希和名下的那家雲之錦。
好在張家本就是以布帛起家的,不然,當初也不敢就三皇子大婚的禮服和周家打擂臺。有自己在,楊希和的那家雲之錦想開下去,門兒都沒有。
今兒會穿這一身鵝黃衣衫前來,鄭秀致可不就是想借花獻佛。畢竟,雲霏郡主就是京城服飾的風向標,只要這批布入得了她的青眼,不怕自家生意不興隆。到時再想個法子狠狠整治雲之錦一番,不怕他們家不關門大吉。
只黃色衣衫唯一的